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熟不熟悉钱家大庄的地形?”陶安歌看着他问道。
“当然熟悉。”刘安很有自信地点点头,“属下要保护庄主和大小姐的安全,自然是要熟悉的。”
“那就好。”陶安歌嘻嘻一笑,继续问道,“那你可知道钱家大庄有什么地方是夫人和二小姐都找不到的?”
“这……”刘安思考起来,最后摇头,“回大小姐,没有这个地方,除了一些地方是夫人和二小姐不能去的。”
不能去的吗?
这个也不行啊。
先前钱荣的院子就是,用了那么多护卫守着,最后还不是被夫人给攻克了。
所以她一定要找个夫人找不到或者根本不敢靠近的地方。
“大小姐,属下斗胆一问,您为何要找这样的地方?”刘安看着她疑惑地问道。
“嗯……有用就是了。”她没有多解释,“那什么地方是夫人和二小姐不能去的?”
“这……”刘安再次思考起来,“暗室之类的地方吧。”
暗室?
也是,钱荣肯定会在房间或者书房之类的地方设置暗室的。
可她根本不知道这些暗室的机关和位置,所以……这个答案也是没什么意义。
真是头疼。
只需要七天时间而已,难道这么短的时间都找不到一个可以让人放心的地方吗?
“大小姐!”这时,刘安突然叫道,像是想到什么,“属下还真知道一个夫人和二小姐不知道的地方!只不过这个地方不在钱家大庄里。”
“在哪儿?”陶安歌蹙眉问道。
“这个地方离钱家大庄很近,是一个类似于溶洞的地方,四周怪石嶙峋,一般人很难找到进去的路。”刘安说道。
“这近是有多近?”陶安歌问。
“大概就片刻的路程。”刘安回答。
那是挺近的。
只是,要瞒着钱安安那对母女把钱荣弄出去的话,还有点困难。
不过困难她也不怕,办法是人想的,为了能给钱荣解毒,一切尝试都是值得的。
毕竟……谁让钱惜之的这个爹爹和她爸长的一模一样。
有好几次在接触的时候,她都忍不住会去想眼前这爹爹就是她的亲爸。
钱荣对自己女儿的关心,不是假的。
“禾风,我有个大胆的想法。”确定好这个地址后,陶安歌看向禾风说道。
禾风知道大小姐想说什么:“大小姐请放心,这七天我会寸步不离的守着庄主。”
禾风真是个让人开心的好帮手。
“好,那我爹爹就麻烦你了。”
“大小姐,您……您该不会是打算让庄主去那溶洞吧?”刘安听他们说了两句,恍然大悟。
陶安歌微微一笑,点头:“我需要七天的时间,这七天不允许任何人打搅到我爹爹,而且刘安,我可能也需要你的帮忙。”
“大小姐需要属下帮什么尽管说!”虽然他对此还有很大的疑惑。
“我需要你的人配合我,把我爹爹和禾风安全的送到你说的那个溶洞里去。”陶安歌说道,“而且我还需要几个信得过的护卫,在溶洞周围的暗处护着,不允许任何人靠近。”
刘安面露难色,但很快敛住神情:“是!大小姐,什么时候行动?”
陶安歌看了眼外面的天色,还早。
“禾风,你去准备这七天需要的东西,半个时辰后钱家大庄后门见。”陶安歌说道,“刘安,我们现在就行动。”
“是。”两人领命。
事不宜迟,她得带着刘安再去找一找钱荣。
目前来说,钱荣最相信的人还是她,对她是没有什么防备心的。
如此的话,让她来迷晕钱荣是最简单不过的事了。
刘安召集了信得过的人一起随大小姐前往庄主住的院子。
这件事必须快很准的做完。
到了院子,陶安歌想也没想的走了进去,还好钱安安母女还没有回来。
站在门口的家仆不知道大小姐为什么又回来了,疑惑地问好。
陶安歌推开门走了进去,钱荣还坐在刚才的位置上,手里拿了一本书。
“惜儿?”见到自己的宝贝女儿又回来,钱荣顿时喜笑颜开。
陶安歌面露微笑,走了过去:“爹爹,我是来跟你道歉的。”
“道歉?”这倒是出乎了钱荣的意料,他以为她是回来继续劝说他的。
陶安歌点点头,看了眼钱荣面前的茶杯,已经空了:“爹爹,我来给你参杯茶吧。”
钱荣看着她把茶杯拿走,又走到后面的桌子上给他倒茶,也就没多想。
陶安歌趁着倒茶的空隙,在茶水里面下好了药。
“爹爹,喝茶。”陶安歌双手端着茶杯走过去坐下。
钱荣看了眼茶杯,没急着端起来喝。
“惜儿,该道歉的,应该是爹爹啊。”钱荣放下手上的书,看着她说道。
“爹爹是该道歉。”陶安歌没有顺着他的话,“毕竟要不是因为爹爹的一些决定,也不会造成目前的局面。”
钱荣倒是没有想到他女儿会这么直白的说出来。
他愣了一下,随即笑了:“我的女儿出去了一趟回来,变得爹爹都快不认识了。”
陶安歌一愣,差点忘了她现在不是钱惜之啊。
钱荣疼的,是自己的女儿钱惜之,而不是她这个压根就不认识的陌生人。
想到这,陶安歌心里莫名有点难受。
但她还是强颜欢笑地说道:“爹爹,人总是会变的。”
钱荣笑了笑:“是,人的确会变,但不管怎么变,你始终都是我钱荣的女儿,身上留流淌着我们钱家的血脉,我也永远疼爱你。”
陶安歌咬了咬唇,忽然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想想也是,钱荣这么疼爱自己的宝贝女儿,怎么可能不清楚自己女儿的脾性呢。
就算是出去了这么几个月,该发现的变化还是会发现的。
不过陶安歌对此并没有一点心虚的表情,对于她来说,钱荣不仅是钱惜之的爹,也算是她的爹。
不管是不是因为钱荣长的跟她爸长的一样。
“惜儿,爹爹只希望你这辈子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其他的,爹爹真的不强求了。”钱荣看着她,说道。
听他这样说,陶安歌回过神。
不知道为什么,钱荣在说这话的时候总是让人有一种……不太好的感觉。
陶安歌强迫自己把这不太好的感觉给抛开,然后道:“爹爹,喝茶吧。”
“好。”钱荣端起了面前的茶,毫无防备的喝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