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有了猜测。
韩烈说过他的家庭背景,爸爸、妈妈离婚后都组建了新的家庭,爸爸那边的孩子肯定姓韩,陈宗平应该是韩烈同母异父的弟弟吧。
锦绣花城到了。
陈宗平送初夏下车,朝她伸手,微笑着道:“你是个很好的翻译,希望我们还有机会合作。”
初夏回握,等陈宗平上车了,她才进了小区。
昨晚初夏只是生气烦躁,什么都没做,现在她搜了搜韩烈与三季酒店的内容。
韩烈是个低调的老板,网上并没有他家庭的报道,初夏倒是看到了韩烈关于“三季酒店”取名的解释。
他说他不喜欢夏天。
很像赌气的话。
初夏试着搜了搜韩烈的绯闻,没有。
也是,又不是娱乐圈的明星,绯闻铺天盖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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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没有拉黑韩烈,五点半,韩烈发了一条消息过来:我现在回去,晚饭想吃什么?
初夏想,一个渣男老总不会无聊到替他想报复的前女友做晚饭吧?
昨晚初夏很生气,现在她冷静多了。
她能理解韩烈想看看她是不是真爱的心理,初夏只是气他的反反复复,真假难分。
可要为她做晚饭的韩烈让初夏更愿意相信他。
跑了一天,初夏确实饿了。
她回复韩烈:叫花鸡。
韩烈发消息前最怕又被她拉黑了,消息发送成功,韩烈又怕初夏不理他,直到收到初夏点过来的菜,韩烈才兴奋地一拍方向盘。
不过初夏要吃叫花鸡,明显是想报复他。
但韩烈不会被一道叫花鸡难倒的。
他回了初夏一个大大的ok:我去买菜,等着!
初夏笑了,如果韩烈真的是渣男,他用这种方式来渣她,她也并没有任何损失。
韩烈在超市逛了一小时才买齐做叫花鸡需要的所有材料,这时候都六点多了,怕初夏饿肚子,韩烈又打包了两份熟食。开车回到锦绣花城,韩烈将东西放回别墅,先去九栋楼找初夏。
他熟练地蹭了别人的卡混了进去,到了九层按响初夏的门铃。
初夏透过摄像头见他两手空空,没有开门,问他:“鸡呢?”
韩烈笑:“你厨房东西不全,我来接你去我那边。”
初夏这才开门。
门刚开,韩烈立即挤了进来,一边将初夏按到玄关柜上,一边用脚踢上门,抱着初夏的腰急切地亲了起来。
初夏根本没有时间反抗,便被他用那种极欲的方式亲了几下。
初夏心头麻麻的。
不知过去多久,韩烈终于停了下来,贴着她的额头道:“对不起,谢谢。”
对不起他自作聪明骗了她,谢谢她愿意相信他。
初夏偏头,脸很红,语气很淡:“不用谢,我只是势利,你有钱我反而占了便宜。”
韩烈笑:“我知道你不是那种人,就算是,我也心甘情愿赚钱给你花。”
初夏看他一眼,垂眸说:“我饿了。”
韩烈拉住她的手往外走。
从九栋楼到他的别墅,韩烈都一直与初夏十指相扣。
回了别墅,韩烈先摆好熟食,两人提前垫了垫肚子。
接下来便是韩烈的个人厨艺展示了。
按照韩烈搜的叫花鸡食谱,不算处理其他食材的时间,光一只鸡就要耗时四个多小时,其中包括一小时腌制、三个多小时的烤箱旺火、小火、微火烤。
初夏坐在吧台边上看他忙。
韩烈将处理好的鸡加入调料腌上,计时后,便脱了围裙洗洗手朝初夏走来。
初夏奇怪地看着他:“弄好了?”
韩烈朝她挑挑眉毛:“要腌一小时,我带你去参观参观二楼。”
他的卧室在二楼。
初夏脸红了。
这次韩烈不允许她再躲,抱起人径直去了二楼,奶茶一直跟在主人身后,没想到主人一进门就把它关外面了。奶茶挠了挠门,可惜主人并没有走过来,奶茶转了两圈,然后乖乖趴了下去,在这里等主人出来。
上次韩烈表现不佳,这次他让初夏认清了他真正的实力,如果不是一楼厨房的计时器滴滴滴响提醒他该去烤叫花鸡了,韩烈还不会停。
亲了初夏一口,韩烈爬起来之前对她道:“在这等着,烤好了我叫你。”
初夏没有看过那份食谱,单纯地信了韩烈的话。
昨晚她没有睡好,现在有点困了,韩烈出去后,初夏便在床上睡了起来。
韩烈在下面叮叮当当忙了半小时,用荷叶、酒坛泥裹好叫花鸡放进烤箱,定好旺火烤需要的四十分钟,再洗洗手跑上二楼。
初夏还没有熟睡,听到开门声,她睁开眼睛,困倦地问:“好了吗?”
韩烈笑笑:“还没,你继续睡吧。”
初夏觉得他的笑容并不像希望她睡的意思。
果然,韩烈又陪她睡了四十分钟。
这次韩烈再让她躺在床上等,初夏没有那么傻了。
因为韩烈去厨房了,初夏去卫生间洗澡时忘了关门,韩烈定好九十分钟小火烤重新上来,听着水声去了卫生间。
初夏终于明白了韩烈这方面的能力,原来时间长短是他自由控制的。
洗完澡了,韩烈又下去了。
初夏看看时间,已经十一点半了。
她穿着韩烈的白衬衫走出房间,才走到楼梯前,下面韩烈又要上来了。
初夏马上问他:“还没好吗?”
韩烈仰着头,笑得不怀好意:“再微火烤九十分钟。”
九十分钟?
看着韩烈开始往上走,初夏立即退回房间,从里面反锁。
韩烈万万没料到她还有这一招。
“初夏。”韩烈叫她。
初夏看着门板:“我明早再吃,今晚你睡别的房间吧。”
都已经三次了,再来九十分钟,初夏受不了,早知这顿叫花鸡会让他如此愉快,初夏一定会换一道菜。
“别的房间都是空的。”韩烈靠到门上,对天发誓:“你让我进去,我保证今天不会再碰你。”
初夏不信:“那你睡沙发吧,我明天还要上班。”
说完,初夏去床上躺着了,还关了灯,任凭韩烈怎么说她都不放他进来。
韩烈没办法,真的在沙发上睡了一晚。
初夏这晚睡得很香。
韩烈睡得也不错,早上六点,韩烈准时来敲门,提醒初夏该起床吃鸡了。
初夏很困,去卫生间洗漱,发现这边只有一套洗漱用具。
初夏便漱漱口,洗了脸准备回她那边刷牙,换了衣服再过来。
可她刚打开门,韩烈又来了,睡醒一觉的男人,活力四射。
初夏避开他的唇,嫌弃道:“还没刷牙。”
韩烈:“我刷了,在下面刷的。”他怎么可能那么不讲究。
初夏扭头:“我没刷。”
韩烈笑:“没关系,我没那么讲究。”
男人就像一团火,很快便用他的体温烧毁了初夏的理智,再次被韩烈压到床上,初夏没控制住情绪,抓了他肩膀一把,不满他贪得无厌。
她只抓不说,但韩烈明白她为何生气。
他扣住初夏的手,看着她躲闪的眼睛道:“牛郎织女一年才见一次面,如果他们有一天的时间,你猜他们会做什么?”
神话传说也被他说的这么污,初夏不想回答。
韩烈趴下去咬了她手背一口,咬牙切齿地提醒她:“他们好歹一年能见一次,你想想你甩了我多久,如果你早点回来,我会饿得这么狠?”
初夏垂着睫毛:“我不知道你……”
不知道他没有再谈恋爱,不知道他也没有忘了她。
“我去找过你。”韩烈忽然说。
初夏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韩烈拉着她的手,放到了四年前他在酒吧与赵秦认识时留下的腹部刀疤上。
初夏前几天见过他光着上半身,但她没有仔细看,现在亲手摸到了,才发现那里有道疤。
“怎么弄得?”初夏闭上眼睛,掩饰里面的水光。
可泪珠从她眼角滚了下来。
韩烈舔走她的小眼泪,笑道:“都过去了,能等到你,怎么都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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