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号:
密码:
欲书文 > 其他类型 > 我真的是渣受[快穿] > 我真的是渣受[快穿]_356
  他转身就走,只是脚步看上去不太平稳,走出去好几步,他又转过头来,亡羊补牢的解释,“那个……我去给你找身睡衣,洗漱用品的话,我家也没新的了,我从手机上买吧。”
  这就是允许他住下的意思了,池照不再提之前的碰瓷之说,傅逸禾也见好就收,虽然他没有听到池照的回答,可也没从池照脸上看到他无法接受的东西。不着痕迹的轻捻手指,感受着上面正在缓慢消失的余温,傅逸禾轻轻笑了一下。
  “不买也可以,我用你的。”
  说这话的时候,傅逸禾的眼神充满了暗示性,池照默默抿唇,在心里说了一句。
  流氓!
  ……
  池照家里只有自己的衣服,他的睡衣傅逸禾倒是能穿,就是有点小,尤其是睡裤,都快变成八分裤了。
  池照给他找出衣服以后,就不再管他了,买洗漱用品的那家店还兼职卖炸鸡,池照买了两人份,这个十分重要的晚上,他和傅逸禾两个人相顾无言,一人干掉一只鸡。
  吃晚饭的时候,池照时不时就要看看垂眸认真撕鸡腿的傅逸禾。在傅逸禾生活的地方,这么不健康的高热量食品早八百年前就被列入了食品卫生黑名单,连法律都不让吃炸鸡了,自然没人再敢卖。也就是某些顶风作案的黑心商家,才会偷偷生产几只出来。
  傅逸禾对油炸食品敬谢不敏,上一次品尝,还是十年前,某个同僚不知道从哪里买来失传已久的配方,请他吃了一顿,当时吃,他觉得油腻腻的很难吃,可现在对着这只外焦里嫩、金黄酥脆的小土鸡,傅逸禾还没吃呢,就觉得特别香。
  因为这是池照请他吃的第一顿饭,不再是高仿真的数据流,而是真的能够吃下去的食物。
  正在认真处理这只鸡的傅逸禾察觉到对面的视线,他抬起头,刚好看见池照偷偷观察他的模样,被他抓包,池照迅速收回视线,过了两秒,他撩起眼皮,恶人先告状的瞪了一眼傅逸禾,意思是,你看我干什么?
  傅逸禾抿唇,什么话都没说,只是把池照面前的盘子,和自己面前的互换了一下。
  傅逸禾的那只鸡已经被撕成了可以入口的小条,码得整整齐齐,拿起筷子就可以吃了,端过池照那只惨遭毒手、目前已经是惨不忍睹的小土鸡,傅逸禾继续处理起来。
  任劳任怨、还不邀功,真贤惠。
  池照脸热了热,他低下头,拿起扔在一边的筷子,埋头吃了起来。
  现在他已经接受了,傅逸禾是他遗忘的男朋友这个事实。
  虽然还有很多事情不明白,但这一点,池照现在是深信不疑了。
  只不过,虽然承认了这一点,但他还是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和傅逸禾相处。医生不是说了吗,记忆会慢慢恢复,也许等过一段时间,他就会想起来和傅逸禾相处的点点滴滴,然后也就不会像现在这样手足无措了。
  这套公寓不大,就两个房间,客房也是池照的书房,以前里面放了很多书,还有一张折叠木床,原本是为了同学留宿方便,现在倒是便宜了傅逸禾。
  草草的说一句我去睡了,池照就快速溜进了自己的房间,房门一关,空间被隔绝开,傅逸禾站在门外,过了一会儿,他默默放下原本已经抬起的手。
  算了。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他要体谅池照的情况,要学会忍耐和等待,更何况,他也没什么可急的,池照已经是他的了,不是么。
  勾起一边唇角,傅逸禾抱着池照给他的崭新睡衣和一袋子洗漱用品,然后走进了客房。
  找到池照,而且亲眼确认了池照不反感他的过去,甚至还默认了他们之间的关系,傅逸禾心情好的不得了,没多久就睡着了。他睡得快,隔壁的池照却是翻来覆去大半宿。
  刚才和傅逸禾同处一室的时候,他还没有这么强烈的感觉,可在分开以后,他突然很想知道,他们是怎么认识的,他们经历过什么,又是怎么在一起的。
  那是他的记忆,也是他的过去,可他什么都不记得了,就像是从一个完整的故事中被彻底剥离出来一样,即使故事的另一个主角跑过来找他了,可他还是觉得,身边少了什么。
  池照又翻了一个身,他看着黑暗中的窗帘,眼睛一眨不眨。
  他被花盆砸中脑袋,变成植物人躺了七年,而傅逸禾是进了监狱,在监狱里服刑七年。这么巧,这七年,他们都有各自的难处,所以不能团聚。
  而他刚醒没多久,傅逸禾就找过来了。
  ……
  是不是太巧了?
  池照微微蹙眉,这情形他好像在电视剧里看到过,一对很恩爱的情侣突遭横祸,其中一方车祸受伤,变成了植物人,另一方嫌弃沉睡的爱人,就痛快的甩了他,过了几年,植物人醒了,另一个人这几年过得很不好,听说了这个消息,他立刻回来,还编了一个凄苦绝美的故事来欺骗那个刚醒来的人。
  按照剧情,过不了多久,真正的女主或者男主就该登场,揭穿这个白莲花的真面目,然后和受骗的男主发展出一段真爱姻缘。
  想着想着,池照紧蹙的眉头突然舒展开,他用被子蒙住头,乐不可支的笑了好一会儿。
  先不说他有没有那个男主命,傅逸禾也不可能和白莲花这三个字沾上边啊。让傅逸禾甩了自己,那不就相当于要他的命么。
  这个想法自然而然的出现在池照心中,他并不是夜郎自大,而是稀松平常的陈述一个事实。微微愣住,池照重复了一遍刚刚突然冒出来的那句话,好半晌,他才慢慢拉起被子,将自己缩成了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