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绍峰翘着二郎腿,惬意地品着咖啡,确切地说,是在闻着咖啡的香气,咖啡是端木瑾的,林绍峰上窜下跳地要求端木瑾给他买一杯,他才能好好地回忆他的那些狐朋狗友,结果端木瑾就把自己的咖啡给了林绍峰,让林绍峰坐在那里一下一下地闻。
这气味,好像又尝到了香软的,浓滑的,仿佛女人的舌头一般的咖啡啊!
林绍峰觉得自己被熏得有点热泪盈眶。
端木瑾拿着笔,在距离林绍峰不远的地方不停地写写画画,他在整理林绍峰提供的狐朋狗友的名单,有些林绍峰知道名字、地址、家庭情况,但大部分林绍峰也不过就是知道名字和花钱习惯,端木瑾正试图从里面找出是不是有可能下一个步林绍峰后尘的人就出在他狐朋狗友里面。
一样的年轻、风流、****、不负责任,整日泡在酒吧,这些人跟林绍峰非常相似,对女人,尤其是漂亮女人通通没有免疫,是那些红粉骷髅最佳的猎物。
只是,谁又知道下一个是哪一个呢?
端木瑾想了想,也许可以自己人为控制一个,就让这个人表现的更加放浪形骸,表现得更加急不可耐,整日在酒吧一条街厮混,不知道会不会?端木瑾将目光投向了那一会哭一会笑好像魔症了的林绍峰。
端木瑾的手机铃声突然响了,屏幕上显示的名字是“张警官。”
“什么?”端木瑾的声音有一点点拔高,引得林绍峰看了过去,他看到端木瑾的眉头皱了起来,但英俊的面容同样无懈可击,这让林绍峰非常地嫉妒,四大校草之首,端木瑾,当年是害了多少h大少女心碎神伤啊!
端木瑾答应了几声就挂了电话,过了一会儿,手机又响了一下,好像收到了一条微信,端木瑾点开微信,就看到了图片中的尸体。
尸体被钉在墙上,似乎弄得挺艺术的,双手高举,手心向里弯曲,好像一个回护的心形,就跟很多二二的拍照姿势一样,把手臂伸上去摆成一个心,下面是一张傻笑的脸。
照片上这个尸体的形状就跟拍照片的差不多,摆成一个心形,但不同的是,这双手的手上面真的有一颗心,一颗血淋淋的心脏,也许心脏被钉放在双手之上的时候还在淅淅沥沥地流着血,所以在墙上、尸体的手上都留下了一道一道的血红色的痕迹,有些血滴甚至滴到了尸体的脸上,进了尸体的眼睛,让尸体因为恐惧而睁大的双眼一片血红,看上去,就像怒睁双目,红了眼一样。
尸体身上没有衣服,被剥了个精光,胸腹部开了个大洞,露着几根血淋淋的肋骨和空空的血洞,内脏没有了,除了心脏被摆放在尸体的手上,其余的脏腑器官都已经不见了,只留下一个黑红色的空洞,就像尸体大张着的嘴巴,吞没的只是一团黑乎乎的光线。
尸体的两腿之间一片血肉模糊,根本就看不清楚本来的样子了,这得多深的怨恨才能弄成这样?而且,这具尸体跟之前的那些尸体不一样的地方,应该就在这里吧,之前的尸体,少皮的,少肉的,除了少的地方其它地方都很完整,比如林绍峰,他失的是血,甚至还衣着整齐,那这一次,是为了什么?
端木瑾将手机屏幕展示给林绍峰看,本来悠哉坐着的林绍峰猛然站了起来:“我擦,这,这……又,那个又死人了?”林绍峰背过脸去,一副根本就不敢看的样子。
可偏偏端木瑾说:“仔细看看。”
林绍峰一想到一整张照片上的血肉模糊还有死不瞑目的双眼,心里就有些发怵,他忸忸怩怩地说道:“让我看干嘛,我,我文明人,平时最不愿意看的就是恐怖片。”
“看!”端木瑾的语气不容置疑。
林绍峰在心里又将端木瑾骂了几句,但迫于端木瑾的气势,只能斜着眼睛看过去,这一眼看上去正对上那双血红的眼珠子,那眼珠子似乎突然动了一下子。
“妈呀!有鬼!”林绍峰跳脚,指着端木瑾的手机张皇失措,正想藏到端木瑾身后,猛然迎上端木瑾淡然甚至有一点点怜悯的目光,就一下子醒悟了,他现在就是鬼,他真的不应该再怕鬼了,可是,他就是怕啊!
林绍峰哆哆嗦嗦地再去看,这次费了好大劲才睁开眼睛,总算再没有什么恐怖的事情发生,林绍峰看着看着突然说:“我靠,这不是冯炼吗?”
“你果真认识。”端木瑾淡淡地说。
“什么意思,你刚才就猜到了?”
“在死者的家里,搜出了一些不堪入目的照片和视频,里面的主角之一就是你!”端木瑾的眼神淡然地飘过林绍峰的脸皮,林绍峰似乎从里面看到了淡淡的鄙夷,像端木瑾这种人,情绪不需要表现的太满,可这种淡淡的鄙夷比什么都厉害,林绍峰再厚的脸皮,感觉也是阻挡不住了。
林绍峰就有些恼羞成怒:“ta妈的,这个孙子哎,竟然偷偷地给我拍照片录视频,那是有版权的他知道吗,版权!这孙子!”
林绍峰绝口不提是什么情况下被这个冯啊炼拍摄的照片和视频,反正都不是好东西,蛇鼠一窝,说的大概就是他们这些人吧,即使他们是一群衣着光鲜的蛇鼠。
“冯炼,是吗?”端木瑾从刚刚写好的纸条里拎出来一条,里面是刚才林绍峰回忆的冯炼的资料,林绍峰对冯炼知道的还算不少,因为俩人是老乡,都是帝都公子,纨绔代表,只不过林绍峰家里是做房地产的,冯炼家里是做餐饮的,但都是一样的有钱和能挥霍。
这个冯炼,和林绍峰,说不上是朋友还是敌人,经常斗富,比妞,也经常在一起拼酒,甚至玩一些时下流行的游戏,比如说,四人行互换伙伴什么的,总而言之,言而总之,也是一个人渣。
而这人渣,死得也挺渣的,尤其是……
林绍峰抚摸着照片上那个重要位置喃喃自语说:“是咬的?这得多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