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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书文 > 其他类型 > 伪装下跪 > 50.而你,只是她的一条狗。
  李清风被他们声称的医疗组的人带走了。
  我裸露的身体,暴露在他们的视线之中。被撕碎的残破的上衣,遍布全身的咬痕与伤疤,脚腕处术后的痕迹难看得让人作呕。赵琳莉解开她的短衬衣,披在了我的身上。
  “回去吧,回房里去。你做得对,静语。”赵琳莉拍了拍我的肩膀,她把我抱了起来,走进了A7-1的房间。
  就在半个小时前,我还犹豫不决,愣在原地看着将死的李清风。她甚至都没有看我,求我,她只是撑着身体想要自己起来。
  可是她做不到。
  她说不出一句话,眼里都是愤怒与愤怒。要是她能开口,她会说“张静语,你果然不爱我”吗?
  “对不起,对不起……”我的腿打颤,我还是转过身跪下来扶起她,“主人,你的手机在哪儿?我,我带你去医院,我不会逃的,我会在你身边……”
  她无力地推开我,嘴里在嘀咕什么,可是我听不见。她一定认为我只是在假装吧?
  对啊,我是在伪装,我恨不得李清风立刻死在这里。可是有用吗?赵琳莉说得对,用自杀与威胁那只是自我感动的把戏,现在的我根本无能为力,就算死了一个李清风,第二个李清风还会继续折磨我。我只是半夜的奴隶,只是那个叫“李清风”的不具体的人的发泄性欲的工具而已。换作是任何人,都可以把我抓住,让我舔舐他们,对他们说主人。
  唯独李清风,她是真心爱我的。
  我用尽力气,拖着她的身体来到房间门口。拿着她的手指按在把手上。门亮了一下就打开了,我推开门,拉着李清风的身体,往外大喊。
  “救命,有人在吗?有人在吗?”
  我把李清风放在墙边,我跑了起来,在这个叁楼的一间间房间的门口大喊,我敲着每一间门,希望有人能开门。
  但是没有人在。赵琳莉说过,很少有人会住在总部,因为离任务执行的地方太远。
  我垂下手,看着李清风已经晕过去了。
  “二楼,二楼还没敲门呢。”我打气起来,正想跑下楼,就撞上了一个正在上楼的看上去很疲惫的黑发男人。
  他一只手抓着我的手,把我扶起来站稳了。他摸了摸后脑勺,看着我一丝不挂的身体,他没有惊讶,而是往后一看。
  “啊……起伏。”他直勾勾盯着李清风,就好像我不存在一样。他很自然地掏出手机,按了几个键,一边走一边冷静地说着:“组长,起伏不行了,叫医疗组的人来休息室一趟。”
  那个男人单膝跪地,从他的黑色裤子里面拿出一包纸,他抬头看着我,不紧不慢。“你,去找一些绷带来。”
  我点头,赶紧跑到房间里找出药的袋子里的绷带,我看着药瓶就能熟悉是什么药,但我却慌张到根本没有想到去使用这些东西。
  “妈的李清风,你没事跑休息室干什么?你知不知道,”赵琳莉跑了过来,她低下头喘着气,“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还不能下床啊?”
  赵琳莉把我抱在了床上,她看着湿透的床单和血迹,摇了摇头。“李清风,这家伙……她这两天刚做完手术,身体还很虚弱,而且再加上清剿组的事情,她可能会暴走,你,你小心点吧,对不起。”
  赵琳莉低下头,平缓下来后,拿出衣柜里的衣物,她丢给我。“去洗个澡吧,把身上的脏东西洗一下,我给你上个药。”
  “你去照顾李清风吧,她更需要你,我自己来就好了。”我站了起来,拿起衣服,从她身边路过。赵琳莉抓住我的手,想要说什么却没说出口。
  “那,好吧,你一个人在这里等等,李清风的情况,我会转告给你的。”赵琳莉叹了口气,但我只是关上了浴室的门,听着她关上了房门。
  我的双手撑在洗手池上,看着手上的血。那是李清风的血,还有我的血。我吐出口水,嘴里的血腥味还没有消退。我不敢看镜子里的我,也不敢再重新审视这一切。
  是啊张静语,老实待在这里不好吗?不要再做这样的蠢事了。李清风,是你的主人!而你,只是她的一条狗。
  我躺在床上,黑夜降临,窗户玻璃被我的头砸出了一个蜘蛛网的形状。我无力地看着天空,月亮慢慢躲在了远处。我转过身,看着李清风脱下来的那件衣服还在,我伸出手抓着它,将它的结打开。我坐了起来,把她的衣服展开。
  牙印和牙齿上的血还残留在上面,口水味让我犯恶心。但我却抚摸着它,仿佛李清风的味道还没有消散。
  李清风,你一定很痛苦吧?爱我很痛苦,生活很痛苦,为什么还要和我在一起,为什么还要在半夜生活?这就是命运吗?我和你锁在一起的命运?
  等过去了一个星期,面包早就空了,我只能靠着自来水充饥。赵琳莉说会告诉我李清风的消息,但她始终没有踏入过这个房门。我呆呆地看着墙壁上的钟,一看就是一天。
  到了第二天中午,天气已经热到一定的程度了。我打开空调,坐在凳子上,垂着手,喝掉第六瓶自来水。蝉声在我的耳朵里扩大,明明感受不到夏季的燥热,但我却好像深陷其中。饥饿始终困扰着我,我继续灌下一瓶水。自来水没有人工过滤的水那么甜,喝下去很涩。可是我顾不上太多,只能寻找求生的机会。
  我缓缓踩在地板上,身体在慢慢摇晃。乏力感让我无法继续前进,可是我却走在这个小房间里,一遍又一遍。时钟本来没有多大的声音,我却听得清楚。我还是继续数着数字来缓解我的痛苦,可是手在抖动,脚在颤抖。我挪动脚步,站在门口,把摇晃的手放在门把上。但是门把的红灯一直没有亮,甚至发出一声刺耳的叫声——指纹不匹配,指纹不匹配。
  我的视线开始模糊,头也开始发晕,矿泉水瓶在我的记忆里扭曲,我好像倒在了地上。我伸出手,想要抓住门拉手,可是怎么也抓不住。
  快起来啊张静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