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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书文 > 玄幻奇幻 > 七公主非要让我吃软饭 > 都是桂花惹的祸
  是高璟奚用食指挡住了箭势,她微微使力,将铁箭逆转方向,直直朝高护的座位射去。
  这一切,发生在瞬息之间,肃杀的箭意就来到了高护心脏前,千钧一发之时,箭上的星辰之力化作一片碎末,落在桌案上,跟着桌面燃起了火焰,火舌差点烧掉高护的眉毛。
  高璟奚凤眼轻挑,冷冷地盯着高护:
  “大皇兄,桂花树可不在这个方向。”
  桌面上的火,渐渐熄灭。高璟奚虽然心内气极,面上仍然淡淡地笑了,“大皇兄,应该清楚,本宫的驸马可是母皇下旨赐婚的。你对驸马不满,可是对母皇心存芥蒂?”
  这一段话,掷地有声,高护被高璟奚的眼神所慑,好不容易才稳住了身体的颤抖。
  他心中恼恨顿时不已。在他看来,燕国公府早在十几年前,兵权就被削弱,如今更是无人可以领兵出战。也就连屏幽一个文人能有些微末的排面。
  而自己可是有威武将军支持的皇子,那皇位早晚是他的。想到这里,高护再次挺直腰板,
  “哈哈,一时失误。还请七皇妹不要怪罪。驸马既然无碍,陛下想来也不会怪罪的。”高护嬉笑一阵,才再次拉弓,将树上的花瓣射下。
  其他人也颇有些意外,高护竟然如此明目张胆。只是大皇子高护在朝中靠山强大,大家再怎么诧异,也只能当作无事发生。
  放眼望去,花瓣飘落满地,馥郁芬芳。高护射出的弓箭,将桂花的花瓣串在一处,
  早有下人上前,将箭上的花瓣数量记下。
  见自己成绩不错,高护轻哼一声,说要去换身衣服,便暂时离开了大厅。
  这一头,高璟奚紧皱着眉,握住连烈锦的手,“驸马,你没事吧?”
  “没事,”连烈锦淡然一笑,眼睛里泛着光。
  过了一会,连烈锦摸着袖口,轻声说:“微臣想出去透透气。”
  “好,你尽快回来,”高璟奚见连烈锦毫无惧意,心下有些诧异——
  在阶位的差距下,星辰之力能够产生极大的威压。威压产生的压迫和压制甚至可以影响一个人的心智。
  就算自己为连烈锦挡下了这一箭,她也不会没有受到一点影响啊。
  连烈锦走得很快,与高护在门口擦肩而过。
  此时,所有人都被高清射箭的动静,夺去了注意力。
  素闻五皇女资质平庸,母家的势力越来越弱,并不是继承皇位的有力竞争者。
  高清似乎明白众人心中所想,她从善如流地仅仅射下了几朵桂花,本人毫不在意地耸耸肩,回到了座位上。
  树上的桂花似乎开得更加灿烂,宴会厅里充斥着浓郁的桂花香。
  “七皇妹,该你了。”大皇子高护那双眼睛,犹如黑暗处的毒蛇,闪着恶毒的光芒。
  高璟奚手上的弓箭十分普通,没有多余装饰,黑金色的弓身隐隐透着古朴神秘的色彩。
  她轻轻用力,弓如满月,箭身周围亮起星光点点,亮金色的星光如同细小的气泡,围绕着箭身旋转。
  只听得一声龙吟,流星直射。树上全部的桂花被星光笼罩,逐渐漂浮在半空,形成一朵巨大的花瓣。
  七公主的箭,将满树的桂花花瓣,吹落再凝结在箭身周围。箭身上的星辰之力,发出了极为耀眼的光芒,众人的眼睛被这光刺激到发红、流泪。
  高璟奚行事一向低调,忍字为上。但今日,只想以这一箭,让高护清楚——她高璟奚,随时都可以取走他的性命。
  宴会厅的门,突然被人推开,连烈锦踏入大厅,犹如站在一束巨大的桂花伞下。
  星光与桂花照亮了她的脸。
  良久,众人终于反应过来,起身叫好。
  “七公主殿下,果然名不虚传。三位皇子皇女为今年的诗文大会,开了个好彩头啊。”
  在金色的光华照耀下,连烈锦看上去,十分喜欢那桂花的样子,流连了好久才回到座位来。
  这摘星仪式完成,高璟奚的桂花被星辰之力凝结成了标本,众人便提议将其送往皇宫,献与皇帝。
  “喜欢桂花?”高璟奚挑眉问道,她记得观邪在青越山的小院里,种了很多桂花。
  “嗯,”连烈锦诚恳地点头,“桂花糕好吃。”
  “行啊,爱吃是吧,”高璟奚本想以这种隐晦的方式,让连烈锦自己承认她就是观邪。现在看来,这人就是在装傻!
  她摆出了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阿呦,给驸马上十五碟桂花糕来。驸马,吃完桂花糕,本宫才带你回公主府。”
  连烈锦一脸疑惑,斟酌再三还是说道:“可微臣也没想回公主府啊。”
  “好了,将桂花撤下,上膳。”高璟奚气结,立马回身坐正,一边传令下去,一边平复自己的心情。她不断提醒着自己,或许只是弄巧成拙了,连烈锦并不是观邪,自己不可以抱有那么强的执念。
  每次诗文大会都是先用膳,用完膳再开始比诗词歌赋。是以每次都有好几轮的歌舞表演,今年照旧有无数歌女献艺。
  鱼贯而入的仆人们,端着一盘盘上好的佳肴。光是连烈锦认得的菜,就有腌笃鲜、凤炖牡丹、太白鸭...
  端上来的那盘金丝牛肉酥,一口下去,外脆里嫩,满口肉汁。
  “怎么还有鸭子做的菜?”
  连烈锦刚咽下牛肉酥,正夹住鸭脖子,就听见连屏幽略带怒气的声音。“殿下,您从来都不吃鸭肉,这次的菜里怎么会专门上太白鸭来。”
  说起这鸭子来,还有那么一段故事。在高璟奚才五岁时,曾有人在鸭汤里下毒,七公主那次差点没命,之后养了一两年才恢复过来。
  因此,自那之后,便很少再吃有鸭子的菜了。
  “屏幽,你也太大惊小怪了,”高璟奚轻轻摇头,“多少年的事了,跟鸭子又有什么关系。”
  连烈锦将鸭脖放在碗里,有些疑惑于这两人的对话,“殿下,您对鸭肉过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