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喜公公把门推开,齐妙迈步进去,侧身行礼,道:
“妙儿给父皇请安,见过太子殿下。”
只有他们夫妻俩,自然不用多礼,可这会儿不能不行礼。
独孤寒把小太监打发走,快步来到齐妙跟前,伸手把人扶起来,带到案桌前,说:
“妙儿,给父皇一句实话,皇祖母的毒,没事儿吗?”
齐妙听了点头,看着独孤靖涵郑重的承诺:
“父皇放心,皇祖母的毒不是什么奇毒,寻常的解毒丸就可以。”
独孤靖涵长舒口气,端着茶杯喝了一口,道:
“那你刚才去永宁宫,可发现了什么?”
“没有,什么都没有。”齐妙坦诚的话。“儿臣把永宁宫上下走了一遍,包括下人出恭的地方,儿臣都去了。可是……什么都没有。”
独孤寒跟父亲交换眼神,随后二人纷纷蹙眉。
上下所有地方都没有问题,那么问题哪儿来的呢?
太后平日里接触的人,就这么多。唯一一次接触人多的时候,也就过年那会儿。
可是那个时候,几乎大家都在一起,齐妙不可能发现不了啊。
独孤寒伸手把人搂在怀里,想了一下,又说:
“父皇,那您说会不会是皇祖母以前就中了毒?随着时间推移,然后才表现出来?”
“不可能!”齐妙直接否决。“旁的不敢说,中毒这事儿我还能看出来。中毒之人的脉象异于常人,以前我把脉时并没有。”
独孤靖涵无奈的摇摇头,重重叹口气,道:
“算了,这事儿就先这样。母后既然要亲自肃清宫内,就让她自己来做。妙儿,勤给你皇祖母把脉,知道吗?”
“放心吧父皇,儿臣有分寸。”
第684章 会不会影响要孩子?
跟着独孤寒出了御书房,齐妙有些自责。
如果前些日子她没有那么忙,进场的过来给太后把脉,是不是就不会被人钻了空子?
到底是谁那么大的胆子,居然敢在太后那里动手。
更重要的是,这人一定是熟人,生人进不了身。
年三十儿到现在,哦对了,还有那个凌狼……
“文彧,凌叔父怎么样了?他的伤……好些了吗?”
“放心,活蹦乱跳,死不了。”独孤寒说完伸手搂着她的腰。
齐妙微微蹙眉,抬头凝视着他,总觉得那里有点儿问题。
刚才那话虽然是他对旁人的态度,可好像又不对劲。
哪里不对劲儿呢?
齐妙脑子里在琢磨事情,等她缓过神来时,人已经在了东宫寝殿内。
这半个多月,他们二人的夫妻生活不多,但也没有饿着他。
可是这会儿……
“文彧,先让我想想事儿,你别着急。”
可惜,不管她怎么说,压根都没有任何效果。
何殊探得情蛊之后回来跟他们说过,她们二人体内的情蛊,不会影响他们的日常生活,但是会在那个事情上,比较频繁。
很多时候是情蛊之间,想要沟通,所以就迫使他们二人行房事。
齐妙不这么认为,没有情蛊的时候,他也特别热衷。
一番折腾,齐妙靠在独孤寒的怀里,咬着唇说:
“我好不容易早回来会儿,还没等跟父皇多说几句话呢,就被你拉回来滚床单,你羞不羞啊。”
面对娇妻的控诉,独孤寒紧紧搂着她,道:
“这有什么羞不羞,皇祖母跟父皇巴不得咱们天天在一起,这样也能早点有孩子。”
孩子?
齐妙蓦地抬头,看着独孤寒有些紧张的说:
“文彧,我差点忘了个事儿。”
“什么?”独孤寒见娇妻如此慌张,忙揉搓她肩头,示意她放松下来。
齐妙抿唇,看着他的胸前,淡淡的道:
“你说……我们体内的这个东西,到底会不会影响我们要孩子?”
轰——
齐妙这话说完,独孤寒心里顿时“咯噔”一下。
的确,情蛊不会要了他们的命,可是那张纸条上清清楚楚的写着,有了孩子,蛊毒自然化解。
为了生存,它们会不会就阻挠呢?
二人身体都没问题,成亲也有两个多月,至于折腾就更不用说了。
半年之内都不是问题,可半年之后呢?
独孤寒瞅着小妮子一脸忧愁的样子,顿时明白她的负担。
故作轻松的在她腮边亲了一口,说:
“放心,为夫这么努力,不会有问题。更何况……孩子若是来了,为夫还得憋着,挺难熬。”
齐妙听着如此“正经”的话语,不依的轻捶他的肩头,说:
“你啊,真是什么都敢说。”
独孤寒满足的把人搂在怀里,伏在她的耳畔,又问:
“你那个计划书写的怎么样了?高威林三月份要走,能提前按下计划吗?”
“放心,过两天我就找他。”齐妙说着,翻身背对着他。
她喜欢这样睡觉,让他从后面搂着她,踏实……
……
几日后,太医院。
高威林放下那沓纸,抬头看着齐妙竖起大拇指,道:
“不得不说,你这个法子不错,可是有弊端。”
“有弊端是正常的。你告诉我是什么不就好了?你说出来,咱们一起解决,没问题的。”
齐妙一大早就把他喊来,为的就是赶紧敲定这事儿。
这些日子她每天正常作息,到点儿回去,已经成为了习惯。
“哎,你中午不露两手?我可好久没吃过你做的菜了。”高威林趁火打劫的问着。
齐妙好笑,手指敲了敲桌上的计划书,说:
“你要是赶紧把弊端说出来,咱们修改了。别说我露两手,就是把流虹喊来陪你吃饭,都可以。”
高威林脸色骤变,谨慎的看着她,问:
“找流虹?为什么?”
谨慎、慌乱的样子,更加坚定了齐妙心中所想。不过她没有把话说破,而是放下茶杯,笑眯眯的道:
“没有为什么啊,让他过来陪客呗。就咱们俩吃饭,你不怕文彧给你穿小鞋?”
高威林一脸严肃的睨着她,一句话都没有说。
齐妙见状,终于不再打马虎眼,长叹口气起身,来到他的身后站下,轻声地说:
“高大哥,暗处的人我都打发了,这里只有你跟我。因为我把你看成哥哥,所以我才单独找了你。你……”
“你看不起我,是吗?”
没等齐妙的话说完,高威林直接反问。这个问题,直接把齐妙问愣了,眨巴这眼睛瞅他,问:
“什么意思?”
高威林自嘲的摇头,端着茶杯喝了口,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意思,说:
“你觉得我是断袖之癖,不被接受,不合常理,不……”
“感情上没有对错,只有合不合适。”齐妙出声打断他的自嘲。
绕到他的面前,蹲下身子,仰头看着一脸受伤的高威林,说:
“高大哥,我之所以单独找你,就是因为我把你当成哥哥,我想稍微提醒一下罢了。就像何殊,那般对我,你们也会偷偷找他,一个样子。”
高威林嗤笑,长叹口气撇嘴,说:
“哪能一样吗!”
“怎么不一样?我不会看不起任何一个对感情负责的人。你不是什么龙阳之好,只不过恰好对一个男人动了心,仅此而已。”
“真的?”高威林不信。
“真的!”齐妙重重点头。
他们认识五年之久,彼此什么样都清楚。
高威林看着她认真的样子,伸手摸了摸她的发顶,犹如出嫁前梁汉森对她一般。好一会儿,才点点头道:
“丫头,这事儿困扰我太久了。久到……我都觉得自己要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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