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渊倒是完全没有想到她会突然踢脚攻他腹部,但他的反应速度是非常快的。
就在那脚马上要攻到他的腹部时,列渊朝后一仰,让陶安歌直接扑了空。
扑空的陶安歌着实被吓了一跳,重心不稳,直直朝身下人压去,因为双手被钳,她也没有任何支撑点可以撑起自己,所以自然而然的倒在了列渊结实的胸膛上。
陶安歌有那么一瞬间的懵。
她,她这是直接把他压倒了?还以这么暧昧的方式?
陶安歌趴在他胸膛上,眨巴了下眼,好半天没动。
现在该怎么办?叫他松手?自己起来?还是……
列渊仍旧钳制着她的手腕,眸下是她略微惊慌的脸。
显然这女人没想到他会突然朝后倒,而她这惊慌沉思的表情……还挺可爱。
“……”
见鬼的可爱!
列渊迅速打消掉脑海一闪而逝的可爱念头,松开她的手,将她推起来:“站好。”
听到他这两个字,陶安歌也不敢再造次,赶紧起身后退一步站好,头微低着,跟个做错事的小孩一样。
列渊起身,试图压住刚才有些起伏的情绪。
这七头蛇的毒,又深了几分。
他抬眸,面无表情地问道:“你真想为我解毒?”
“嗯!”陶安歌用力点头,还是不敢抬头与他对视。
“给我一个理由。”
“什么理由?”陶安歌皱眉,差点生气骂过去,她一个大夫救人还需要给病人一个理由?敢不敢再可笑点?
列渊微微勾唇,看着她。
她真的是服了他了。
陶安歌深吸口气,面露微笑:“请问小的要怎么做才能帮高贵的列大人解体内的毒呢?”
“欠我个人情。”他声色淡淡道。
“……”我去你大爷的!
陶安歌真想转身就走,偏偏这心里又实在的放心不下。
虽然他可以自己把七头蛇的毒给排出来,但就像她刚才说的那样,不知道得排到何年何月,反正他自己排肯定是没有她来的快。
“什么人情?”陶安歌不耐烦地问道。
“未想好,总之,先欠着。”他道。
“行行行,反正只要不违背什么伦理道德的事都可以行了吧?”陶安歌气呼呼的重新从针袋里拿针,“来吧,现在可以让我帮你解毒了吧。”
列渊满意的笑了两声,伸出了右手。
陶安歌将注意力集中在虎口上,她先下了一针,然后再帮列渊把脉。
毒不深,只在表皮那层并未入骨。
但这七头蛇的蛇毒似乎……有点难搞,就跟粘人的口香糖一样,一点一点排出来还真有点麻烦。
不过好在难不倒她。
“放心,按我说的来做,天亮前我就会帮你把七头蛇的毒排赶紧。”说完,陶安歌收手,冲外面叫了声耿恒。
耿恒应声出现,她念了几味草药,又让他去叫客栈的小二准备一盆泡澡的热水。
列渊一言不发的看着她忙前忙后,目光一直追着她。
陶安歌现在哪儿还管得了他的视线,她现在满脑子都是为他解毒。
现在这个节骨眼,他是最不能出事的。
眼看着天亮大王爷就要醒了,她可还得靠着列渊罩着呢。
他要是有点不是,这皇上为了亲儿子怪罪下来,出现在府上的闲杂人等都等跟着遭殃。
所以,她一定是为了这点才着急要帮他解毒的,而不是为了那什么莫名其妙的担心!
嗯,一定是这样!
耿恒的速度非常快,片刻后就找到了她需要的草药,也让小二准备了一桶泡澡水。
列渊看着那人影在屏风后不停的忙碌,也不急着起身,就这样静静地看着。
“主上。”这时,耿恒开口了,“属下方才出去取草药的时候,发现大王府周围有暗探。”
听到耿恒的声音,列渊稍稍回神,轻嗯了声,没感觉到情绪有什么起伏。
“主上,是否需要属下派人……”
“不用。”列渊打断他,“既然你已发现了暗探,想来二王爷也有察觉,让他去吧。”
“是。”耿恒领命,心里又有一丝诧异起来。
主上现在的心情似乎有点好?但愿主上不要怪罪他这次的多嘴。
很快,陶安歌准备好泡澡的药浴,她擦了擦额头的汗,走出屏风:“可以了,你过来泡会儿,我继续帮你驱毒。”
列渊起身,褪下外袍。
耿恒退了出去,把房间留给他们两人。
列渊走进屏风,看着那黑乎乎的要治,眉头不由一蹙。
“更衣。”
“???”陶安歌惊讶看他。
“更衣。”见她未动,列渊又说了句。
陶安歌确定自己没听错,和他在一起的这段时间,他好像没被什么丫鬟婢女伺候过吧。
既然没被伺候过,难道自己没手脱衣服吗!
列渊见她还是没有举动,侧头看她一眼:“愣着做什么?解不解毒?”
“你没手吗?”陶安歌握拳,怒瞪。
列渊抬手,将虎口的伤露给她看。
行,行,可以的。
她算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但这毒再怎么说也是要解的,脱就脱吧,正好……嘿嘿嘿,欣赏欣赏他的身材。
陶安歌帮他解开内衫的衣带,将里衫缓缓往下垮,双眼微微冒光。
真是健硕的身材,没有多余的一块赘肉,每一块肌肉都恰到好处,真是完美又让人浮想联翩的身材。
陶安歌甩甩头,把脑子里的画面甩掉。
解毒要紧,解毒要紧。
脱掉里衣,还剩下亵裤……
陶安歌皱了下眉头,说道:“可以了。”
“可以了?”列渊勾唇,打趣的意味非常明显。
“不然呢?你下面又没被蛇咬。”陶安歌白他一眼,赶紧去把银针准备好。
列渊也不再逗她,于是跨进了澡盆坐下。
好在接下来的过程进行的很顺利,施针,拔针,将七头蛇的毒慢慢刮出来。
等忙活完,已是一个时辰后。
陶安歌靠坐在旁边的小板凳上,撑着脑袋观察他的虎口,疤周围的黑终于渐渐消散了。
“话说,这七头蛇是真的非常难找吗?”趁着都还安静,陶安歌看向他问道。
“可知道天山雪莲?”他没答,而是反问。
“当然知道,你的意思该不是要表明这七头蛇比天山雪莲一样难找吧?”陶安歌惊诧。
“嗯。”他语气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