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将,属下是做了什么事,惹了你来炮轰我,我改还不成吗。”
小王就怕林正冲动下来,将他脑袋给削下来,嘴里求饶的话张口就出,“您行行好,先把我放下来说话成不成,副将大人?”
林正听到这话讥嘲一笑:“你小子满嘴的油嘴滑舌的调,说吧,尉迟恭这次想让你怎么做啊!”
小王眨了眨眼,虽然林正挺可怕的,不过他也大不了尉迟恭,余光间,却看到尉迟恭往这里走来,他像是看到救命稻草一般,眼睛一亮,冲着那头就喊了起来:“将军,将军救我啊!”
尉迟恭见林正这般无力,一边掏出自己的家伙,一面提步朝这儿走来,嘴里还说着话:“林正,你这是做什么?把人给我放下!”
一时之间——他提剑指着林正,林正拎着小王的衣领。两个人谁也不肯退一步,两相僵持。
阿文忍不住开口劝林正:“副将,有话好好说,你先把人放下来好吗?”
林正瞥了尉迟恭一眼,鼻子里哼出一道气来:“他先把剑放下来,我就放人!”
“林正你这是什么态度!你现在有什么资格和我用这种口气说话?”
“你别忘了,你已经不是副将,你现在身上没有头衔,你敢和我作对?”
林正另一只握着剑柄的手紧了紧,阿文看着他一怔,这是他发飙的前兆啊,如果事情闹大了,就成不算了,看着越来越多的士兵往这儿靠拢,他笑着站到了二人中间,面朝着林正,轻声说道:“副将,你就先让一步,这事还没到兵戎相见的时候对吧。”边说,边朝着他挤眉弄眼,希望他能够明白自己的用意。
只是林正就是咽不下去这口气,他冷哼了一声:“叫什么副将,老子现在可是无头兵!”
“你看得清自己就好,现在本将军命令你把人给我放下来!”
“你要是敢说出你心中那龌龊的心思,我就将人放了,不然你就看看,我和你是怎么僵持的。”
尉迟恭冷冷地弯起唇角,道:“好啊你,以下骑上,待我派人禀了王爷,我看你是否还能这么嚣张。”
“你有本事把殿下喊过来,我倒要看看你那心思瞒多久。”
陆鸣玉在军营外已经偷听多时,手中的扇子摇着摇着,就着掌心拍了一下:“殿下带我来这儿,就是看这么一出好戏的?”
“成日里待着也闷不如给你看点乐子,如何?”百里易轩看向她,佻眸问。
“呵。”一个字从嘴里轻轻的溢出来,陆鸣玉接着又展开手中的扇子,晃了几下,“殿下如何摆了这事呢?我看这不好对付。”
百里易轩看她这幅模样突然间轻笑出声。
头顶听到他的笑,陆鸣玉抬脚便在他鞋子上踩了一下,末了跳出离他两米远的地方,勾唇一笑:“行了,既然这是殿下挑起的,我便勉为其难帮殿下分担分担好了,殿下不必感激。”
紧接着,她果然一只脚踏进了军营,瞧着她男儿朗一般的的模样,他的心情突然变得很好,只不过他却半倚在门口,没有进去,此刻他是不便进去的。
陆鸣玉一进去,士兵们的视线就齐刷刷的朝她看来,她挥着扇,遮了一半的面容:“啧啧,这热闹,上赶着给我看啊。”
“陆大人。”
“小妹。”
二人异口同声回答着,陆鸣玉满意的勾了勾唇,默契,绝配啊,不过看到阿文那怯弱的小眼神瞄过来的时候,她心下的玩心遂即收了起来,咳了一声道:“行了行了,都一家人,动手什么的,多难看啊,赶紧都放下,咱好好谈。”
“哼,谁和他一家人!”尽管嘴上这么说,林正到底是给了陆鸣玉面子,丢了小王的衣领,不过也学了文人那种坏心眼,将手在衣服上拭了拭:“诶,这下脏了手,还怎么拿剑。”
“陆大人,您看看,一个普通的士兵,竟然敢这么嚣张,你不管管?”尉迟恭说着,慢吞吞的收了剑。
陆鸣玉闻言,这才漫不经心的将视线放到他身上去,似乎才见到他这人似的,她摇着扇子,慢悠悠道:“他走的后门,有殿下罩着,这事你不知道?”
好好好,从没见过这无耻之人,他咬着牙,将剑狠狠地插入腰间,说道:“如今林正已经没有职位,已经没了话语权。在军中,我们可是按头衔说话的!”
一抹笑从陆鸣玉的脸上展开,反问道:“我大哥没有职位这事我怎么不知道,他难道不是军中副将吗?”
“必武那次不是输给了你,这职位不是你来当吗!”
“我和殿下毕竟不能长久待在这儿,要这职位如何?更何况殿下从来没有授权,那必武之事,自然不做数,我大哥还是军中副将。”
林正凑到她耳边低语:“妹子啊,你说的是真的?”
见他不信,陆鸣玉无奈,嘴角勾起一抹笑:“大哥,我不骗你。”
尉迟恭捏紧了拳头,身体微微颤抖,他恨不得把陆鸣玉和业王都杀了,他将自己的情绪掩埋,轻声道:“殿下刚才说的那事,我觉得陆大人回去得好好劝劝,军中将士负重跑步一事,还得从长计议。”
小王一听将军说起这事,立马扯了扯身边几个人的衣角,顿时这些人就想到了刚才聚一起商量的事,忙附和道:“是啊陆大人,我们吃不消啊,我们平时训练没有这么大的强度。”
“对对对,求殿下收回成命。”
陆鸣玉看着众人,“啪嗒”一声。原本展开的扇子已经被合上,陆鸣玉看向众人,见他们眼神闪躲,那笑意更加显得有些凉薄:“如果连这点苦头都吃不了,就别来当兵啊,你们来当兵,都忘了自己的使命是什么了吗,保家卫国,你们看看你们这个样子,比京都乞讨的乞丐都不如。”
“他们好歹在那儿坐一天呢,你们呢整日军营里吃喝玩乐都能那俸禄,你们不羞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