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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书文 > 穿越历史 > 娇蛮驸马爷 > 第38节
  “殿下要是不喜欢,我就另外再做一桌。”许璀又道,“殿下今天精神看着不太好,是安乐公欺负殿下了吗?要不要我偷偷去把安乐公打一顿,给殿下出出气?”
  赵淑笑了一声——她在许璀头上敲了一记,道:“你早上惹事还不够?还要继续惹事?”
  许璀有些心虚地嘿嘿笑了两声,道:“早上……早上是我错啦!殿下骂我一顿出出气!”
  赵淑伸手捏了捏许璀的鼻子,道:“做完了坏事再认错,你的算盘也打得太精了。”
  “要是你们下朝晚一些,肯定看不到我和安乐公打架,一定看到是安乐公打我!”许璀眼珠子转了转,见赵淑语气软和下来,自己便也活泼起来了,“殿下是不是因为这个事情被陛下骂了?要我说,陛下也不对呀,再怎么都要维护自己姐夫的!我可是陛下的姐夫呀!怎么能不向着自己的姐姐和姐夫,反而要向着一个外人呢?”
  赵淑被许璀这么一番看似有理实则歪理的话给逗笑了,道:“又不是在民间,难道你敢让陛下喊你一声姐夫?喊了你敢答应?”
  “他若是敢喊,我就敢应呀!”许璀笑嘻嘻地挽住了赵淑的胳膊,“殿下要是不敢对着陛下撒气,就冲着我来好啦!”
  “为什么要对着你撒气?孩子话。”赵淑笑叹了一声。
  许璀认认真真道:“殿下总会有心情不好的时候,如果总是憋在心里,天长日久,身子就憋坏了。殿下身居高位,也不能随随便便就抓着人撒火。现在我在殿下身边了,殿下若有什么气无处可撒,对着我来就好了。我明白殿下,懂得殿下,不会怪殿下的。”
  赵淑些微有些动容,只捏了捏许璀的手,道:“我三生有幸,能遇到你。”
  “不对,是我三生有幸。”许璀甜甜地笑道,“是我死皮赖脸缠着殿下……殿下是我这辈子遇到的最好的人,如果错过了殿下,我这辈子就再也不会有机会遇到比殿下更好的人了。而殿下没有我,也一定会找到比我更好的。”
  “诡辩。”赵淑抬头,亲了亲许璀的脸颊,“你可以不要一直喊我殿下。”
  “那……那要喊什么?”许璀咬着嘴唇都克制不住两边上翘的嘴角,“我不要喊殿下‘阿淑’,听起来和阿叔一样一样的……还以为殿下是个男的呢……”
  “可以喊我清之。”赵淑说道,“这是我的小字。”
  “清之……清之。”许璀自己开心地喊了两遍,又沮丧了起来,“我还没有取字……”
  “你还没加冠,等加冠了,找个当代大儒之类,给你取个好听的。”赵淑道。
  “能不能……殿……清之帮我取?”许璀目光亮晶晶地看着赵淑。
  说话间,两人已经到了侧厅。
  赵淑看到了摆在桌子上让人食指大动的饭菜,不禁莞尔:“如果这一顿饭好吃,将来我就给你取。”
  许璀急忙拉着赵淑在桌子前坐下,殷勤的给她布菜起来。
  .
  这一顿饭还没吃完,姚辛拿着帖子从外面进来了,道:“安乐公府上送来的帖子,殿下看看要怎么回?”
  赵淑喝了一口汤,面上已经温和下来的神色重新变得冷漠,她接过了姚辛手中的帖子看过,上面写的是请赵淑赴宴。
  “就回我会去。”赵淑把帖子还给了姚辛,语气冰冷。
  姚辛被这样的语气吓到,应下之后,便匆匆退了出去。
  旁边许璀露出了一个欲言又止的样子,但此时此刻的赵淑并没有发现,她只是烦闷地又喝了一口汤,然后放下了碗筷,一言不发地起了身。
  许璀一怔,手忙脚乱地就要跟上去。他起身急,倒是没注意到旁边的桌椅碗筷,那宽袖一扫,一阵乒乒乓乓,倒是惹得赵淑回了头。
  “清之……”许璀有些局促地喊了一声。
  赵淑揉了揉眉心,道:“我一个人静静。你不用跟着了。”
  “我就静静地陪着清之,我不说话。”许璀慌慌张张上前来,执拗地抓住了她的手,“我陪着清之。”
  赵淑觉得眼眶有些酸胀,只默默点了头。
  .
  午后的阳光是静谧的。
  冬日的午后,总带着几分慵懒缱绻,在阳光之下,仿佛时间的流淌都变得很慢很慢。
  赵淑与许璀府中池塘旁边的小亭里面坐了,赵淑手里抓着一篮子鱼食,默默地投喂着池子里面那些披金染红的锦鲤。
  许璀挨着赵淑,手里也抓着一把鱼食,专心地对着锦鲤群中最大的那一尾扔着鱼食。
  两人都没有说话,但气氛却是极好的。
  终于,一篮子鱼食喂完了,赵淑把篮子放在了旁边,看向了旁边已经开始靠着柱子打瞌睡的许璀。
  “醒醒,别着凉了。”赵淑摇了摇他的胳膊。
  许璀猛然惊醒,有些茫然地看向了赵淑:“清之?”
  “走吧,我要去安乐公府上了。”赵淑语气已经恢复了平常,“你在府里早些休息吧,不用等我了。”
  “我能和清之一起去吗?”许璀问道。
  赵淑轻叹了一声,道:“算了,这事情……你已经两次和萧珊起了冲突,今天过去……还不知会怎样呢!你便在家里等着我回来,好不好?”
  许璀抿了抿嘴唇,最终没有坚持,只道:“我都听清之的。”
  .
  夜□□临的时候,赵淑换了衣裳离开公主府,前往了安乐公府上。
  许璀送了赵淑到府门口,目送了公主府的马车消失在了夜幕当中,露出了一个怅然若失的神色。
  他有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明明能看到赵淑这么多的无奈与难过,可偏偏什么都不能做。
  回到北苑,他摸着自己那把琵琶,若有所思地指甲划过了那些丝弦,发出了毫无意义的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