厉家老宅。
厉锦荣的情报团队,刚刚回到了白城,来到厉家老宅,找厉锦荣过来报告消息。
老爷子安排修叔接待情报队的人。
因为他的身体越发的不好了,医生都来了好几波了,也不见怎么好转。
这几天一直躺在床上,浑身酸痛难耐,医生又找不出更好的医治办法。
他刚刚把厉氏医院的医生骂出城南别苑,说他们是一群废物。
所以,近期老宅的事情,都是修叔在过问。
可是,今天情报人员来到厉家老宅,是因为找了非常重要的线索,不敢懈怠,直接就回来了。
若是别的事情,他们便会在电话里直接报告消息,只是这件事,实在是事关重大。
他们不敢随便报告消息,便直接来到见厉锦荣。
厉锦荣刚骂完医生,根本没有力气再见什么人,便让修叔去打发他们。
可是修叔一听报告过来的信息,吓得脸色惨白,这也不是他能擅自做主的事情。
这件事,他必须报告给厉锦荣。
修叔让情报队的人,先在客厅休息,自己敲了敲房门,听到里面应声,才进了厉锦荣的房间。
他用袖头擦了擦额角,捏了一把汗,道,“老爷,有件事,您必须得知道。”
“都别来烦我,是不是嫌弃我活的时间太长,让我清净会。”厉锦荣躺在床上,说话都是有气无力的。
“老爷,之前岁寒在荷兰半夜遭遇枪杀的事情,有点眉目了。”
“什么?”厉锦荣一听到这个消息,便试图撑着身体,要坐起来。
修叔上前,把厉锦荣扶起坐好。
“老爷,您要不要亲自去问问探听到情报的人?”
修叔伺候了厉锦荣大半辈子,知道他虽然在商场上手段狠戾,有点不尽人情,可是对于厉氏家族的利益,他一直都会放在首位在考虑。
特别是厉家的人,厉家的血脉,他是非常看重的。
虽然,他以前是对厉岁寒有很多怨言,嫌厉岁寒不把他这个爷爷放在眼里,从小便忤逆他,故意和他作对。
但是他毕竟是厉家的人,是他厉锦荣的孙子,岂能遭遇不清不白的枪杀,而无动于衷。
他们厉家能在白城做到首屈一指的家族,自然在经营的过程中,得罪过不少。
白城不知道有多少家族,虎视眈眈他们厉家的产业。
厉岁寒虽是国外遭遇的枪杀,他们把消息控制的再开,还是有人把这个消息传到了白城。
厉锦荣要是直接把这件事翻篇的话,那以后,一直藏在暗处,伺机要对厉氏下手的人,将会更加有恃无恐。
所以,他必须弄清楚,是谁在害厉岁寒,还非要致他于死地。
厉锦荣在修叔的搀扶下,颤颤巍巍从房间里出来,到了客厅,见到了厉家在外面的情报人员。
他们颔首,齐声道,“老爷好。”
厉锦荣刚想说话,话还没出口,就咳嗽了几下,“你们辛苦了。”
为首的情报员看到厉锦荣这样,连说话的声音就变小了。
他道,“我们查到,雇佣狙击手的人,可能和大少爷有关。”
厉锦荣一听,气得嘴角都在抽搐,然后身体往前一倾,一口鲜血从他的口中喷出。
吓的修叔赶快联系,还没有走远的医生。
“老爷,老爷息怒。现在只是查到可能和岁年有关,但是事情的真想,到底是什么,还没有完全弄清楚。”
修叔马上安慰厉锦荣,他知道,家庭内部发生内讧,自相残杀,是厉锦荣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这也是以前一直都没有把厉岁年列入继承人的缘故,早早就让他死了那份心。
只是,后来事情越发的不受控制,他真是老糊涂了,竟然破坏了以前自己定的规律,把厉岁年扶上了马,勾出了他的权力欲,以至于把厉岁寒看成了威胁,下此毒手。
厉锦荣曾今白发人送走了黑发人,把厉冬送离了这个世界。
现在又看到两个孙子互相残杀。
他的心像是被利剑来回磋磨了一般,身体的疼痛已经麻木,只感到心口在汩汩的流血。
他知道修叔就在安慰自己。
他自己的情报团队什么水平,厉锦荣当然是清楚的很。
他们说是可能和厉岁年有关,只是照顾他的身体状况,才如是说的。
不然,就不会把厉岁年的名字说出来。
厉锦荣原本想着,为了让厉岁年在厉氏的地位更加稳固,便打算等他结婚之后,把自己的股份都全数转移到厉岁年的名下。
一位内当初厉冬是把自己所有的股份,都转给了厉岁寒。
他想做不偏不倚的当家人,没想到厉岁年却是这样伤透了他老人家的心。
医生回来,帮厉锦荣重新做了检查。
“厉老,是气急攻心,才会口图鲜血,所以尽量不要让他伤心动气。”医生和修叔交代道。
然后,医生开了药方,让厉家的佣人过去药房拿药。
厉锦荣服下药后,便睡着了。
翌日。
厉锦荣起来后,精神好了很多。
他让修叔打电话,把厉岁年叫到厉家老宅来。
电话打过去的时候,厉岁年的手机一直没有人接电话。
后来,修叔打了他办公室的座机,才有秘书接电话。
秘书说,厉岁年一上午,都在和大客户见面,所以没有来得及看手机,回头会让他回电话过去。
厉锦荣一听修叔的回复,便道,“他真当是自己翅膀硬了,现在居然连我这个老头子都不放在眼里了。
上次他过来和我说,要和丹橘结婚的事情,就是吃准了我对他有愧疚,我居然答应了他,我糊涂啊,我对不起岁寒。”
厉锦荣紧握拳头,拍打着胸口。
想到厉岁寒现在还身陷囹吾,他之前只是安排厉岁年,早点把厉岁寒的事情解决掉。
现在想来,根本就是厉岁年想拖着,不让厉岁寒早点出来。
是他自己太大意,太疏忽了。
厉锦荣原本以为自己最了解这位孙子。
因为是他看着厉岁年长大的。
他以为自己养了一头听话的绵羊,没想到是一头长满了獠牙的饿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