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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书文 > 其他类型 > 执笔裁音GL > 执笔裁音GL_107
  “怎么?”
  “你们两个很般配。”
  简廉说:“巧了,我周围也是。”
  两个人忽然像是触到了什么笑点似地相视一笑,好在都还顾及着场合不对而忍住了笑声。
  周亭筠缓了一下气,认真道:“祝你幸福,认真的。”
  简廉点头,“会的。”
  第69章
  什么?刚开学就考试?还让不让人活了!
  许适对着群内公告愁眉苦脸, 看了看日历, 发现考试时间就在下一周。李思蓉从她身边经过, 撕掉面膜后一脸愁苦:“这下好了, 周末又得在图书馆通宵了。”
  郑天琪从床上边探出头:“说得好像你真通宵过一样。”
  许适坐在桌前双手撑下巴,看一眼考试内容后无奈地抽出书做复习计划。
  周末的约会自然也要取消了。
  许适呈大字形趴在桌上, 下巴抵着的是一本高数题, 笔被随意搁在一旁, 笔帽开着,笔尖朝脸。
  周亭筠分神看一眼视频, 提醒道:“笔尖要戳脸了。”
  许适微微动动胳膊肘,擦着题册把笔滚到边上。之后她又重新复原原先的姿势, 也只有不时的眨眼才能显出她还活着。
  周亭筠见状无奈笑一声,“这么懒?”
  许适点一下头, 无精打采道:“我再缓一会就玩复习。”
  周亭筠了然:“数学?”
  许适干脆眨一下眼睛做为回答,“要命了简直。”她一开口就合不上, 之前的无精打采全都化成吐槽:“你说哪个学校会在下半学期开学就考试的啊,脑子有猫饼么,就算是期中考也太早了点吧……”
  怨气满满地说完一句,她又拿下巴垫着书做支力点。周亭筠听她毫不讲理的抱怨后居然还很好脾气地哄她, 许适这回终于起身有了个正形, 不过也仅仅只是把她那颗沉重的头颅从书本上抬起来, 拿手撑住半空中的下巴而已。
  “长亭大大你变了啊,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周亭筠原本在埋头敲键盘, 闻言单手扶了扶耳机, 眉眼轻挑一下,抬几分视线给视频中的人,“怎么?”
  许适的目光倒是全心全意放在视频中,撑着下巴自然低头,“喏,我高中时喊累,你那时怎么说的?”她换个语气,戏谑道:“许适,撑一撑就过去了,你得加油,不要松懈!”
  许适对于模仿毫无天赋,她学周亭筠学得不三不四,反倒是先逗笑了自己。周亭筠身子向后倒靠在椅背上,没了她的遮挡,房间布局也露出来更多,许适“诶”一声,“你在录音么?”
  “在工作,等一会儿要录,索性直接待在这里,也省得再跑。”
  许适撇嘴,在心里道:也是够懒的。
  周亭筠突然说:“我那时候的下半句话你还记不记得?”
  “嗯?”许适反应过来周亭筠这是把话题又倒回去了,她皱着眉仔细想,“呃,你必须要考出来?”
  周亭筠点一下头,“现在你已经考出来了。”
  “啊,是啊。”许适说:“现在再回想一下,明明只是一年前的事,却觉得高考已经离我很远了。”她把手放下去,习惯性地将两只胳膊叠在一起放着,“比起那时候,我现在真的太松懈了,好像大学之后就各种懒癌的。”
  “是你的目标变了,高中的路短而窄,一门心思往前冲就是,现在却是你要静下心慢慢积累的时候。你有了更大的目标,不只是埋头学习而已。”
  许适动了动身子,“那你对我有什么期望么?”
  “你想要有什么期待?”
  “不知道。”许适想了想,舔唇说:“总会有什么期望的吧?比方说你大学期间有什么没完成的有遗憾的事、你想学却没能学的东西……你看啊,我现在还年轻,还有时间,你的遗憾我可以替你完成。”
  周亭筠好笑问:“我的遗憾为什么要你完成,我有手有脚自己努力一下也可以吧。”
  “啊,用词不当。”许适挠挠头,“但你总是对我有点期望的吧?”
  “比如呢?”
  “唔,克己?慎独?明善?诚身?成为一个正直的人?总会有的吧?”许适坐正身子,“我现在还在长,还在接受新思想,喏,你早点说我早点学啊。”
  周亭筠笑,“你是把我当做你监护人了吗。”
  许适又挠挠头,她意识到自己坐正后有一部分出了摄像头范围,就又驼了一点下来,头顶刚好进入视频内,她吐吐舌头,“不自觉啦。”
  在一起后,许适觉得她们两之间的相处模式可能会跟以前不同,可事实上却跟以前没什么不同。以往周亭筠处处包容她、教诲她,现在也依旧包容她、教诲她,好像生平最多的耐心和最大的期望都放在了她身上。
  许适比周亭筠小了太多岁,这些年岁积在一起让她注定在学识、经历上比不得后者,许适做过追赶,但就像困兽之斗一般效果甚微。周亭筠对她亦师亦友亦情人,现在成了情人还是亦师亦友,很多时候不自觉就会想借鉴前人的经验。
  周亭筠眼眸微凛,许适下意识做听从姿态,周亭筠露一个安抚的笑给她,“不要说我的,你自己有什么想法?”
  许适没料到问题又抛回给她,凝神思索了一会儿,“还是想做一个正直的人吧,要温和诚善,不敢说对社会有用,至少也要无害。”
  周亭筠便笑笑,肯定道:“那便按你自己所想的走吧,那就是我对你的期望了。”
  许适不饶地追问道:“你个人对我真的没有吗?”
  “希望你开心,做自己想做的事。”
  许适不太明白地点一下头,点头时迟疑着,动作就跟打盹似的,头颅重重砸在半空中,“好吧。”
  周亭筠不再过多言说什么,见许适的追问结束,便又问:“还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啊?哦,暂时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