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的时候,石头的大伯娘说她大儿媳妇,她大儿媳妇都会跟个鹌鹑似的,乖乖的听着。
可今天,这鸡蛋真的不是她大儿媳妇拿的。
这个锅,她大儿媳妇表示自己不背。
不是她大儿媳妇拿的鸡蛋,那就是自己的二儿媳妇,但是二儿媳妇肚子里有个宝贝蛋子,说不得!
石头的大伯娘只能把气撒在她的二儿子身上。
“冤枉啊!这事不是我干的!”石头他二堂哥一脸委屈。
“就算今天不是,你敢说往日里,没有从厨房里拿好东西,给你媳妇打牙祭?”石头的大伯娘掐着腰问。
石头他二堂哥很想说没有,可是这话说出来,自己都觉得理亏。
石头的大伯娘见自己的二儿子不敢说话了,气焰立马上去了,把他的二儿子骂了个狗血淋头。
石头他二堂哥深感自己流年不利,昨天刚被他爷爷好一顿批评,今天又被他娘给数落了一遍。
但是,他也不敢反抗,只能站在那里,老老实实地听着。
师木鸢看不得自家男人被欺负,从屋里走了出来,和石头的大伯娘理论了起来。
石头的大伯娘脾气不怎么好,师木鸢也不是个性子软和的,婆媳两个一对上,瞬间剑拔弩张。
还是石头他二堂哥不停地和稀泥,两个人这才肯罢休。
总之,因为忽然没了两个鸡蛋,这一大家子都闹的不是很愉快。
但他们这个时候都没有意识到,石头并不在家里,没有人关心他的去向,更没有人关心他吃没吃早饭,肚子会不会饿。
可以说,石头在这个家里,除了出去给病人看病,往家里拿诊费,或者农忙时到地里干活,赚些工分之外,的确没有什么存在感。
石头在时楚依这里一直待到了晚上天黑了才回的家,果然,家里人没有给他留晚饭,好在他在时楚依家里已经吃过了,并不饿。
他又看了好一会儿的书,直到他大伯娘来催促,说晚上看书浪费灯油,他这才熄了灯。
第二天,石头和昨天一样,从家里拿了些吃的来时楚依家。
时楚依见到他,连忙招呼道:“石头哥,你快来帮忙,把野兔收拾一下,咱们今天早上吃烤野兔。”
石头看了一眼院子里已经死透了的两只野兔,问道:“野兔是从哪里来的?”
时楚依颇为自豪地道:“小红和它家小白从山上猎回来的呗!除了这些,还有一只野鸡和一只刺猬,刺猬咱们中午吃。至于野鸡,你晚上拿回家吧!”
时楚依对石头大伯娘的性子也是有所耳闻,石头这两天都提着吃的来,他大伯娘就算是嘴上不说,这心里怕也是早就有意见了,用这只野鸡,正好能把她的嘴给堵上。
石头连想都不想地拒绝了:“不用拿!”
虽然这两天,石头从家里拿了一些菜,可家里大部分的收入都是他赚的,他拿一些也没什么,他大伯娘就算有意见,也得保留。
况且,他在时楚依家里吃着肉,还让她帮着辅导功课。
论心里过意不去,也是他的心里过意不去,又怎么好意思再伸手拿时楚依的东西呢。
时楚依见石头的态度很坚决,也没有多说。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时楚依不是石头,不会切身体会到他的生活环境,自然也没有资格去评判什么。
两个人动手把野兔收拾好,又费了好一会儿的功夫,才把野兔烤好。
自己烤的野兔没有时楚依从店里直接买来的火候到位,不过却别有一番风味。
两个人把烤野兔吃了大半,剩下的也没留着,直接给了早早就守在一旁,眼巴巴地看着他们的小红和小白。
它们两个捕猎都很厉害,每天不愁吃的,吃个烤野兔,也就是打打牙祭而已。
等吃完了早饭,时楚依拎着一只野鸡和一盒e国手工巧克力与石头一起,去了严大队长家。
严大队长的媳妇见到时楚依提着东西来,一个劲地说时楚依太客气了,可手上却不含糊,十分痛快地把时楚依手里的东西给接了过去。
严大队长偷偷地瞪了自家媳妇一眼,当大队长夫人都当了这么多年了,怎么眼皮子还是这么浅。
严大队长的媳妇对此熟视无睹,她只知道她家已经有好一阵子没有吃过野鸡肉了,她孙子肚子里没有油水,最近看着都瘦了。
她今天晚上就把这只野鸡给炖了,给她的宝贝孙子好好补一补身体。
尽管严大队长的媳妇心里有自己的小九九,不过严大队长的办事能力还是很不错的。
时楚依随严大队长去了一趟山上,他昨天已经看好了几块地,她对哪块地好没有研究,选了一块离奶奶的坟地稍远的一处小土坡上。
这块小土坡看起来并不显眼,但据说左青龙,右白虎,是块极好的地方。
不过,这地的价钱比一般的地要贵那么一点点,要一百块钱。
一百块对于一般的农村人来说,是个大数目,但对于时楚依来说,却并不多,于是一口应了下来。
“我那个大侄子说,两天后是个黄道吉日,可以进行迁坟的事。”严大队长办事妥帖,连日子都给时楚依算好了。
“行,那就大后天迁,具体要什么流程,还要请严大队长帮忙参谋一下!”时楚依对这些事,真的是两眼一抹黑。
“没有问题!”严大队长爽快地应下。
不说别的,就冲着时楚依这两次来他们家,往他家拿的那些东西,他都得把这事给办得妥妥的。
时楚依边往山下走,边道:“严大队长,我还有一件事,想和你商量一下!”
“你说!”严大队长道。
时楚依问:“你有没有想过,给咱们生产队修一条去往镇上的路?”
正所谓:“想致富,先修路”。足可见路对于一个地方的重要性。
青山绿水生产队到镇上有条路,却是最古老的泥土路,别说把小轿车开进来了,就是自行车遇到了阴雨天,骑起来都费事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