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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书文 > 穿越历史 > 陛下总是被打脸 > 第190节
  “你来真的?”
  他瞪大眼睛说道。
  穆成冷笑:“不真的还假的吗?”
  说着又是几拳打了过去。
  穆成不仅善于带兵,自身武艺更是十分高强,军中除了魏祁之外,还没有谁能真正跟他打成平手,更别说赢过他。
  穆渊原本四肢健全的时候就打不过自家大哥,勉强算是能应付一二而已。
  如今少了一条胳膊,还是自己惯用的胳膊,自然不是穆渊的对手,不一会儿就露出败相。
  偏偏穆成又不知犯了什么毛病发了狠,那拳头落在身上简直要命。
  他打不过只能躲,边躲便喊:“不打了!不打了!我少一条胳膊,这不公平!”
  穆成冷笑:“战场上敌人会因为你少了条胳膊就让着你吗?他们会跟你讲什么公不公平吗?”
  “还是说你断了条胳膊就不是男人了?雾南山一战难不成连你的骨头都打断了?!”
  穆渊一愣,旋即面色一红,连躲都忘了躲,指着他颤声道:“你你你……你果然偷听了!你……你不要脸!”
  穆成脸色一黑:“反了你了!”
  竟然敢说他这个大哥不要脸?
  说完又是一拳打了过去。
  穆渊又气又恼,狼狈躲避时忽见一座大山似的人快速冲了进来,正是最近正忙于准备聘礼的何大锤。
  他赶忙高呼:“大锤!大锤兄!快帮帮我!”
  何大锤的脸色却比穆成还黑,连小将军都不叫了,直呼道:“穆二!你害我好惨!”
  穆渊一脸莫名,他怎么了就害他好惨?
  何大锤却撸起袖子加入了穆成的阵营,道:“太子妃原本答应让我跟柳柳下个月就成亲,结果因为你改到三个月之后了!说是回头跟你和青青的婚事一起办了!”
  “老子又不娶你!为啥要跟你一起办!”
  说着一拳便砸了过来。
  穆渊一个都打不过,更别说如今来了两个,没多会儿就被打倒在地只有挨揍的份儿,一身新衣像是已经穿了八百年似的,又脏又破哪还有半点儿原来的样子。
  …………………………
  楚瑶将两对儿新人的婚事定在三个月之后,是因为想等顾白回来。
  顾白与她和青青的感情非比寻常,这些年一直如同兄长般照料着她们,说是娘家人也不为过。
  当年她成亲时他因身份之顾没能亲自参加,这次青青成亲,她希望他能在场。
  婚期定下的两个月后,顾白终于从燕京回来了,并给青青准备了一份丰厚的陪嫁。
  魏祁等他们几人叙过旧,才将顾白召至别处,询问起了燕京的情况。
  当初他之所以将顾白留在燕京,而不是让萧谨言留下处置刘承与曹正罡,就是知道唯有顾白才了解楚瑶曾经受过什么苦,唯有他才会知道,应该怎么处置这两人才最合适。
  “下官将他们两人关到地宫去了,就是当年我和青青还有太子妃待过的那间地宫。”
  他命人特制了两口棺材,比一般的棺材更扁平一些,人躺在里面别说起身,就是想翻动一下或是伸伸手都难。
  刘承与曹正罡在里面躺了三个月,每隔一日便会有人打开棺盖将其中污秽收拾一番,然后再将棺盖盖上,两人被锁在了里面,即便挣扎也挣不开,只能眼睁睁看着盖子一次次打开又一次次盖上。
  至于饮食则与当年的楚瑶一样,在棺材上开了个小孔灌进去。
  不过这孔开的要大一些,喂食的工具也不是芦苇杆,而是细竹筒,倒些米糊或是稀粥进去,等倒完了再将这孔洞塞起来,只留几个透气的小孔。
  刘承与曹正罡起初还吃,后来可能是绝望了,打算直接绝食饿死自己,总好过继续在这棺材里受苦。
  但是顾白却不让他们这么简单的就死了,每每此时就让人打开棺盖给他们直接灌进嘴里,直到自己准备离开之前,才将他们放出来,让人放了他们的血挖了他们的心,如同他们之前对待那些孩子一样。
  这些他自然不会跟楚瑶细说,只在魏祁问起时方才提起。
  魏祁点了点头,低声喃喃:“若不是不想离开长宁和孩子,我一定过去亲手杀了他们!”
  顾白点头,对此深信不疑。
  毕竟当年赵世子随口几句羞辱长宁的话,都能让他大动干戈不远万里亲自跑去杀了他,又何况是刘承与曹正罡这两人呢?
  魏祁问过大燕的事,便让顾白离开了,自己则又回到了楚瑶与两个孩子身边,在见到他们的笑脸时,才将刚刚心中的不愉快放到了一边。
  …………………………
  顾白抵达楚京后没有几日,又一人回到了楚京,一进城门便惊动了正在城楼上巡逻的守城小将,立刻让人将他送进了宫。
  陈刚虽然为楚瑶做了许多事,但因不便将他的本事公之于众,免得被人知道后不能再发挥有效的作用,所以大多数人都以为他只是一个寻常杂役而已,只是这个杂役在太子妃面前比较有脸面,故而一般人不太敢使唤他。
  即便他数月前装作楚瑶的样子出城,因为在马车里,大家也以为是一女子打扮的,除了柳氏派来的几个亲信,没有人知道里面的人是他。
  是以直到现在,仍旧没什么人知道他做了什么,又经历了怎样的危险。
  但是楚瑶和魏祁一直在派人找他这却是众所周知的,所以他一进城门,亮名身份,立刻便被人团团围住了,众星拱月的送到了楚宫。
  陈刚一路已经享受了不少这样的待遇,起初时还有些惊诧,现在已经安之若素还有些享受了,直至进了宫仍旧有些飘飘然。
  楚瑶见状挑了挑眉,说道:“看来这些日子过得不错啊?”
  但实际上陈刚瘦了一大圈,两颊都有些凹陷了,一眼就能看出来,肯定是吃了不少苦。
  他咧嘴笑了笑:“还行还行,遇到个好心人救了我一命,就是伤的有点儿重,一时半会儿挪不了地方,所以现在才回来。”
  他除了对自己的弟弟以外,对其他人是从来不会报喜不报忧的。
  受了多少苦就是受了多少苦,该让人知道就让人知道,无私奉献默默付出从来不是他的风格。
  楚瑶看了他一眼,问道:“伤哪儿了?”
  陈刚指了指自己胸口:“这儿,当胸一刀,从心口划过去,直到这里。”
  说着手指停在自己的小腹。
  这伤口光是听着就觉得位置凶险,若是伤的深一些,能活下来倒真是个奇迹。
  “怎么逃出来的?”
  楚瑶又问。
  当初断头崖一战之后,跟着陈刚一起离开的那几十名将士陆陆续续的回来了不少,而这一切都多亏于陈刚的当机立断。
  陈刚知道,他们几十人一旦被追上,别说面对数万人,就是面对周帝派出的数千先锋也毫无抵抗之力,除了送死之外没有任何作用。
  他带人出来只是想混淆一下周国的视线,帮楚瑶拖延一些时间,既然无谓的抵抗并不能争取到更多时间,那牺牲就是毫无意义的。
  所以他听到身后传来的动静,知道周军马上就要追上了,立刻便让大家分散逃开了。
  周帝的目标既然是太子妃,那么得知自己被骗之后一定会立刻折返,避免再浪费更多时间,届时就算他心中恼怒非常,也没有精力派兵四处去抓他们,所以他们跑的越分散越好,任何人都不要结伴而行。
  跟随陈刚的人早就得了柳氏的命令,一切听从他的指挥,他一声令下,大家便各自逃开了。
  按理说他也应该立刻弃车逃走,但是为了能让马车走的更远一点儿,将周军的注意力吸引到自己这边,给那些逃走的兄弟们争取更多时间,他便又独自驾车走了一段路,直到马车转过一处拐角,短暂的阻挡了身后周军视线的时候才弃车逃生。
  周军自然很快追上了车,见车中无人便开始四下搜寻。
  陈刚早已做好了准备,跳车时带了一个包袱,里面有一套男装。
  他用最快的速度把衣裳换了,恢复了男子的打扮,装作一个路过此处的寻常百姓,又将之前穿的那身女装藏了起来,只撕了一片衣角挂在了路边的一处草丛里。
  等周军寻找过来的时候,就告诉他们看到个女子往那边跑了。
  周军当时急着找那个假楚瑶,没空跟他多做计较,按理说问完话就会直接走了才对。
  谁知这些丧心病狂的人抱着宁可错杀三千也不放过一个的念头,临走时还给了他一刀。
  他不会武艺,躲闪不及,迎面便被一刀砍在了胸口,当时脑子里就想:完了,他可能再也见不到弟弟了。
  不过也正是因为他不会武艺,那些周军见状便打消了疑虑,砍完一刀便走了,这才给他留下了一线生机。
  不然当时若换做任何一个其他魏军将士,下意识的反抗一二,那些周军势必会砍断他的头颅,确定他死透了再走。
  陈刚流了很多血,以为自己死定了,醒来才发现自己被一个路过的老农救了。
  老农心地善良,但是因为穷困所以一辈子都没娶到媳妇,膝下也无子嗣,一直独居,见他受了伤便顺手将他救回去了。
  他虽然不通医术,但是却知道山里的哪些草药可以止血,先草草的给他敷了些草药,之后才将他带回家,用自己的棺材本儿给他请了大夫抓了药。
  陈刚醒来后还不知道此事,直到邻人跟老农开玩笑,说你把自己的棺材本儿给这个小伙子用了,将来你死了我们可不帮你收尸。
  他这才知道老农给他花的银子是从哪儿来的。
  可惜他离开楚京的时候怕自己活不成了,带了银子说不定到便宜了周军,所以身上什么值钱的东西都没有,也没办法给老农一些补偿。
  唯一值钱的是他装作楚瑶模样时戴的几件首饰,还被他藏起来了,因为怕还有周军在附近,也不敢让老农去取。
  等他好不容易能动了,打听到周军大败,便打算去把当初藏起来的东西找回来。
  结果到了地方一看,哪还有什么衣裳首饰的踪影?早不知道被谁找到拿走了!
  陈刚回去跟老农说自己准备走了,等到了家之后再拿了银子来感谢他。
  邻居都说他这是不想还老农钱,让老农把他扣下等他家人来找。
  老农却不疑有他,摆摆手就让他离开了,还给他装了路上吃的干粮。
  陈刚说到这儿啧啧两声:“真是傻啊!万一碰上个无赖岂不是就亏了?”
  “还好我是个好人,一定会把钱还给他的。”
  楚瑶轻嗤一声,险些没忍住白了他一眼。
  陈刚原以为自己这回如此英勇无畏的给她争取了这么多逃生的时间,她肯定会给他不少奖赏犒劳他才是。
  谁知道直到他离宫,楚瑶也没提。
  楚瑶不提他也不好意思提,毕竟这回是他自己做的决定,又不是楚瑶安排他做的。
  他想了想,念叨一句:“这次就当友情奉送好了,下不为例!”
  说着一边摇头叹息着一边向自己的宅院走去。
  走了没多远,遇到迎面而来的何大锤,正准备笑着打招呼,对方却已经急匆匆走了过来,粗声粗气地道:“陈兄弟,你回来了?正好我有个事儿想跟你商量。”
  说着就要去搂陈刚的肩。
  陈刚蹭的一下躲开,道:“借钱?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