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拉史托德焰甲术】防护学派,法术等级30,施法成分:咒文、姿势。范围:3-5码。目标:施法者。持续时间:1分钟或者被击破。
该法术的防护效力与法师护甲同等,此外,在每一片法术护甲的力场壁上都会被附着上一层与【火球术】同等高温的火焰。
(提示:该法术的火焰如果距离施法者过近的话,也会灼烧到施法者自身。)
这是现在正环绕在我身旁的这个法术的具体注释。
因为有了那一撮灰烬的前车之鉴,以至于现在围绕在我身旁所有的地狱犬都紧缩在了一旁,变得小心翼翼起来。
“继续啊,怎么不敢上了?“我轻蔑地冲着它们喊道。
与此同时,我迈开了步伐,开始带着周身沸腾燃烧着的烈焰撞向它们。
地狱犬们见我做出如此举动,一时有些避之不及,当即就有数只倒霉的败犬被火焰化为了灰烬。
其实这个火焰的温度并不是很高,最多也就只有火球术的程度,远远达不到一瞬间就将生物化为灰烬的热量。
但很可惜,那些通体漆黑的犬类并不是生物。
虽然我也不知道它们为什么会被这些魔法之火给瞬间燃尽,但很显然,这跟它们不是现界生物的特性大概有着极大的关联。
“嘿小伙子,我回来了……咦?”
这时,从我的耳边突然传来了星环大叔的声音,想必他是完成了他那一侧的讨伐,然后回到原位来了。
星环此时已经将之前抽出的那把太刀插回了原位,斗篷也再次披上了。
他挥舞着竹棍掀翻着沿路的地狱犬,悠然地跑到了我的身前。
“你这个法术……看上去很眼熟啊。”星环拄着竹棍绕着我展开的焰甲踱步道。
自从星环赶到了我的身边后,本来围在我身旁的那些地狱犬便尽数逃跑了。
它们惧怕着星环,犹如黑夜惧怕着光。
“弗拉史托德焰甲术,我说的没错吧。”星环索性将竹棍插在了地上,靠着它坐了下来。
他怎么会知道我这个法术的名字?
根据华彩帖上的记载,这个法术应该只有凛斯雷特和发明这个法术的弗拉史托德本人才知道啊。
“很惊讶我为什么会知道?”仿佛感受到了我情绪的变动,星环不禁笑道。
我点了点头,不知该对他说什么才好。
“先把焰甲解除了再说话吧。”星环顺手拔出一柄细剑,戳了戳焰甲上的力场壁。
我打了个响指,燃烧着的烈焰混合着力场壁一起蒸发在了空中,这使我瞬间感觉到四周的气温凉下来了不少。
“等等……长夜,你手上的那本书,是哪儿来的?!”
随着周身的力场壁和火焰消逝,本来笼罩在迷蒙火焰中的我也完全显露了出来。而当星环看见我手上捧着的那本华彩帖时,他突然情绪激动地失声喊道。
我看着他那急切的眼神,便跟他如实相告,“是我曾经的法术老师——凛斯雷特赠送给我的。”
仿佛是听见了故人的名字,星环的表情瞬间变化了一瞬。
“凛斯雷特……原来是你的老师吗?”星环的脸上突然露出了自然的微笑,他的眼睛注视着空中,仿佛陷入了久远的回忆之中。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过看样子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还不错?
“那么看样子……你还得叫我一声师叔了。”星环站了起来,拍了拍我的肩膀,语气和刚才又有了一些细微的变化。
之前像是忘年之交,但现在总感觉像是长辈对晚辈一样。
不过也不坏吧。
我对着眼前的这个所谓‘师叔’回之一笑。
“那么,你的老师凛斯雷特,他现在在哪里?说实话我可是有好久都没见过他了。”星环开心地笑着,感觉就像是凛斯雷特本人就站在他身前一样。
这……我应该告诉他实情吗?
虽然我的本体是一个ai,但经过和人类的长时间相处后,我的思维方式也渐渐变得趋同于人类了。
善意的谎言,这一个词汇始终盘绕在我的脑中久久不能散去。
如果我告诉他的话,他会不会很伤心?
如果我不告诉他的话,假如他发现了又会怎么样?
“小伙子,你怎么了?是不是凛斯雷特出了什么事情?”星环似乎察觉到了我的欲言又止,便将身体朝着我贴近了一寸,仿佛像是在逼问一般道。
面对着星环的如此质问,我一时也不好隐瞒,只能看着他的眼睛,静静地点了点头。。
“难道说……凛斯他……已经过世了?”不知道星环到底从我的眼中读出了什么,他再次缓缓问道。
既然他的话已经说到这个地步了,那我也确实没什么修饰的必要了。
“是的……老师他已经死了。”我没有忍住内心的悲伤,泪水混合着记忆一起滴落在地,摔成了哭泣着的碎片。
“这……他可是我们魔导师四席中排名第二的强大法师啊,怎么会说死就死了呢……我还想穿过这道辉映山谷之后就去万叶国找他叙旧呢……”星环将手紧紧按在脸上,喃喃自语着,似乎还有些不愿意接受这一事实。
‘他们’魔导师四席?
难道我眼前的这个师叔也和凛斯雷特一样,是世界四大魔导师之一?
“我……我想问问,凛斯雷特他到底是怎么死的?”星环将手缓缓放下,他的眼中没有悲伤,没有愤怒,只有古井无波的平静。
我想了想,开口问道,“师叔,你知道瑾瑜这个人吗?”
出人意料的,星环摇了摇头,“我并没有听说过这个人,她是谁?”
“那么……您知道织星国吗?”见他这么回答,于是我便换了一种方式问道。
看样子方式选对了,星环这次点了点头。
“瑾瑜就是织星国的国家领导人,光环教会的教皇,也是杀死凛斯雷特的罪魁祸首。”我顿了顿,将事情的事实告诉了星环。
星环听闻,一脸疑惑地问道,“织星国的教皇不是路克吗?怎么突然换人了?而且这个叫做瑾瑜的人为什么杀了凛斯雷特?”
整理了一番情绪后,我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将那天发生在守护者神树下的所有事情都原封不动地告诉了星环。
星环听完后,呆立在了原地片刻,内心似乎不能平静。
我不知道把这件事情告诉师叔之后,会对他产生什么样的影响,但至少,我觉得我做了对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