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些牌似乎是系统设定好了的自动托管式出牌。
姚玉容想过,这大概是因为月明楼的规章制度早已经规定好了每个年级会做些什么事,所以她到了那个时间点会自动触发。
不过,自从三年级月明楼的课程改革之后,【敌方势力】就再也没出过牌了。
现在谢籍还是若有所觉,并不是真正发现……也就是说,她尚且还有一段时间可以作出应对。
真是雪上加霜……
要抑制刷牌行为的时候,偏偏撞上了这么一个万分需要卡牌解围的困境……
之前刷出来的【鉴貌辨色】、三张【岂敢毁伤】都用完了。看着自己卡牌槽中剩下的那张卡牌,姚玉容再也不敢像以前那样大手大脚的说刷就刷掉了……
她必须精打细算,省吃俭用,榨干每一张卡片的最后一点价值,才能将它们换成新牌!
只是这张卡牌,不知什么时候使用才好——
【起翦颇牧】:起翦颇牧,用兵最精。宣威沙漠,驰誉丹青。
这张卡牌看起来大有一种:没有军队来救我,我就自己造一支军队的感觉。
但姚玉容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就是,这牌是能连将军带部队一起招出来,还是只能招个光杆司令啊……
要是只能召唤出将领,这牌还不如【布射僚丸】,起码后者钦定了一个公认的第一猛将吕布啊!
既然赵子龙可以杀个七进七出,吕布带着她杀出草原——凤惊蛰可以顾好自己——问题应该……也不大吧?
这么琢磨着,姚玉容克制住了想要再刷满五张卡牌的冲动。她不能确定谢籍现在“若有所觉”到了什么地步,万一就差这最后的临门一脚了呢?
第一百零一章
察尔罕王庭, 说是王庭, 其实就是大大小小的帐篷聚集在一起。游牧民族多有迁徙的习惯, 因此姚玉容并不意外。
她虽然没有去过蒙古包之类的游牧帐篷, 但前世在电视电脑上都能了解一点。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跑。
而现任的察尔罕王乃哈赤,是个健壮的中年男人。
他身材高大,带着中年男人发福后特有的膨胀感,蓄着一把浓密的络腮胡,脸上颇多横肉,面无表情时, 显得格外凶狠。
他看着姚玉容和凤惊蛰,皱了皱眉, 转头对着撒罕纳斯用姚玉容听不懂的语言叽里咕噜的说起了话来。
她猜他大概是在问这是怎么回事,如果撒罕纳斯没有骗她, 那他大概就是在解释, 因为是三门五姓的谢家之子所以好奇带回来看看。
但旋即, 乃哈赤便将视线落在了姚玉容的身上,他张了张口,是与自己儿子同出一脉的不标准官话:“你,认得阮家女儿?”
姚玉容犹豫了一下,回答道:“是。”
她没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 因为在这种古代, 大部分情况下, 一个男性身份都比女性身份更加方便。
更何况, 她不能确定察尔罕对阮家后裔的态度。
就算有着血缘关系,但那也已经过了好几代了。
之前撒罕纳斯的话语明显就是不大想管,说乃哈赤对阮盈盈能有多关心着急,姚玉容是不会相信的。
“她现在在哪里?”乃哈赤淡淡道:“我曾与她的父母订过婚约,若她过得不好,可以来我察尔罕国,当她的王子侧妃。我们察尔罕人最重承诺,说好的婚约,是不会毁约的。”
王子侧妃?
如果阮家还在,背后有娘家势力依仗,也许就是正妃了吧?
不过,不管是正妃还是侧妃,姚玉容都不需要。
因此她微微一笑道:“劳烦察尔罕王挂念。不过盈盈现在过得很好。”
闻言,乃哈赤盯着她,话音一转道:“听说你乃是三门五姓的谢家子弟?”
“……是。”
“听说你武功了得,我察尔罕最英勇的战士也碰不到你的衣角?”
“……哪里哪里。”
“来者是客。撒罕纳斯会好好招待你的,你就在此安心做客,其余的事情,都不用担心。”说到这里,乃哈赤的唇角微微一动道:“想必你就算不在,谢家也会好生照顾你的侍妾们吧。”
他大约觉得,阮盈盈十有八九,成为了“谢安”的侍妾。
因为阮盈盈的太爷爷娶了西疆的公主,他们的后代也有着混血儿最显著的优势——通常长得很好看。
起码乃哈赤见过的阮家人都长得很好,因此,就算眼前的谢家公子仪表翩翩,风度不凡,他也觉得阮盈盈配得上他。
但这话语之中的言外之意,便是——你就别打算走了。
闻言,姚玉容蹙眉道:“多谢察尔罕王好意。只是我还有使命在身……”
“使命?”乃哈赤却不等她说完,就哈哈大笑了起来:“你入了我察尔罕国,就没有什么南秦北周——还是什么北燕了!你只有一个王,那就是我!再也没有什么别的使命了!”
“……”
见她一时无语,乃哈赤哼哼冷笑道:“你谢家也算是高门大族,又是难得的勇士。以后在察尔罕生活,总要成家。想来以我王族公主配你,也算是门当户对——我有七位女儿,都正待婚嫁,她们若是看中了你,你就能当我察尔罕的金刀驸马——若是都看不上,哈哈哈哈哈哈哈,王庭牧群正好还差一个放羊的牧人!以你谢家公子的身份,想必定是足以胜任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位笑声豪爽,笑点却颇为古怪的王哈哈大笑着说完,挥了挥手,撒罕纳斯便将姚玉容带了出去。
走出帐篷,见她神色古怪,撒罕纳斯微笑道:“如何?我父王是不是极为贴心,已经安排好了你今后所有可能的生活?”
他笑起来的样子,就像是俊美的天使,即便画在教堂的壁画上供人顶礼膜拜,也毫不违和。
就是思维实在异于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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