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苓直接撑着从床榻上站了起来,由悦兮扶着走到慕清音面前。
“后面呢?”
慕清音敛了敛眉,叹息道:“内容到这里就断了,且这折子的很显然是在很仓促的情形下写的,且折子末尾有淡淡地血迹,可能你爹在此时已经遇害。”
这时,一旁的秦兰若附和道:“光有这个折子,还扳不倒皇后,你要仔细想想你爹可能将证据藏在哪里?”
竹苓仔细想了想,咬着唇说道:“奴婢暂时想不到爹会将东西放在何处,而且我家的宅院被那些人一把火烧光了。”
慕清音并未继续追问此事,而是向她抛出了另一个问题。
“竹苓,你好像很怕我爹,这是怎么回事?”
她此刻将这问题抛出,是因为觉得时机成熟了。
刚开始,竹苓可能觉得她站在慕涟渊这边,经过那么多事之后,她觉得竹苓对她,肯定不再有所保留。
果不其然,竹苓毫不犹豫就开了口。
“因为当年是小姐让奴婢领着家人离开的。”
慕清音不由地瞪大了眼睛,几乎脱口而出。
“我让你走的?”
竹苓紧紧揪着悦兮的衣摆,像是回忆起了让她痛苦的事情。
“是的,小姐当时好像察觉了什么,所以让奴婢领着家人离开。”
“那我爹可有派人截杀?”慕清音急切地问道。
竹苓摇了摇头,“那倒没有,不过奴婢不放心小姐,就让家父和家母先走。”
慕清音只觉得整个人如置身冰窖,她极度想回忆当时之事,可一想头就剧烈地疼痛。
“后来呢?”
慕清音没有再想,直接吐出了这三个字。
竹苓摇了摇唇,继续说道:“奴婢回到王府的时候,看到相爷往绑了小姐和悦兮,往小姐嘴里灌东西。”
说完,竹苓喘了口气,又继续说道:“当时小姐向使了眼色,让我速速离开,可奴婢一时情急,被一刻石子绊了一下。”
慕清音此刻整个人如同一个躯壳,心仿佛被人掏空了。
“那我爹可否派人追杀你们?”
竹苓闭了闭眼,算是默认。
“当时我爹是圣上派出去常驻洛川的,所以侯爷不敢下手,不过却给我爹和我娘,还有我喝下了带有忘忧蛊的茶。”
“那你们为何没有失忆?”一旁的悦兮忍不住插了一句嘴。
竹苓和慕清音对视了一眼说道:“家父有幸和夫人学了一点医术,因为刚灌下不久,侯爷就好像有事离开了。所以家父就利用金针之术强行逼蛊。”
慕清音是知道此术的,不过此术为禁术之一,稍有不慎,就人蛊两亡。
“那你可知道之前我与王爷是何关系?”
话落,秦兰若眼睛都瞪圆了,
竹苓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
“奴婢救治地晚一些,还是有一些事情忘了。”
慕清音有些失落地低下了头,脑海中却在思虑着下一步计划。
竹苓却在这时,走到了慕清音面前。
“不过奴婢却知道小姐,一直关心的关于夫人那部毒经的下部现在在何处。”
慕清音一听,眼眸中顿时有了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