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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书文 > 穿越历史 > 大明女医对我动手了 > 第29节
  沐朝夕其实只比牛二大七岁而已,是平辈,但因那个未遂的初夜,面对牛二,他总是有种是人家长辈的错觉。
  毕竟,他还曾经像白术慎重承诺过,两人成亲之后,他会将牛二视同己出。
  所谓一日为父,终身为父。
  牛二正要回嘴,白术打断道:“你们两个有完没完?一点小事都能吵起来。你,快去送鱼,还想不想要你的好朋友再帮你写功课了?你,坐下吃饭。一个监生一个佥事,你们以后也没什么见面的可能,还吵什么,浪费唇舌。”
  牛二提着食盒走了,沐朝夕一肚子气,简直要气成河豚,胡乱吃了几口,下去结账。
  果然,沐朝夕出示锦衣卫牙牌,掌柜立马拿出一个小账本,要他签字画押就算结账了。
  白术看了儿子,心满意足,打道回东厂,继续对冰窖里的三具丧尸下手。
  东厂秘密进行试验时,紫禁城的选秀也进入了白热化。
  经过数轮角逐,一共有五十位秀女到了最后的总决赛。
  今天,是两位太后选出一后两贵人的吉日。
  其实后宫辈分最高的是太皇太后邵氏,但邵氏是个瞎子,且身体也不好,就没有参与孙媳妇的选择。
  张太后是两朝太后,还当过有史以来六宫无妃的皇后,后宫独宠十几年,被丈夫悉心呵护,坐在左边的尊位。她看起来端丽大方,鬓微霜,高洁饱满的额头,并无一丝皱纹,气质高贵。
  蒋太后坐在右边的宝座上,因青春丧偶,又连丧一子三女,独自苦撑兴王府,抚养不到十三岁的小王爷,经历太多困难,她明明比张太后小十岁,却看起来比张太后大十岁。
  皱纹在蒋太后的额头和眼角结了网,无论相貌气质都被张太后比下去了。
  张太后和蒋太后寒暄:“你喜欢那个姑娘当儿媳妇?”
  圣旨是要张太后主持选秀,蒋太后小心翼翼,那敢说错话被人抓住把柄?
  蒋太后笑道:“哀家瞧花了眼,觉得个个都好。”
  张太后说道:“哀家问过钦天监,钦天监奏报,说‘大名有佳气’,只是老天的意思啊,哀家就按照这个选皇后了。”
  言罢,张太后将青妙手帕、金玉跳脱等物系在一个名字里有“佳”的秀女陈氏胳膊上。
  陈氏的衣服绣着牡丹,是张太后的爱物。
  其实张太后早就内定了陈氏作为嘉靖帝的结发妻子,陈氏是张太后要捧的人,家族都是张太后的附庸。
  无论嘉靖帝还是蒋太后都不愿意见皇后和张太后太过亲近。
  但是没办法,这对母子立足未稳,不敢和张太后撕破脸。
  皇后之位已定。
  蒋太后开始选两位贵人。
  蒋太后将青妙手帕等物系在了衣服上绣着梅花的文氏和张氏两位秀女胳膊上。
  蒋太后喜欢梅花,这两个秀女心向着她,她当然会给予回应。
  其余四十七个秀女当日就送出宫外,各赐给厚重的礼物给其父母,以回乡另行聘嫁。
  陈氏被带到仁寿宫,由张太后亲自教育她如何当一个皇后。
  文氏和陈氏回到储秀宫,太皇太后邵氏,张太后,蒋太后,甚至孀居的夏皇后(正德帝的皇后)也她们赐了礼物,要她们好好为皇室开枝散叶。
  文氏和陈氏顶着烈日去了各宫道谢,回到储秀宫时,汗水淋漓,宫女要为文氏脱衣洗澡,被文氏拒绝了,“我习惯自己来,你们都退下。”
  宫女告退,文氏脱了衣裙,只穿着一件主腰,坐在梳妆台前,她打湿了帕子,一点点的抹去脸上,还有手背、手臂上的脂粉,开始卸妆。
  但见一团黑气从她右手食指上蔓延开来,就像蜘蛛网似的往胳膊、肩膀上爬上去,一直爬到了脖子,和耳朵尖平行了!
  文氏焦虑的摸着黑色蜘蛛网,喃喃道:“以后穿竖领的衣服都遮掩不住了,若是请太医问诊,我好不容易选上贵人,就要被赶出宫廷,回到家乡嫁给那些凡夫俗子。”
  “不行,我要继续瞒着,等和皇上圆房之后,生米煮成熟饭,再叫太医过来。”
  第33章 紫禁城生化危机
  文氏沐浴更衣, 打开妆奁, 一盒香粉只剩下底了。
  从手指到蔓延到脖子蜘蛛网般的黑气无论用多少香粉覆盖都有淡淡的痕迹,不过, 这难不倒擅长画技的文氏, 她自有办法解决, 那就是画皮。
  以皮肤为纸, 用铅粉、石绿、铜绿、山栀子等等颜料调匀了颜色,加了明矾固色, 拿画笔一笔笔涂在有黑气的肌肤上, 这样黑气就成为正常血管从肌肤里透出来的淡蓝色。
  颜色干透后, 再敷上一层香粉,一来是为了止汗,香粉及时吸取汗液,皮肤染上的颜色就越持久, 而且香粉使得肌肤白皙,在晦暗的光线下,文氏就是个雪为肚肠花为肌的娇软小佳人。
  画皮完毕, 文氏穿上有领扣的竖领袍子, 这才要外头的宫女进来伺候。
  宫女给文氏梳头, 讨好的说道:“贵人最近瘦了, 脸色有些不好, 要不要御厨房晚上送些滋补的夜宵?”
  文氏看着镜中人, 下巴的确变尖了,而且脸色苍白如纸, 嘴唇颜色浅淡,只是每天她都悉心装扮,荷包里有涂唇用的胭脂膏,可以及时补妆,因而看不出来憔悴。
  用来画皮的铅粉、石绿等颜料都是对人体有毒的,作画还行,直接涂在肌肤上,就是慢性中毒,她也感觉从手指到胳膊,现在是颈部都有些麻木,变瘦变憔悴了,也实属正常。
  但吃东西会微微出汗,对画皮有损,文氏摇摇头,“不用,最近熬夜做女红,有些累,从今日起掌灯时就休息,养几天就好了。”
  的确,已经选上贵人,接下来要讨好的应该是皇上,而非蒋太后,所以不用再绣什么梅花了,养精蓄锐,准备好侍寝才是文贵人应该做的。
  宫女给文贵人梳通了头发,告退。
  文贵人说道:“方才我小心打翻了香粉盒,里头的粉都倒出来了,要御用监换新的来。”
  香粉用的太快了,文贵人很有心计,小心行事,免得惹人怀疑。
  宫女应下。
  嘉靖帝着急结婚生子,选定一后两贵人,立刻要钦天监和八字推婚期,最后敲定了九月二十八日。
  按照规矩,大婚至少十日之后,两个贵人才会正式册封,抬入后宫。
  毕竟是结发妻子,要给面子,不能才睡几晚就立刻去睡嫔妃。
  现在才八月初三,离大婚还有一个月多,嘉靖帝内心骚动起来了,他毕竟是个十六岁的处男,对女人还有期望和新鲜感。
  嘉靖帝父亲死的早,他聪明勤奋,痴迷追求权势,而且母亲蒋太后和老伴张佐管的严格,生怕有人把他拐带坏了,过早沉迷女色伤害身体,所以嘉靖帝身为一国之君,至今是个处男。
  按照规矩,皇帝大婚之前要有长辈教他如何做才能生出孩子的事情,免得洞房不成功,影响皇嗣的诞生。
  嘉靖帝实在太需要一个儿子了。
  蒋太后是个寡妇,老伴张佐就像嘉靖帝的半个父亲,这个任务就交给他了。
  张佐把一匣子风俗画和风俗话本小说给了嘉靖帝,“皇上照着做即可。”
  张佐是个太监啊,他也无法身体力行指导嘉靖帝。
  嘉靖帝翻看完风俗画,没觉得害羞,反而觉得很画面太过惊悚,甚至有些恶心。
  又看风俗小说,更懵了:里头全是各种诗,感觉作者是为了推销自己无人问津的诗而被迫写老百姓更容易看懂且喜欢的小说。
  在诗歌里插/入故事情节,就像五百年后在广告里插播电视剧似的。
  一个夸张惊悚,一个为你写诗看不懂。反正嘉靖帝看完了整箱不可描述之后,他对如何洞房更加迷茫了。
  甚至,有些恐惧。
  嘉靖帝忧心忡忡,担心自己洞房出丑,想来想去,也只有奶兄陆炳可以帮他,还能保密。
  陆炳有家室,娇妻美妾,生活乐无边,自然精于此道。
  陆炳听完嘉靖帝的求助,强忍住笑,说道:“皇上,幸亏您提前跟微臣说了,这洞房夜男人不懂,难道要女人主动不成,微臣带您出去,找几个经验丰富的妇人教您,到时候洞房夜,一定保证皇上大发龙威。您放心,她们不会知道您的真实身份。”
  嘉靖帝不肯,“朕的龙体,岂是外头风尘女子能碰的。”
  陆炳理解小处男的矫情,心想等过几年您就不会这么想了。
  陆炳是嘉靖帝第一走狗,急皇帝之所急,想了另一个办法。
  他驾轻就熟买了一箱子男男女女的木头小人,这些小人做的格外逼真,不像风俗画那么夸张,按动机括还能活动,是大明最好的手办工匠做的。
  陆炳用小人演示,仔细讲解,嘉靖帝明白了,“把这些带走,不能在宫廷出现,免得被张太后找到朕的把柄。”
  陆炳说道:“皇上放心,这点小事微臣能够办到。”
  嘉靖帝又问:“崔司丞还活着?”
  陆炳说道:“老样子,没死,但也没好。”
  陆炳带着小匣子走了,刚刚启蒙的嘉靖帝觉得有些燥热,心下痒痒的,内阁送来的票拟也看不进去了。
  没错,嘉靖帝在八月的初秋思/春了。
  他即将大婚——要等一个多月,且皇后是他最忌惮的张太后选出来的,他虽没见过陈氏本人,但是心中的第一印象就不好。
  所以,嘉靖帝对未来的皇后没有什么欲望。
  况且,张太后已经把陈氏接到了仁寿宫亲自教导,嘉靖帝即使想见也看不到。
  接下来就是文氏和张氏两位贵人了,这是亲娘蒋太后选出来的,嘉靖帝对这两个贵人有天然的好感。
  不如……找个贵人先试一试?
  嘉靖帝本来打算如果皇后听话,愿意为他所用,他将来翅膀硬了,也不废她,凑合过,毕竟废掉结发嫡妻是人生污点,此时的嘉靖帝还是爱惜羽毛的。
  但现在张太后如此迫切的栽培陈氏,让嘉靖帝对陈氏更加离心,他有一个想法——如果两个贵人在皇后之前生下儿子,那么将来对皇后是一种牵制。
  如何让两个贵人在皇后之前怀孕?
  答案当然是提前圆房,先宠信两个贵人,等到九月二十七日大婚再和皇后洞房。
  只是不知道这样合不合规矩。
  要问宫里规矩,还是宫里的地头蛇麦厂花比较了解。
  嘉靖帝要麦厂花陪他散步,“信步”往贵人所在的储秀宫方向走去。
  嘉靖帝年纪还小,要面子,走到储秀宫门口了,才肯开口,“朕的两位贵人就住在这里,朕……可以去瞧瞧她们吗?”
  麦厂花假装看不穿小皇帝的心思,说道:“这后宫除了太皇太后,张太后,蒋太后三位长辈,以及夏皇后这位堂嫂四人的宫殿以外,皇上去任何地方都可以。”
  结婚之前新郎新娘不能见面,否则不吉,但是贵人只是妾,就无所谓了。
  文贵人和张贵人连忙出闺房迎接御驾。
  张贵人端庄大方,文贵人清丽婉转,皮肤白的发光,就像一朵纯洁的山茶花。
  文贵人的相貌身材正对嘉靖帝的胃口,一颗处男心蠢蠢欲动。
  嘉靖帝此刻就想把陆炳演示的木头小人和文贵人亲自实践一番,毕竟实践才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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