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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书文 > 穿越历史 > 七零娇气美人[穿书] > 第245节
  “没有没有!”谢绯用力摇摇头,眼泪吧嗒吧嗒掉:“我知道姐姐只喜欢我哥一个。”
  程遥遥松口气,道:“那你还哭什么?”
  谢绯捂住眼睛,不住地抽噎着。她也不知道,她看见陆青棠盯着遥遥姐看,她就很生气……她真的太坏了。
  谢绯硬是回了自己的宿舍。程遥遥看着她进门后才自己回了别墅。
  一进门犟犟和烦烦就围着她咪咪叫。程遥遥给它们添了水和食物,瘫在沙发上心烦意乱。
  这个陆青棠真是阴魂不散!居然追到上海来了!不对,原书里他就是在上海活动的。
  只是她跟谢昭已经严防死守,到底哪一环被防住,让他又缠上了谢绯?而且看谢绯刚才的表现,不像对陆青棠不上心的样子。
  谢绯不会又要被这只猪拱一次吧?
  程遥遥越想越烦,在沙发上翻来覆去,盯着墙上的古董挂钟看,直到昏昏睡去。
  她是被一阵酒气熏醒的,火热有力的胳膊将她腾空抱起。程遥遥下意识蹭了蹭这个熟悉怀抱,半睁开眼:“谢昭,几点了?”
  “十点了。”谢昭刷过牙,呼吸间仍带着淡淡酒气:“对不起,他们拉着我喝酒,回来晚了。”
  程遥遥搂住他脖子:“没喝倒?”
  谢昭低笑一声,带着隐隐的自得:“他们喝不过我。”
  “少吹牛了。明天头疼我可不管你。”程遥遥道,“我想跟你说个事。”
  谢昭抱着程遥遥走上楼梯,脚步比平时缓慢,仍然很稳当:“什么事?”
  “关于小绯的……”程遥遥有些不放心:“先上楼再说。”万一谢昭激动起来,两人都要摔倒的。
  程遥遥总喜欢一惊一乍告诉他一些小秘密。谢昭低笑一声,抱着她回了卧室,又去浴室放水准备洗个鸳鸯浴。
  程遥遥跟进来,道:“谢昭,我跟你说件事,你要答应我别冲动。”
  谢昭试了试水温,笑着回过神来,作出认真倾听的表情:“嗯?”
  “陆青棠跟到上海来了。”
  程遥遥说完,就冲过去跃到谢昭怀里,紧紧搂着他脖子,双腿也盘上他劲瘦腰肢。
  谢昭托住她道:“你这是要干什么?”
  程遥遥双手像柔软的藤蔓,缠上谢昭:“防止你冲出去揍人。”
  谢昭狭长眼眸微微眯起,道:“我看起来这么蛮不讲理?”
  “要分是什么事了。”程遥遥支支吾吾把今晚发生的事告诉了谢昭。
  果然,谢昭周身气息瞬间沉了下去。他修长手指勾到程遥遥下颌,沿着细腻脖颈往下滑入领口,勾出一个挂在银链上的小巧警笛。
  “遇到危险怎么不吹?”
  这警笛一响,附近的警卫与巡警都会第一时间赶来,可不是人人都能有的。
  “这不是没来得及嘛,陆青棠就出现了。”程遥遥忙贴上去蹭了蹭谢昭下巴,努力转移话题,“他救了我们。不过说不定这是他故意安排的戏码,玩儿英雄救美呢!”
  谢昭被逗笑了:“不至于。你们今天出门是临时决定的。”
  “陆青棠这种人阴险狡诈,不能小看他。”程遥遥道。
  谢昭微笑着摇摇头:“妹妹,你有点阴谋论了,你又没跟陆青棠接触过,不能随便评判一个人。”
  “你怎么开始帮陆青棠说话了?你不是一向很讨厌他吗?”程遥遥气道。
  谢昭道:“对一个人的印象是在不断改变的。他今晚做的事足以扭转我对他的一些印象。当然,我还是不允许他觊觎我妹妹。”
  程遥遥用力点点头:“对,千万别让他靠近小绯。”
  谢昭眯了眯眼,忽然仔细打量程遥遥:“妹妹,你为什么这么讨厌陆青棠?”
  谢昭记忆力极好。程遥遥在今晚之前从未跟陆青棠有过任何交集,可程遥遥对他的仅有的几次评判一直相当激烈,简直到了厌恶的地步。
  程遥遥咬了咬唇,眼神躲闪。
  要解释清楚陆青棠的事,就势必躲不开穿书这个话题。要让谢昭知道自己是一本书里的人物,他所在的世界不过是作者笔下构筑出来的,这未免也太残忍。
  程遥遥果断选择了转移话题:“水要凉了。你不是要跟我一起洗澡吗?”
  “一起洗澡”四个字顿时占据了谢昭全部的注意力。
  一夜放纵。第二天,谢昭被小猫肉垫踩醒了。他难得睡到日上三竿,薄毯随意遮在紧实腰腹上,随着呼吸隐约可见轮廓。
  程遥遥已经不在房间里了,橘白小肥猫在他腹肌上踩来踩去,黑白小奶牛猫扒拉垂在地上的毯子,毯子逐渐往下滑……
  谢昭忙曲起长腿,随手拿了短裤套上。他神采奕奕,半点没有宿醉后的头疼滞涩,先在地上做了几十个俯卧撑,这才舒展筋骨往楼下走。
  一阵白米粥的香味儿从厨房的方向传来,勾得人饥肠辘辘,饱受酒精摧残的胃正渴望着妥帖清淡的粥饭。
  谢昭唇角勾起一丝笑,走出门廊。
  “谢昭!”镂空铁门被人拍响。
  第217章 蔷薇和秋千架
  在这片别墅群里,这间小别墅格外不同。砖红色外墙与漆黑铁门擦洗得一尘不染。隔着院门,隐约可见花园里郁郁生机,偶尔有毛茸茸的小猫从门缝挤出粉粉的鼻子。
  外墙垂落瑰红色蔷薇花,浓绿叶片上露珠熠熠生辉。清晨微凉的风里,满是潮湿而微甜的花香,任谁经过也忍不住凝望。
  “有事?”隔着铁门传来的低沉嗓音冷淡,打断了陆青萍的浮想联翩。
  陆青萍举起手里的盒子,笑道:“早,你总要隔着门跟我说话吗?”
  谢昭将铁门打开了,高大英挺的男人穿着背心和松垮长裤,乌黑发丝凌乱,冷硬轮廓被冲淡许多,像只年轻毛躁的狮子。
  陆青萍脸红了:“我一早从凯司令买了蛋糕,送一点来给你尝尝。前两次我们家要请你上门吃饭,可惜你都不在家。这一回,你可不能再拒绝啦。”
  谢昭垂眸,礼貌性地扫过那盒子:“我说过,火车上的事是举手之劳,换成别人我也也一样会帮忙。你们不必这样客气。”
  陆青萍双手把盒子递到谢昭怀里,露出无往而不利的微笑:“我爸爸可下了军令状,让我一定把这蛋糕送到你手里。你不要的话,自己拿去还给他好了。”
  谢昭唇角微抿,接住了蛋糕盒子。他修长的手指指节分明,显得很有男人味。
  陆青萍见状心喜,有意无意地往院子里看:“你们家院子里好多花儿啊,还有秋千!”
  一架崭新的秋千在晨风里晃荡,带着些未消散的油漆味。
  陆青萍露出雀跃的笑容。她今天穿着条新裙子,脸上也略施脂粉,正是最美的时候,很少有人能拒绝她。
  谢昭的目光却未曾移到她脸上,而是忽然回头向院子里走去,牵住一个人的手:“妹妹。”
  原来谢昭的嗓音可以这样温柔。
  陆青萍雀跃羞涩的笑容僵在脸上,不甘心地上前一步。
  程遥遥恰好转过头来,她终于得以窥见她的全貌。
  眼前人的美貌,能让世上的女人都自惭形秽。她穿着一条白色洋装连衣裙,浑身上下没有半点珠光宝气,却一望而知这是个被娇宠的富家少女。在阳光下,她肌肤莹莹生光,从头发丝到指尖都挑不出一丝瑕疵。
  可最让陆青萍震惊的还不是这个。程遥遥的这张脸,与自己精心收藏的海报重叠起来,比画中人更活色生香。
  程遥遥看过来时,陆青萍攥了攥自己的裙摆,她身上这条绛色的新款裙子人人夸赞,此时只想立刻藏起来。
  程遥遥未曾开口,谢昭率先解释道:“是邻居,那天来找鱼的。”
  “哦,你好。”程遥遥对陆青萍笑了笑,看见谢昭手里的盒子,又道:“谢谢你的蛋糕。”
  陆青萍被这笑耀花了眼,下意识道:“不客气。”
  程遥遥眼眸在陆青萍身上停留一瞬,就兴致缺缺地转开,对谢昭道:“我摘了一束花。”
  她手里捧着一束带露的蔷薇。谢昭接过去,称赞道:“很美,我去找个瓶子插起来。”
  “用那个细口玻璃瓶。”程遥遥嘱咐,语气带着一点娇,“再把我昨天烤的蛋糕装一盒来,给邻居带走。”
  程遥遥这态度未免太傲慢,丝毫不将她视作敌手。陆青萍绷起一个微笑:“你好,我是你们的邻居。我叫陆青萍。”
  “你好。”程遥遥也一本正经地自我介绍:“我是程遥遥,他叫谢昭,他是我的对象。”
  这句话杀伤力太大,陆青萍仅存的一口气被击散,接过谢昭递来的蛋糕盒子落荒而逃。
  程遥遥难得早起,做了一桌香喷喷的中式早点,小米粥,煎鸡蛋,虎皮青椒,一笼热腾腾蟹黄小笼包。
  谢昭埋头吃得酣畅淋漓,小麦色肌肤上沁出汗珠。他一口一个小笼包,喉结咽动时分性感。
  程遥遥一边看他,一边喝粥,总疑心自己碗里的没有谢昭碗里的好吃。
  “看我干什么?”谢昭注意到她的眼神,端起程遥遥的粥尝了一口,“还烫?”
  程遥遥撑着下巴:“这些天让你跟着我吃蛋糕喝牛奶,是不是委屈你了啊?以后我争取早起给你做饭。”
  谢昭天生好养活,程遥遥做什么都吃得香。但是程遥遥早上赖床,从来是谢昭端了蛋糕牛奶来哄她起床,自己也跟着吃些。
  还是周末时谢绯来做了几回粥,程遥遥才发觉谢昭是更喜欢中式早点的。
  “说什么傻话。”谢昭舀起一勺粥,喂到程遥遥唇边,“张嘴。”
  程遥遥张口咽下香糯的小米粥,外焦里嫩的煎鸡蛋又喂到了嘴边,她只好一口接一口地吃,不知怎么的就坐到了谢昭怀里,然后又回了屋。
  意乱情迷时,程遥遥隐约听见谢昭说:“比起早饭,我更喜欢吃你……”
  程遥遥便理直气壮继续睡懒觉,用蛋糕牛奶来打发谢昭了,这是后话。
  程遥遥做的蛋糕的确美味。软绵蛋糕掰开,芯子里流出绵密奶油与酸甜果粒,入口即化,比凯司令的栗子蛋糕更喷香松软。
  陆家餐桌上一人分了一块,连素不爱吃甜食的陆长功也赞了一句。
  陆青棠吃着蛋糕,眼底翻滚复杂情绪。要说这蛋糕是程遥遥做的,实在令人诧异。
  陆青萍心中有气,嘀咕道:“我们给她送栗子蛋糕,她也回一盒蛋糕,是明摆着要压我们一头。”
  葛继红啧啧称奇:“这馅儿是芒果吧?咱们家也就去年得了一箱,他们家拿来做蛋糕。供销社的芒果一个得两三块……”
  一声轻笑。陆青棠端起咖啡喝口,丝毫不掩饰笑意。
  陆青萍敏感地看向陆青棠,脸颊发烫地打断母亲小家子气的话:“不就一个芒果吗,咱们家又不是买不起!现在只要有钱,街上什么买不到。”
  “说得对。如今街上什么都买得到,可托了私营经济的福啊。”陆青棠一双天生带笑的桃花眼弯弯。
  陆青萍这才意识到失言,正要补救,陆长功重重拍下桌子:“都闭嘴!萍萍你也注意言辞,别学得一身资产阶级臭毛病!还有你,别天天出去瞎混,昨天还跟人打架了?”
  陆青萍一早就气不顺,再被父亲呵斥,眼泪登时长流。陆青棠不痛不痒,慢悠悠喝完杯子里的最后一口咖啡,起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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