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思思不明白,自己明明认识柏山那么久,外婆也是知道她为人的,为什么会选择相信一个刚来不过一两个月的女人。
外婆把那些事告诉她之后,她顿时就沉默了。
“我知道你是为了柏山才每天来讨我这个老婆子开心,但是我尊重柏山的意见。”
有时候放弃何尝不是一种成全?
樊思思看着台上的人,又扬起头看了看天空,眼神顿时落寞下来。
算了。
既然得不到,那就不要了。
樊思思看着两人交换了戒指,就没有在跟着他们走,而是自己离开了。
—
阮软结婚之后,忽然发现再也没有见过樊思思。
不过不来烦她也好。
她每天就是陪着外婆,连去公司看柏山都不去了。
因为这件事,柏山还跟她生气了好久。
阮软看着外婆身上的那股生机日渐减少,只是外婆每天看起来还是和往常一样,吃完饭就出去散步,看上去没什么问题。
直到有一天,那点生机完全消失了。
……
柏家,屋子里的一切都被蒙上了一层白布。
外婆死了。
柏山不想再这里继续住下去,实在是让他感觉到压抑。
“柏山,我们去看看外婆吧?”阮软忽然说道。
“嗯。”
他只是站在原地,声音像是从喉咙里一点点卡出来的。
外面的天空下着绵绵小雨,蓝色的天空被染上了一层灰色,和阮软曾经眼里的世界是一个颜色。
墓碑旁边站了一个人,黑色的伞遮住了他的脸,看不清他到底是谁。
柏山带着阮软走进,才看清那人到底是谁。
“对不起。”
纪父看着面前的墓碑,不知道是对柏山说的,还是对已经死去的人说的。
外婆的墓碑旁边,就是柏山母亲的碑。
“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滚。”
柏山的声音冷得如至冰窖,牙冠咬紧。
他忽然上前,一把抓起地上的花往纪父身上丢去,随后猛的推了纪父一把。
黑色的伞落在了地上。
“你配吗?你还有脸来这里!”柏山腥红着眼睛瞪着他,手越拽越紧。
“滚!”
柏山狠狠揍了他一下。
纪父没躲,要是他这样可以消气,那就随他了。
柏山像是才到他想什么,忽然狠厉道:“我告诉你!纪家!还有你,都要玩蛋!”
他一个人都不会放过!
“对不起……”
“我只有一个请求,可不可以别动纪尘澜?”纪父爬起身,站在雨里看着他。
“做梦!”柏山冷笑一声。
纪父微微垂眸,捡起了地上的雨伞。
“这件事与他无关,他是无辜的。”
柏山的头发全部被水打湿,他伸手将头发全部顺在了脑后。
“无关?你说无关就是无关的?”他眉头一拧,眼底翻涌着愤怒。
“可我也是无辜的!”他声嘶力竭的朝着他吼道。
他现在除了一个柏家,还是一个空壳子,还有什么!
“我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纪父心里愧疚,知道无法弥补。
阮软站在一旁看了许久,抬脚走了上去。
一把伞遮在了柏山的头顶,隔绝了冰冷的雨。
“我们回去吧。”
阮软忽然牵住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