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臣佑冷肃着脸,直接凭着他这张俊美的脸进了通道,机场工作人员对他很是恭敬,一路对他放开通行,直接让他进去了。
毕竟,这机场准确来说,都是邢氏的产业,不过,明面上没人知道。
但机场工作人员都收到了上司的指令,所以,对邢臣佑当然是一路放行的。
本该起飞的飞机到了起飞时间,没有半点要起飞的动静,但因为才到时间的原因,所以,乘客们还没有太多的不耐烦和愤怒。
邢臣佑沉着脸出现,他一眼扫过面前的乘客。
霍桑是在头等舱,但保不准她为了混淆视听混在经济舱里。
所有人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只看到一个穿着白衬衫的俊美冷酷的男人站在那里,一眼一眼扫过他们。
霍桑不在这里。
邢臣佑眼神暗了几分,直接又去了商务舱和头等舱,全部没有霍桑。
他的脸色已经不能用冷酷来形容了,他眸光锐利地扫向乘务长,“你确定没有人下过飞机?”
“没有……”乘务长对上邢臣佑那张冷酷幽沉的脸的时候,不自觉紧张。
“会不会在厕所?”一个空姐咽了口口水人,忍不住出声,她看着邢臣佑的目光里都是敬畏。
邢臣佑眯了眼睛,抬腿去厕所,推开门,看到的是一个男人正压着一个女人在洗漱台上,那女人的脸被遮着,看不见。
他脸色一变,直接扯开那男人,一下看到了被压着的那张陌生的女人脸。
邢臣佑松了口气。
那被扰了兴致的男人转头想骂邢臣佑,但对上他快杀人一般冷酷锐利的神色,吓得没敢说话。
邢臣佑眯了眯眼,雷克的消息不可能有错,霍桑买了这张机票的话,那肯定会坐上这架飞机走。
忽然,他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眸光也一肃。
如果她这一次出门,不是她自己要去m国才去的,那么……
邢臣佑眸色深沉了下来,他转身就走。
“查一下最近的航线,有没有私人飞机飞的。”他声音冷冽无比。
雷克接到电话,也想到了一种可能,立刻让人去调查私人飞机飞的航线。
如果是私人飞机的话,那就说明,霍桑这次出门,是被别人安排的,她自己是不可能安排私人飞机的。
雷克挂断电话,安青丝因为听到了一些,忍不住问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么?”
“没什么,大少没找到夫人。”
安青丝心里一动,状似无意地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没找到霍桑?她怎么了?”
“目前还不清楚。”雷克看了一眼安青丝,回答的滴水不漏。
安青丝没多问,她清楚雷克这个人,能和她说的,他都会说,不能和她说的,那怎么撬他的嘴巴都不会说。
她转头看向车门的方向,一眼就看到了那个迈着长腿,俊脸冷沉着朝着这里走来的男人。
那个男人,曾经陪了她二十年,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不过如此。
记忆里,他也不是从小就这样冷酷幽沉。
邢臣佑打开车门准备进去,看到里面坐的安青丝,眉头微不可查地皱了一下。
安青丝解释了一下,“我要回老宅,可以顺便带一路咯。”
邢臣佑点头,没说什么,抬腿坐了进去。
他没开口,司机没有开车。
邢臣佑闭着眼,心里已经差不多猜到,是明翊安排的霍桑离开上京,当然是以秋小池为饵。
他心情有点烦躁,摸了一下放在车里的烟盒,但抬眼就扫到了身边的安青丝,皱了一下眉头。
安青丝不能闻烟味。
邢臣佑眉间的烦躁更深了一些,安青丝看到了他拿出来的那根烟,声音清浅地说道,“我现在闻到烟味不要紧,在国外的几年已经习惯了。”
他看了她一眼,没犹豫,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
安青丝甚至从座椅旁的储物格里取出了打火机,替他点烟。
邢臣佑撩起眼皮,淡扫了她一眼,她的动作熟悉的好像做过很多遍。
烟雾从他唇齿间溢出,让他的脸都拢在了后面,他倚靠在椅背上,眯着眼睛。
安青丝看不清他的神色,好像邢臣佑将自己全部笼罩在了自己的保护罩里。
“安排飞机。”
一根烟结束,邢臣佑弹了弹烟灰,神色恢复了清明冷淡,唇齿间吐出四个字。
雷克秒懂,吩咐司机开车,“先送安小姐回老宅。”
安青丝知道现在邢臣佑住在蓝心湖别墅,所以也没开口说什么让他回老宅。
“对了,邢叔和孙姨最近怎么样?”安青丝扫了一眼已经闭上眼睛的邢臣佑,朝雷克问道。
雷克也回头看了一眼后面已经闭目养神的邢臣佑,只好老老实实回答安青丝的话。
他干咳了一声才开口,“邢先生和太太还在拘留着。”
这里的邢先生和太太指的是谁,他们都清楚。
安青丝脸色一僵,她倒是真没想过疫苗案都过去这么些天了,他们还没出来。
按照邢臣佑的能力,邢正清和孙琳从局子里出来是分分钟的事情,保释金对他来说又不算是什么问题。
安青丝沉默了下来,她最近是没和孙琳联系,但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况,一时之间,接下来的话题都没办法继续了。
“阿佑,你不能把他们从保出来么?”她沉默了好一会儿,轻轻说道。
邢臣佑没睁开眼,神色冷淡。
“阿佑?”安青丝又叫了一声邢臣佑。
“你自己可以做这件事。”他的声音不算太冷淡,可安青丝能听出来他对于她提出来的这件事很不悦。
安青丝咬了咬唇,低着头去拉他的手,“阿佑,我从小就是孙姨和邢叔带大的,他们如今年纪大了,即便犯了错,这些日子也够了。”
邢臣佑迅速睁开眼,扫了一眼安青丝抓住他手的那只手。
这只手洁白如玉,骨节分明,纤细如葱段,漂亮得和美瓷一样。
但他却想起了霍桑的手,霍桑的手很美,比起这美瓷一样的手,更柔软温和。
他轻轻抬手,不露痕迹地弹开了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