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俩宝贝儿呢,为夫有分寸。”独孤寒信誓旦旦的说着。
齐妙无语,狠狠撇嘴,道:
“你还有分寸呢?你快拉倒吧你!你有分寸还能那样?谁像你啊,飞醋吃个没完没了。”
独孤寒也不辩解,看着媳妇儿赌气的样子,叼住她的唇狠狠吮吸一番,说:
“你别没有良心啊。若是有一天为夫不为你吃醋,你哭都找不到门。”
齐妙心暖,娇羞的靠着他的怀里,说:
“那也不应该去找父皇问啊。父皇本来最近事情就多,你还去烦。”
独孤寒满足的搂着娇妻,在她耳畔轻声的道:
“安啦,父皇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不会跟他儿子一般计较的。”
啧啧啧……
这话说的,好像他掌控全局一般。不过貌似……还真的就是那样。
侧耳倾听他的心跳,齐妙感到心安。
“文彧,我发现自从我嫁过来,本来应该威严、正气的皇宫,被我弄得可小家子了。”
独孤寒闻言诧异,不明的垂首看着她,示意她继续往下说。
“你看啊,父皇、皇祖母跟着我吃家常菜,偶尔还跟我唠些家常琐事。哪还有皇家威严。文彧,是不是因为太土了,把他们都给传染了?”
面对齐妙的话语,独孤寒嘴角狠抽了两下,说:
“你可真敢说。”
能说自己土、自己小家子的,估计也就他媳妇儿了。
齐妙撇嘴,这不是敢不敢说的问题,这时事实好不好。
独孤寒重重叹口气,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道:
“别妄自菲薄。你有多好、多懂事儿,大家都知道。更何况自从你进宫,这个皇宫才有点儿家的样子。”
话说到这儿,宠溺的在她唇上亲了一下,又道:
“我喜欢这样,父皇也喜欢。不说旁的,自从你来,皇祖母的身子一天比一天好,父皇也因为你的提议,不再像以前那么忙。”
“家常菜好吃,很香。比以前那种做完不知道是什么的,吃着要舒服很多。闲聊琐事,宫里就你跟皇祖母两个女人,不用勾心斗角,难道不好吗?”
“……”
齐妙仔细琢磨一番,好笑的点点头。扶着他的肩头打算起身,下一秒就被他扣住了腰身,耳畔传来——
“妙儿,撩拨完为夫就想走?”
带着浓浓清欲的话语,让齐妙浑身一震,随后推举这他,说:
“不行,你今儿莫名吃醋,得罚你。”
“好,爱妻想怎么罚都行,为夫一定全力以赴。”
艾玛这个色鬼!
左躲右闪,终究还是逃不掉他给编制的情网,心甘情愿的坠入,跟他一起……
……
转天齐妙洗漱完直接去永宁宫吃早饭。今儿一天都不在宫里,得好好陪陪皇祖母,不然她会闷。
老人家一天三次往东宫去,就跟平常老百姓串门一般。祖孙俩在一起闲聊,齐妙跟她说些家乡的事情,太后听得乐呵。
吃过早饭,想当然的,太后嘱咐了很多让她注意安全的话。出宫在外不想在宫里,说不上就有什么事情发生。
齐妙带着太后满满的嘱咐,出宫坐上马车,朝途安街走去。
卢府内,梁桂芳一早就开始让人准备。昨儿妹妹打发人过来传话,说是在这儿吃午饭。
她猜到因为什么,最近的谣言她也知道。虽然很想解释,可这种事情就如丈夫说的,越解释越遭。
惊动了身怀六甲的妹妹出宫,想来也是宫里圣主的意思,就是不知道……会怎么说了。
正安排着,管家从外面急急忙忙跑进来,抱拳行礼,说:
“奶奶,不好了,一大群百姓围在门口,说是要声讨大爷。”
“啊?”梁桂芳不解,一脸懵然的瞅着,不知道该如何做出回应。
管家咽了下口水,有些为难的看着她,说:
“奶奶,最近外面都说大爷动手打媳妇儿。所以他们……他们就……”
“胡闹!”梁桂芳气的不行。
陈年旧事怎么突然就翻出来了。
更何况当初他们的事情,只是发生在临镇。搬来京城之前,丈夫已经两年多不动手了。
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
急匆匆的跟着管家来到门口,大门已经关上了。
听着“砰……砰……”的声音。还有门缝漏进来的液体,一看就知道是鸡蛋。
梁桂芳气的不行,家丁一看当家主母过来了,忙抱拳行礼,说:
“奶奶,您来了。”
“开门!”
面对梁桂芳的要求,家丁忙不迭的摇头,说:
“奶奶,不能开啊!这门要是开了,那些百姓就得跟疯了似的进来。到时候家里……”
梁桂芳气的不行,听着外面闹哄哄、骂咧咧的话语,咬牙切齿。
终于——
“都嚷什么——”
中气十足的话语,震慑了闹腾的百姓,一个一个都不敢吱声了。
黑风吼完,继续又道:
“太子妃圣驾在此,谁还敢放肆——”
话落,老百姓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纷纷跪在地上,异口同声的说:
“草民给太子妃娘娘请安。”
黑冰把车帘掀开,齐妙挺着肚子从车里下来,端着架子看着老百姓们,又看了看卢家的大门,冷笑一下,问:
“谁能告诉本宫,这卢府大门上的鸡蛋、菜叶子是怎么回事儿啊?”
“……”
“……”
“……”
老百姓一个一个不敢说话了。在京城住的人都知道,卢家是梁家的姻亲,梁家是宫里太子妃的娘家。
太子妃能出现在这儿,自然是给卢家撑腰来了。寻常百姓,谁敢冒头。全都缩着脖子,一句话都不说。
齐妙见状,手搭在黑冰的胳膊上,继续又道:
“刚才不是挺能闹腾的吗?谁带的头,出来吧。敢做得敢当,所在人群里算什么。我东陵律法明文规定:聚众闹事,参与者十板、带头作乱者,押解十五日,责打三十大板。”
轰——
齐妙这话说完,一个妇人忙开口说:
“娘娘开恩,娘娘开恩。这事儿本不是我们的问题,是卢家当家自己犯错,知法犯法,我们不过是……不过是过来声讨罢了。”
“哦?卢家卢长东知法犯法?犯了什么法,你跟本宫说说吧。”
“吱……呀……”
卢府大门敞开,梁桂芳从院子里带人出来,看着眼前这些老百姓,愤恨的道:
“谁跟你们说的,我夫君打人?谁说的,站出来!”
梁桂芳泼辣的劲儿,很有当年跟齐妙在七家屯老宅对峙的样子。齐妙看着这样的梁桂芳,赞许的点点头。
差点忘了,这件事儿,她最有发言权,本就该他来处理。
面对太子妃,老百姓不敢出声,可面对梁桂芳,就没什么了。一没有诰命在身,二没有封号在身。
有几个人在人群中,不依的大声说着:
“你男人打你,我们帮你出气,你怎么还不知道感恩。”
“就是,好心当成驴肝肺,你怎么想的。”
“天天打你,在你前面都打跑多少个了,你怎么还跟着……”
“……”
你一言、我一语,说的慷慨激昂。竟然有个女人直接说梁桂芳“犯贱”,这下可把梁桂芳惹恼了。
愤怒的朝那个女人走去,二话不说,扬手就是一巴掌——
“啪——”
“你说谁犯贱呢?你说谁犯贱呢?我跟我丈夫相濡以沫成亲三年多,我们碍着你们什么事儿了?你骂谁呢?”
“你……你凭什么打人,凭什么?”那女人不依的要还手。
梁桂芳狠狠一推,直接把人推到在地,清冷的道:
“你能骂人我就能打人,不服你就去衙门告我。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不得不说梁桂芳这样的架势,的确让不少人都很惊讶。大家没想到平日大门不出的卢夫人,居然是个泼辣的主儿。
不知道从哪儿扔过来一根菜叶子。随后又开始熙熙攘攘的叫骂,接着有人扔鸡蛋——
恰好曹氏赶到了。直接跑到梁桂芳面前,想都不想就把人抱在怀里,那个鸡蛋,正好打在了她的背上。
衣服,瞬间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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