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臣佑瞬间抬头朝着霍桑的方向看过来,他眉目冷厉,俊美的脸上没有多少表情,站在那儿,自有高高在上的凛然与矜贵。
只是额角上小猪佩奇的邦迪还有左脸上若隐若现的五指印实在是……
很社会了!
雷克转头看向邢臣佑,眼睛都瞪大了,“大少……”
“怎么?”
邢臣佑的头很痛,每次发病过后都会这样,他已经习惯了,他嗓音冰寒,透着股阴郁与冰冷,心情很不悦,他朝着霍桑和雷克冷冷地扫了一眼,抬腿朝着楼上房间走。
“没什么。”雷克眨了眨眼,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还是决定闭嘴,什么话都不说。
霍桑低着头吃早餐,心里松了口气。
一会儿咬死了什么都不知道,反正,看刑臣佑的样子,他什么都记不得了,说不定,昨晚上他就只是在梦游。
邢臣佑到了房间浴室准备洗澡,结果一抬头看到镜子里贴着小猪佩奇邦迪的自己,左脸上还有巴掌印,瞬间,他冷的周围的空气都好像在这瞬间冻结了。
他抬手摸了摸自己脸上的巴掌印,这手掌的大小……
刑臣佑眯了眯眼,这个女人,真是不知死活了。
雷克站在房间里,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摆放了。
“去拿冰块上来。”接着,雷克就听到了从浴室里传来的沉冷声音。
小星星揉着眼睛,打了个哈欠走出房间,刚好碰到下楼拿冰块的雷克,他还迷迷糊糊着,昨天好像做了个梦,但想不起来了。
可他看到霍桑,小星星一下子就想起来了,哒哒哒跑到霍桑身边坐下。
“妈咪,早!”小星星冲着霍桑露出可爱的笑容。
佣人立刻将早餐送到了小星星面前。
小星星特别高兴地吃煎蛋,满脸克制不住的笑。
霍桑想不注意到小星星都难,“小星星,有什么高兴的事情要和妈咪说?”
小星星嘴角一抿,神采飞扬,“妈咪,我做了一个好开心的梦。”
“什么梦?”霍桑来了兴趣。
“我梦到了爹地和妈咪结婚了,一片漂亮的绿草地上,妈咪就和仙女一样,爹地就和神仙一样,天造地设的一对!我就是爹地妈咪的花童!”
小星星很开心的地说道,“妈咪,我这是不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哈哈,梦都是假的。”霍桑干笑几声。
小星星却不这么认为,“妈咪,我这是预兆,爹地和妈咪一定马上就结婚了!”
霍桑不想骗小星星,又不想给他太多希望,便聊了别的,跳过了结婚这个话题,她现在只祈祷祈祷邢臣佑千万别想起来昨天的事。
楼上静悄悄的,霍桑的手机却一下猛地震动起来。
霍桑看了一眼手机,“是骗子骚扰电话,不用理。”
小星星正好没事,就拿起来看了一下,一个陌生电话,还有很多未读短信,他打开一看短信,神情有些惊讶,接了电话。
霍桑知道小星星经常调戏那些打电话来的骗子,所以,也没在意。
哪想到他真和对方认真攀谈起来,奶声奶气的声音,却是一本正经的语气。
“你们想让我妈咪演《故城》女一号?”
“你们公司地址,负责人是谁,导演是谁?制片人是谁?”
“为什么想让我妈咪演《故城》女一号?”
“约一个见面的地址吧。”
霍桑听到这里,忍不住抬起头,小星星玩大了?
小星星认真听着,然后挂了电话,他不等霍桑开口,就非常认真地说道,“妈咪,我觉得这不是骗人的,你去试一试吧!《故城》可是你写的,妈咪长得这么好看,演女一号那是妥妥的!”
他那小语气里满满的还都是自豪。
“你怎么知道这不是骗人的,现在这种骗子不要太多。”霍桑觉得小星星到底还是小孩子,天真!
小星星却低头很快查出一系列的联系方式,给霍桑看,那双和刑臣佑一模一样的凤眸此刻也是深邃的,“妈咪,是真的,他们不是骗子,是真的想找你拍电影。”
霍桑抚了抚额头,“就算是真的,妈咪也不可能去演戏,那是演员的工作,妈咪不是演员。”
小星星却耸了耸肩,有着他这个年纪少有的理智和眼界,
“人家既然找妈咪,肯定是妈咪有资格,不管是妈咪的美貌,还是背后的话题度,必定是对他们来说有利的,妈咪,我刚查了,这部戏女一竞选者还有霍皎,妈咪你难道想让那个讨厌的女人做你第一部卖出版权的作品的女主角吗?”
霍桑简直是被小星星的话给问住了,“可是妈咪不是演员,不会表演,我的演技会拖累这部电影的。”
她实在不想毁了自己的第一部影视化作品。
小星星却鼓励她,“妈咪,只是去试试看,行就上,不行我们也没有遗憾,而且,妈咪不要妄自菲薄,妈咪是原作者,没有人比妈咪更了解角色了。”
“为什么想让妈咪去?”
“因为我想看到妈咪演自己的作品,想看到美美的妈咪被大家喜欢。”
小星星想起幼儿园里的奚落,想起了那讨厌的霍家人,小拳头都忍不住握了握。
他想让妈咪被很多很多很多人喜欢,然后告诉那些讨厌的人,没有他们的爱,妈咪还有很多很多别人的爱!
看着小星星眼睛里的认真,霍桑猜到了什么,她心中酸涩,点头摸了摸小星星的脑袋,“好。”
小星星一下笑了,一下很兴奋地凑过去,“妈咪,明天下午两点钟,钟楼大厦的八楼203,你一定不能忘记!”
邢臣佑洗过澡,撕掉脸上的邦迪,冰块将巴掌印消肿,他换上了黑色衬衫走出浴室。
一边扣衬衫扣子,一边说道,“找南少琛,下个月的药量增大。”
他身上的病症和疼痛感越来越严重了,都被女人爬到头上来了都毫无知觉。
雷克点头,大少的决定,他没权说不。
只是,吃药终究只是治标不治本,不知道哪一天,这病,就彻底爆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