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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伤在右手,肯定很不方便,不知道有没有人照顾他。
  有人他怕是也不会用,他最不喜欢别人碰。成婚两年,他的衣服一直都是自己穿,偶尔她会过去帮忙。
  吃饭怎么办啊……
  月苓正胡思乱想着,窗边传来一道清浅的声音,这声音听着有些熟悉。
  那声音细小,转瞬即逝,若不是她还醒着,恐怕会毫无察觉。
  屋内半分声音都没有,月苓正怀疑刚刚那道声音是她的错觉时,空气中飘来一股熟悉的味道,那股味道越来越近。
  “……”
  一个念头飞快地闪过,下一秒便印证了她的猜想。
  帷幔被掀开,四目相对。
  月苓瞧不清他的眼睛,只能大概看清身形。
  “……”
  “……”
  空气中传来低低的笑声,“又被你发现了。”
  作者有话要说:  恶搞小剧场(作者的恶趣味,前方ooc预警!!)
  陆:她关心我。
  姚:我不干净了。
  陆:她还亲过我。
  姚:我要黑化!让我黑化!
  陆:嘿,翻窗,我也是专业的。
  我都有点要心疼姚之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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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2章
  月苓叹了口气, “你怎么又跳窗啊。”
  “又?”
  她挣扎着起身, “别告诉我回京前夜那晚翻我窗的人不是你。”
  陆修凉手托着她的后背让她坐起来, 低声道:“是我。”
  月苓点点头, 敢作敢当, 还不错。
  “你如何认出的?”回想起那晚她的异常, 陆修凉觉得此事不简单。
  “你身上的味道又没有变, 我怎会猜错。”她靠着他的肩膀, 小声解释。
  陆修凉替她掖了掖被子,将人拥得更紧些, “难不成我身上有味道了?”
  “不是,是你独有的味道。”
  陆修凉不再执着,轻轻嗯了声。
  月苓突然轻笑,红唇凑到他耳边,夜色太暗, 她不小心蹭到了他的耳廓, 腰间的手臂顿时收紧。
  她的声音带着些魅惑:“你身上的味道, 特别好闻。”
  陆修凉另一只手臂也拥住她, 她小小的一个人, 镶嵌在他的怀里, 闷声道:“那你多闻闻。”
  月苓在他怀里笑开了花, “多闻几下, 病都要好了。”
  男人也轻轻笑了,下一刻收了笑,低声问:“你那晚, 为何哭?”
  月苓安静了下来,她把头往他脖颈处又埋深了些,鼻腔中喷洒的气息很热。
  他也沉默着,那人抱得紧紧的。
  许久,她轻声道:“那晚我就在想会不会是你,我想着终于见到你了,特别开心,还有些委屈。”
  陆修凉怔忡着,声线有些不稳:“这是何意?”
  “你不知道吗,我早就爱上你了。”语气很轻,好像一阵风就能吹散。
  的确是早就爱上了。
  男人的胸口剧烈地起伏,追问:“何时?”
  月苓突然笑了,“不知道,或许是听说你在西南的种种事迹,慢慢记在了心上吧,就想着你一定是个很厉害的人。”
  陆修凉想到关于自己的那些传言,心中苦涩,头一次因为那些流言觉得有些难堪,“关于我的那些事,那些传言……”
  她打断她,“上次在宫里,我同你讲过的。你是何种模样,我自知晓,往后我陪着你,你别怕。”
  他没怕那些,他就怕她信了流言而远离他。
  陆修凉眼眶热热的,心中五味杂陈,艰难地将那些情绪咽入腹中,喟叹道:“何其有幸……”
  他的尾音颤着,听着让人想哭。
  这四个字,每个字都重重地砸在月苓的心尖上。她鼻子酸涩,上一世她就轻信了流言,这一世绝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两人沉默着相拥在这黑夜里,两颗心从未这样近过。
  安静许久,陆修凉冷不丁来一句:“刚刚你听说姚公子病倒,为何如此激动?”
  嗯?
  月苓迷茫,她激动了吗?
  疑惑道:“我只是很奇怪,他为何在这个关头病倒了,你不觉得太巧了吗?你说今日那些人会不会是他派来的?”
  黑夜里,陆修凉的眼眸愈发深沉,他没吭声,即便知道姚之骞是无辜的,他也不想替他澄清。
  月苓暗自思忖,若是她出了事,一定会有风声露出来。若是受了伤,必定是要找大夫的。苏大夫是京中的名医,平日与姚家也走得近,姚之骞很可能会通过苏大夫之口打探她的情况。
  可是这又不太符合姚之骞的行事风格……
  也许是一朝被蛇咬,重活一世,她总是用最大的恶意去揣度姚之骞。
  昔日的伙伴,怎会变成如今这样?
  月苓喃喃自语:“许是我想岔了,他应该不会……”
  毕竟现在朝局形势并未恶化到那个地步,傅姚两家还未到撕破脸的时候,两家人还都维持着表面的平和。
  陆修凉见她满心满意想的都是别的男子,惩罚性地在她如玉般的耳朵上咬了一口。
  月苓浑身一抖,娇嗔道:“做什么?”
  见她注意力回到了自己这里,淡淡道:“无事。”
  月苓:“……”
  心思千回百转,冒出一个想法。
  “你……”
  陆修凉有些莫名的紧张,“嗯?”
  月苓的心被这声低沉的嗓音酥得心头一颤,她靠着他的胸膛,听到了胸腔震动的声音。
  带了些莫名的兴奋小心试探道:“你莫不是……吃醋了?”
  “并未。”
  否定得飞快。
  月苓扑哧笑出声,那就是吃醋喽?
  笑了半天,也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憋笑憋到花枝乱颤,见男人的手臂越收越紧,颇有要勒死她的意味,连忙安抚道:“你不要胡思乱想,我只是格外防着他才会关注他,仅此而已,我不说了嘛,我心悦你呀。”
  她的喜欢说的坦荡,从来不吝啬让他知道。
  经历了那撕心裂肺的一生,重生后睁眼的那一刻,她幡然醒悟了一个道理。
  心意是要说出来的。
  爱意也是要表达的。
  若是一味的憋闷在心里,只有上天与自己晓得你那藏在心里的情愫,若是错过,当真悔时晚矣。
  她的夫君是个闷葫芦,这和他从小的经历有关,她不强求。幸而她自己的性格外向,向来什么话都敢说,这种表白的事情理应她来做。
  只要她与他能够相守一生,何必计较他是不是主动呢?
  陆修凉今日听了她太多次的告白,原以为已经可以慢慢接受,可此刻他还是心潮澎湃,难以自抑。
  浑身的血液迅速聚集到某一处,他窘迫地松了松怀抱。
  月苓一无所察,虽然有过一次经验,但那时她昏迷不醒,并没有任何的感觉,醒时也只觉得浑身酸痛难忍。
  上一世出嫁得潦草,母亲病逝,所有贴身的丫鬟婆子都走的走死的死,没人教会她男女之事,故而即便是此刻,她也没有任何经验。
  陆修凉见她并未察觉自己的变化,松了口气。
  轻轻吻了吻她还滚烫的额头,“你该睡了。好好养病,我过几天再来看你。”
  “你很忙吗?”
  应该会很忙的,要去解决一些没必要继续存在的人。
  “嗯,你要好好吃药。”顿了顿,嘱咐道:“大夫让你静养一个月,你要安分地待在家里,不许再偷跑出去。”
  月苓哦了声,有些不舍,但也理解,强忍心中的委屈道:“你手上的伤也不许不在意,下次我要检查的。”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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