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恒自知不该多看,于是立马低头等主上回话。
“楼尘已经跟慕天启打过了照面,将这事告诉楼尘,让他看着办。”列渊道,“另外,在天辉国整件事中,我们要做的只是救二王爷,其他事,一律置身事外。”
耿恒明白主上意思,表面上置身事外,实际是在背地里操作,所以一切手段必须暗着来。
耿恒隐下后,列渊出了屋,朝摔在地上的陶安歌走去。
陶安歌正骂骂咧咧着,随便踢个腿都能摔跤,这身体简直弱到垃圾!
“起来。”这时,面前出现一只手,抬头看去,是列渊。
陶安歌叹口气,伸手被他拉起来:“见笑了。”
“你刚才的行为可是在练什么功夫?”十足的看笑话语气。
陶安歌白他一眼:“没错,我陶家独门功夫!如何摔跤更优雅!”
“有趣。”
笑吧笑吧,陶安歌轻哼一声,回屋洗漱。
到天医馆时,阿墨已在门口等候多时。
许多百姓自昨日听闻天医馆女大夫的名号后,今日特来求这位神医看诊。
谁知要看这位神医还得提前预约,这让百姓们更加崇拜和好奇起这位女神医来。
列渊陪同陶安歌进了诊室,阿墨将今日预约的看诊名单递上:“陶大夫,今日一共有三位病人,这是三位病人的基本情况。”
陶安歌看着那密密麻麻的字,一点也不想看:“你念给我听,简洁点。”
第一位是个十八岁的女孩,浑身发痒三天,天医馆大夫看了找不到任何病因,用了一些药也未见好转,反而还愈发严重。
陶安歌为其把脉,很快得出了病因。
过敏。
“大夫您真是神医啊!把把脉就能诊出我的病情!”女孩用面纱捂着脸惊喜。
陶安歌尴尬笑笑:“你家里最近可是养了猫或者狗?”
“神医!这你都能猜到?”女孩猛点头,“我家前几日抱回来一只小猫,非常可爱!神医,我生病的原因该不会就是因为那只小猫吧?”
“你是不是一回家就浑身发痒?一出门症状就消失?”
“对对对!”
“那就是了。”陶安歌看向阿墨,念了几味外敷的药,又跟女孩道,“如果你特别喜欢那只小猫,接下来就按照我说的来做,可能会很辛苦,治疗时间也长。”
“没关系!我太喜欢那只小猫了!我一定听神医的话好好治疗!”
陶安歌为她讲了脱敏治疗的办法,让她先回去试七天再来。
女孩一听不用丢猫,喜滋滋的拿药离开了。
“陶大夫,您为何知道刚才那女孩家里养了猫?”阿墨边收拾诊疗用具,边好奇地问道。
“她的衣裙上有动物毛发,而且不少,可见她是真喜欢她的小猫。”
“陶大夫观察的真仔细。”阿墨敬佩。
陶安歌笑笑,说教起来:“这大夫行医啊,最基本的就是望闻问切,但谁都知道望闻问切,那为何天下大夫也有医术高低之分?”
阿墨微怔,似懂非懂。
他不知道陶大夫是在暗示说多读书多长见识才能多长医术,还是在暗讽天医馆的其他大夫。
或者,两者都有。
这时,列渊起身,让她好生在天医馆待着,天黑后再来接她。
陶安歌目送他出去,很想知道他又去做什么了。
上午的病人只有一位,不到半柱香的功夫就看完,陶安歌现在也显得无事可做。
阿墨是专门派给她吩咐的药童,陶大夫不忙他也闲暇,于是就在旁安静的看医书学医理,期间遇到不懂的问题也会请教陶安歌,这样一来也不算太无聊。
快到午膳时,门外的药童来敲门,说是二王爷来了。
陶安歌一惊,心头涌起一股怒气。
这天辉皇族的人就不能让她好好坐个诊吗?非要搅合进来。
但她还得笑脸相迎。
“没想到陶大夫真到天医馆来坐诊了。”二王爷只带了宫女喜儿,身后还跟着张依依。
“参见二王爷。”陶安歌行礼,阿墨备茶。
“免礼。”二王爷谴退喜儿,又看了眼张依依,默认她留在诊室内。
阿墨上完茶准备出去,但也被陶安歌留了下来。
慕天启没多说什么,陶安歌知道他也不敢多说什么,毕竟他身旁还有个张依依。
“陶大夫,前日本王还未回府你就离开了,本王想好好道谢都没机会,今日不如让本王请你吃顿饭?”慕天启笑看着她说道。
“谢过二王爷,治病救人是民女的本分,不需要太感谢。”她婉拒。
慕天启听出了她拒绝的意思,身旁的张依依见了,插了句话进来:“陶姐姐,治病救人虽然在大夫眼里是再平常不过的事,但对于病人来说,那可救了人的一片天呐,所以陶姐姐你应该接受二王爷的感谢,不然二王爷心里也不好过,是不是二王爷?”
慕天启看她一眼,虽然不喜她说话,但这话确实也在理。
陶安歌面露微笑:“二王爷,要不改日?今天是民女第一天坐诊。”
张依依见她一直拒绝王爷,心里多少有些不太舒服,再看着二王爷一点也没怪罪的意思,更是觉得这位陶大夫太没有把天辉皇族放在眼里。
但她好歹也是大家闺秀,心里的想法自然是不会表露在外,既然二王爷想要和她一起用膳,她便帮着二王爷。
“陶姐姐,醉满楼离天医馆不远,只是一顿饭的功夫而已,陶姐姐就给二王爷一个面子吧。”
陶安歌看向她,这张依依是贵妃娘娘的眼线,敢情……是知道传位诏书在她身上,所以又来拉拢了?
咳,这张依依有点太碍事了,她得想个办法才是。
“二王爷要不这样吧,我们约晚膳?”到时候列渊也就回来了。
张依依还想再说什么,但被二王爷用眼神制止了,她只得将到口的话咽了下去。
二王爷不再强求:“好,那本王就与你约晚膳。”
陶安歌笑笑点头,说道:“张小姐现在在王府为二王爷调理身体,也是辛苦了。”
“不辛苦的陶姐姐。”张依依摇头,还一副很享受的样子。
“张小姐觉得二王爷这两天身体怎么样?可还有不适的症状?”陶安歌看向她问道。
二王爷没有说话,理应这问题应该是问病人本人,不知道这陶大夫在打什么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