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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疼不疼?”
  吕元亮见状,笑了笑安慰她:“不疼。只要你没事我就放心了。男子汉大丈夫,这点皮肉伤算得了什么?”
  陆云妆见他手掌一大块皮都蹭的翻了起来,看着都觉得揪心的疼,怎么可能没事。虽知道他是怕自己担心才假装没事,可这心里就更加难受了。
  就见她从怀里掏出一条绣帕,包裹住他的伤口,轻声道:“疼就喊出来。”
  吕元亮见她这般,心里很是欢喜,只觉得她心里有自己,这受的伤也算值了。
  回去的路上,陆云妆几次三番地催促车夫驾车快些,这一路赶着回了吕府。
  周氏和吕兴昌这一晚上没睡,就守着大门。周氏更是不停地念着佛经祈求佛祖保佑。
  当听到底下人过来报说少爷和少夫人回来了。二老忙赶了过去。
  刚一进门,就见着陆云妆一脸焦急地差人去请大夫,而吕元亮却被她好好的护着,扶进了屋。倒是吕元亮见她这般紧张的模样有些不自然了。
  二老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
  不对啊,受伤的不是云娘吗?
  怎么还给亮儿叫大夫呢?
  夫妻俩看了看吕元亮,发现他身上除了沾了些尘土,也没缺胳膊少腿的。
  正在这时,大夫赶到了。就见陆云妆小心翼翼地将绑在吕元亮手上的手帕解开,二老这才看清吕元亮的伤处。
  这伤虽然看上去确实有些骇人,可实际上也只是蹭破皮而已。
  刚才云娘的表现是不是有些过于紧张了?
  大夫命人打了盆热水过来,给他清理了一番,又给上了药。
  一番忙乱之后,天都要亮了。
  陆云妆草草地洗漱一番就打发身边伺候的几人下去休息,接着亲自给吕元亮打水洗脸。那厢,吕元亮看着忙前忙后的陆云妆,忍不住道:“云娘,我自己来就行,这不过是小伤,没什么大碍的。而且你的手上也有伤啊,不能碰水。”
  陆云妆听闻,摇摇头道:“我这伤口没你那么深,不碍事。再说,你也是为了我受的伤。”
  吕元亮听闻心中一动,随即笑了笑道:“你是我妻,你若是遇到险境,我自是要救你出来,护你周全。”
  “我这人虽没别的什么本事,但这一点还是能做到的。”
  这番话朴实无华,算不上什么甜言蜜语。可陆云妆这心里却觉着又酸又涨,隐隐泛着些甜。
  吕元亮盯了他一会儿,一下拉住她的胳膊拽到自己身边躺下。凑到她耳旁说:“云娘,这都七八日了,你这月信也该完了吧?”说着便望着她嘿嘿直笑。
  陆云妆轻轻戳了戳他的脑袋,无奈笑道:“你这手刚受伤还想着这事。”
  哪知吕元亮厚着脸皮,义正言辞道:“我这伤的是手,这又不耽误。”
  陆云妆一听,闹了个大红脸,先前的感动荡然无存。她嗔道:“你这个臭流氓!”
  吕元亮早就练就了脸皮厚的本事,笑嘻嘻道:“我对我媳妇耍流氓,天经地义!”说着又揽住她的细腰,在她耳旁低语了一番。
  陆云妆脸都要红的滴血了,就见她挣脱了他的手,啐了他一句:“你脑子里就只想着这档子事儿?”
  吕元亮见她粉面含威,似是一副生气的模样,当即解释道:“云娘,你可不能这么说。”
  “我的脑子里现在就只想和你做这档事。”
  第57章 册子
  吕元亮好不容易哄得陆云妆同意, 哪知圆房当日恰逢陆云妆来月信, 只得不了了之。之后,圆房一事这一拖便拖了七八日,想来都郁闷的紧。
  陆云妆听了都只觉得羞得无地自容了, 骂道:“你这手刮了这么大块皮都不晓得安分。再胡闹, 今后这事就没得商量, 就当我从未说过!”
  吕元亮知晓她是动了怒, 可这心里始终觉得不甘心, 就感觉煮熟的鸭子飞了一般。可陆云妆都拿这事威胁了, 他也不得不听。但若真让他就此放弃,他也做不到。
  思前想去,吕元亮想出了一个折中之法。
  就见他小心翼翼地拉住陆云妆的衣袖讨好道:“我不胡闹了, 云娘, 你别生气……气坏身子不好。”
  “我不要紧的,不就是再忍忍吗?这几个月都熬下来了,我也能忍得。就是有一点难受……”
  陆云妆见他一副委屈讨好卖乖的模样,一时心中也有些愧疚。让他一个血气方刚的大男人忍那么久着实有些不人道了。
  她叹了口气,问道:“真有那么难受?”
  听闻,吕元亮的心里一乐,面上仍做出一副我心里苦, 但是我不说的表情。
  “那……行吧。”
  半个时辰,鸣金收兵后,吕元亮笑眯眯地看着她。
  就在他还想说什么的时候,陆云妆打了个哈欠, 嫌弃地擦了擦手,径直推了推他,“现在可以歇着了吧?”
  得了便宜的吕元亮自然是没话好说,乖乖地躺下歇着。
  可即便如此,他心里还是没有放弃。看着身边人的背影,吕元亮不由想,总有一日一定要得手。
  之后的日子,陆云妆天天亲自给他上药换药。期间吕元亮又是同她歪缠,缠着她吃豆腐,预想成好事。可都被陆云妆给避开了。
  转眼间又过去了一旬,吕元亮手上的伤已经完全好了。皮肉也都愈合,一点伤疤也看不出来。
  晚间她洗漱完毕上了床榻,就见吕元亮笑嘻嘻地望着自己。陆云妆也没多想,刚要躺下,就见吕元亮从怀里掏出一本册子,笑嘻嘻道:“娘子,我这里有一本书。咱们一块儿研读可好?”
  陆云妆见他那般笑,心中便有一种预感,肯定没什么好事!
  于是她当机立断地拒绝了,说着就掀被躺下。
  却不料,吕元亮执着地很,一屁股在她身旁坐下。“我这还没说是什么呢,你怎么就一口回绝了?”
  就见陆云妆斜了她一眼,“每次你这样笑,准没好事。我不用问都能猜出来。”
  听闻,吕元亮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脸。他究竟怎么笑了?
  吕元亮见陆云妆不理他,也不气馁。只举着书册念道:“凡将合阴阳之方,土捾阳,楯肘房,抵腋旁,上灶纲抵领乡……”
  陆云妆紧闭双眼,不在意地翻了个身。
  “五曰疾之,六曰徐之,七曰希之,八曰数之,九曰浅之,十曰深之……”
  陆云妆听到这也发觉不对劲了。忙起身瞪了他一眼:“睡觉就睡觉,念这些乌七八糟的东西做什么?”
  吕元亮不以为意,反倒笑嘻嘻地看着她道:“这怎么能叫乌七八糟呢?夫妻之间阴阳交合乃天经地义。”说着又要举起书册读,陆云妆看了他手里的书册一眼,怕他嘴里又冒出什么羞人的话语,忙一把夺过他的书,翻身下了床,往屋外一丢。
  吕元亮虽然想过她会羞恼,却没想到她的反应这般激烈。
  他还来不及反应呢,就眼睁睁地看着他珍藏的那本《合阴阳》被丢到了屋外的灌木丛里。
  陆云妆关上了窗门,拍了拍手,横了他一眼道:“睡觉。”
  她本不想搭理他,本以为他见自己不理会就觉着没趣了,停下了。可谁知他这般来劲,愈发没脸没皮。若是再让他继续下去,指不定又要对着她唱淫词艳曲了呢。
  吕元亮见自己的书被丢了,连忙起身奔出屋外,弯着腰在灌木丛里急急寻找起来。
  “不过是一本登不上大雅之堂的书罢了,你怎的这么紧张?”
  吕元亮头也不回道:“就是因为登不上大雅之堂才要寻回来啊!不然被我爹发现了这可怎么办?”
  陆云妆听了不由觉得好笑,倚靠在门框边上,看着他撅着个屁股提着盏灯笼在草丛里钻来钻去,心中不由想,那模样还挺像在河里觅食的水鸭的。一时噗嗤笑出了声。
  草丛里,吕元亮听见身后陆云妆的嘲笑声,忙回过头道:“你也别光顾着笑啊,快来帮忙啊。”
  陆云妆抱臂昂着下巴道:“我不。”
  “姑奶奶,这东西可是你扔出来的。要是被人发现了告诉我爹,那我可不得被打死啊!”
  陆云妆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道:“那是你活该!谁让你把这书拿出来的?你不拿出来不就什么事也没有了吗?”
  “我困了,先回屋睡觉了。”说着,就见她打了个哈欠转身进了屋子。进屋时,还把门给关上了。
  吕元亮看着紧闭的房门,一时只觉得怒火中烧,刚要起身寻陆云妆理论时,一阵冷风吹来,他大大地打了个喷嚏。他摸了摸身上单薄的寝衣这才意识到自己没穿外衣就跑出来了。
  一时间理智回归。他忙拎着灯笼跑回了屋子。
  屋内烧着炭火,暖洋洋的。一瞬间,他感觉自己像是活过来了一般。
  就听陆云妆在床上懒洋洋地问道:“东西找回来了?”
  “没有。”
  听闻,她挑眉笑道:“不找了?不怕被爹打了?”
  “哼,”吕元亮道:“怕毛线,我和他儿媳要给他生个孙子玩玩他难道还要打我?”
  听闻,陆云妆原本趋于平静的脸瞬间变了变颜色。
  她羞恼地瞪了他一眼:“谁要跟你生……”
  这话还没说完,吕元亮则一把搂住了她腰,接着噙住了她的嘴。他的吻带着一丝火急火燎的味道,进退之间,她的脸更烫了。
  吕元亮早就忍很久了,一个男人在这方面的尊严若是得不到满足,这兔子急了也是会咬人的。
  良久,他才松开她,笑道:“生还是不生?”
  他面上虽笑得一派人畜无害,可这手却十分不规矩。二人靠的很近,陆云妆此时在明白啥叫搬石头砸脚——自作自受。
  “你,你不要乱来啊。”
  就见吕元亮朝她笑了笑,“放心吧,我不乱来。”
  然而,下一秒,她就知道什么叫做男人的话能相信,母猪都能上树了。
  一番地动山摇,吕元亮终于鸣金收兵。
  他一脸餍足地搂着怀中的妻子,爱怜地替她理了理有些凌乱的乌发。
  陆云妆早就困得进入了梦乡,对于这些事已是全然不知。
  看着她的睡颜,吕元亮心中一动低头轻啄了她的额角。
  陆云妆似乎睡得不安稳,呓语了几声,便转了个身,面朝着他,好似一个小动物寻了处温暖的地方蹭了蹭窝在他的怀中。
  见状,他不由勾起了嘴角,笑意渐深,心中觉得甜蜜蜜的,搂着她纤腰的双臂又紧了几分。
  至于那被陆云妆丢出窗外的书册,早就被他忘在了脑后。
  第二日一大早,沐松苑的小丫鬟小翠在院子里打扫的时候发现了一本册子。出于好奇,她捡起来翻开看了看,只瞥了一眼就羞得立马丢了老远。
  这一幕恰好被出来倒水的姚黄瞧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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