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呼名讳怎么了?
好吧,陶安歌知道,她这是被人当情敌了,而这姑娘怕是江蓝烟的朋友,为她的死打抱不平吧。
“你可知道,江蓝烟是怎么死的吗?”这时,姑娘又问道。
“不知道。”她知道才怪了。
“她是被你杀死的!”姑娘突然激动了起来,恨不得将放下的小册子一把摔她脸上。
陶安歌看她一眼:“无凭无据,话可不要乱说。”
“乱说?你觉得我刚才说的话都是乱说吗?那江蓝烟这条人命也都是乱来的吗?”姑娘显然已经动怒。
“你不是乱说,那倒是把证据拿出来啊?”陶安歌心里生出一丝警惕,在发怒中的女人可是很可怕的。
“证据?你自己本身就是证据!”女人叫道,“若不是你与大人之间走的这么亲近,江蓝烟根本就不会死,她还这么年轻!”
哦,好吧。
相比较她的激动,陶安歌表现的非常淡定。
她想了想,问道:“那你现在想做什么?”
“我想做什么?这难道不该是你自己问自己吗?”
陶安歌默默的叹了口气,撑着桌面站了起来,说道:“你朋友的死我很抱歉,但你朋友真不是我杀的,归根结底这也怪那位大人呀是吧?所以,你要为你朋友报仇的话,就去找那位大人吧。”
说完,她准备转身出去。
然而这姑娘将她引诱到这来,压根就没想过再放她出去。
陶安歌早就料到这点,所以在这姑娘朝她冲过来的时候,她一把握住她的手腕,抬头一看,她手上正拿着烛台。
好吧,这烛台一看就是想往她头上砸的,再不还手就会被当傻子了。
姑娘没想到她会反抗,一时间慌乱了下,也就在这慌乱的时刻,陶安歌已经反击过去,一脚踢中她的腹部。
姑娘吃痛的叫了一声,后退了好几步。
陶安歌冷眼看她:“你不是我的对手,你若是想为你朋友报仇,就直接去找那位大人。”
“她不会让我去找的!我也不是那位大人的对手!”姑娘吃痛的捂着肚子大叫。
“那是你的事,你若是再来找我的麻烦,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陶安歌懒得再待在这里,她还得赶紧出去找翠竹。
姑娘愤愤地看着她朝门外走,眼里满满的不甘心!
就在陶安歌打开门准备跨过门槛出去时,房间里传来一声惨叫,紧接着传来那姑娘的救命声。
陶安歌被这惨叫吓了一跳,回头看去,整个人都愣了。
那姑娘……是在自残?
很快姑娘哭喊的救命声吸引来了门外面的人,这个院子平时就是给这些姑娘住的,时不时会有身份显贵的人进来逛逛。
再加上花满楼最近人多又热闹,这么一叫肯定会吸引来门外许多好奇的人。
“天霜!”门外认识这姑娘的其他姑娘见到屋内情形,赶紧冲了进去,“天霜你,你怎么这样了!忍忍,忍忍,我去给你叫大夫!”
陶安歌站在门口,退也不是进也不是。
这叫天霜的姑娘就在她刚才准备出去的时候,不知道从哪儿掏出来的一把匕首刺进了腹部,此时正出血不止。
但看着她这举动陶安歌就知道她想要做什么了。
想诬陷她,诬陷这把匕首是她捅进去的。
如果此时向前的话,被这天霜一说,肯定所有人的注意力都会放在她身上。
可要是偷偷溜走的话,那这件事不就是被坐实了吗?
陶安歌咬牙,心里一阵烦闷。
很快来了大夫,大夫诊治了一番,说伤不严重,而且匕首捅的不深,拔出来止血上药就可以了。
这伤当然不严重了,谁会傻到自己真伤了自己?
陶安歌站在最角落里,忍不住腹诽。
好在门外面围观的有男有女,她一个男人打扮站在这里也不会显得很突兀。
“天霜,是谁伤了你?”一直在旁照顾的姑娘见她脸色有所缓和,赶紧问道。
这一问把屋外人的兴趣也给勾了起来,大家似乎都很期待看看这捅伤姑娘的人是谁。
大家都在好奇,唯独陶安歌紧张,她还暂时没有想好如何应对,而这天霜肯定是会指认她了。
果不其然,天霜虚弱的抬起手,指尖还有些微微颤抖。
最后,指尖落在了陶安歌身上。
所有人都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是个身形不高又瘦弱的‘男人’。
一时间惊讶又不屑。
“是你,伤了天霜?”照顾天霜的姑娘朝她走来,大声质问。
“不是我。”陶安歌回答,语气平静。
“不是你?不是你为什么天霜会指着你?还有我方才进来的时候,分明看到就是你开的门!当时这房间里只有你跟天霜吧!”姑娘皱起眉头,声音大的整个院子都听见了。
“眼见为实,你亲眼见我刺了她?”陶安歌轻哼一声,底气很足。
这姑娘嗤笑起来:“天霜都已经指着是你,难不成她一个瘦弱姑娘自己用匕首刺自己?”
“怎么不会?”陶安歌看向那伤口处理好的天霜,那眼神看得天霜心里发毛。
这时,老 鸨听到了这边的动静,赶了过来,让那些小厮赶紧的先将客人散开。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老 鸨跨进屋子,看着地上躺的人,又看向在一旁站着的人,一下子愣了。
这,这女扮男装的人,不是少主的贵客吗?怎么的也在这?
很快看热闹的人被遣散走,屋子里只剩下几个重要的当事人,老 鸨开始了解情况。
“是这位公子说想去看看蓝烟的房间,听闻蓝烟的死讯很是伤心,我就带她来了,谁知道……谁知道……”天霜没将话说完。
“谁知道什么?”老 鸨一脸怒色。
“谁知道这位公子是蓝烟的仇人,骂了蓝烟许多难听的话,最后还想烧了这间屋子,我去阻止公子,结果就被公子伤了。”天霜说的楚楚动人,就跟真有这件事一样。
老 鸨了解了个大概,然后又把目光放在陶安歌身上:“公子,可有此事?”
“你看我像是做这种事的人吗?”陶安歌伸出双手,表示自己的双手干干净净。
老 鸨可不敢污蔑她,但她家的姑娘确实被匕首刺伤,这衣服上都还有血呢。
“出什么事了?”这时,屋外又传来一男人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