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呆呆的站在那里,目光一直在那三把长剑之上,她也很想知道,为什么会是三把长剑呢?她一直都不知道为什么,她的眼泪会变成长云剑,而此刻那一蓝一白两把长剑……
她没有继续想下去,一切都是未知,此刻她不愿意去想那些未知的事。
“或许,我可以进去”
罂粟呆呆的站在那里,像是自喃一般,轻轻的说道
玉衡看向她“罂粟,你在说什么”
罂粟走上前,离那石门仅有一指的距离,在丁凝松,秦艽,玉衡的注视下,消失不见。
“罂粟罂粟……”
三人一齐喊道,却听不见任何的回答。
“怎么会呢,长云剑都已经不在了,罂粟怎么会站在那里就进去了呢”
丁凝松很是疑惑的说道
玉衡与秦艽只是看了看他,都没有言语,此刻,他们二人却是个有心思,玉衡,或许多少有些明白,而秦艽却比玉衡更清楚这是为何,秦艽站在那里,他一直想不明白,三公子那般疼爱罂粟,怎会让她一人来无影山这种大凶之地呢?或许,此刻,他终于明白了,刚才他看到那女子的雕像时,他便觉得熟悉,可是,他那时候还不敢确定自己心中所想是否正确,而此刻,他能确定,那雕像上的女子,他在月流仙境时曾看到过她的画像,那时,有一次他跟随宁流鹤去月流的密室中见到的,那间密室之中都是宁夫人留下来的。
罂粟同样到了那片山谷,看到不远处的颜以清,她喊道“颜以清”,便快步的向他走去。
“粟儿,你如何进来的”
罂粟本是看向他的目光,看向了远处,她不愿意与他说起长云剑的事“我也不知道”
“我们去前面看一看,有没有什么可疑之处”颜以清总是那般能看透她的心思,便不再问下去。
二人向前走着,却突然发现,天空好像变得暗了下来,太阳一点一点的消失,空气中也像是突然变的寒冷了一般,山谷之中渐渐的起了雾,倒不像是那天,突然便全是迷雾,这里的雾一点一点的笼罩了过来,二人相视一眼,都感觉到了这里的变化很不正常,便提高了警惕。
继续向前走着,罂粟觉得胸口有些沉闷,起初,她以为只是自己太过疲累了,才会这般,可是,现在她的胸口竟闷的像是要喘不过来气一般,她用手摸了摸脸颊,很是发烫,她的呼吸也变得粗重起来,颜以清看向她“粟儿,你怎么了”
罂粟深深的喘着气,许久才说道“我觉得胸口很闷,喘不过来气”
颜以清极快的伸出二指放在她的脖子处,他脸上的神色变的惊恐起来,罂粟的颈部动脉跳动如此之慢,他使出真气,向罂粟传输,刚发出力量,却被罂粟打断了“不要给我真气,这里危险那么多,不能伤及自身”
颜以清不理会她的话,继续将真气传给她,罂粟稍微呼吸不再那般困难,便一把中断了他的真气传输“是这片山谷,无论你给我多少真气,我还是会像刚才那般的”
颜以清看了看四周,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周边的雾气越来越浓,他拔出手中的剑,向前刺去,罂粟正赶到好奇,面前明明什么都没有,颜以清这般是在做什么,可是她的疑问只是瞬间便解开了,那长云剑所刺之处,发出咣当的响声,原来,颜以清发现了什么,才会用长云剑去试。
“咱们四周都是结界,这股力量很是强大,像是几百年前就设下的”
颜以清将长云剑收回剑鞘说道
“既然长云剑都无法破开,那便只能想其他办法了”罂粟气息很是不稳,慢慢的说道
“粟儿,你现在感觉如何”
“我,我……”罂粟想说什么却没有说出来,她的话语像是不受控制一般。
此刻,她的脑海之中不受控制的出现了好多人,她不愿想起的人,她这些年极力压在心底的人,可是此刻,全都浮现在了她的脑海之中。
“娘,娘……”罂粟眼中空洞,直直的看向远处,嘴中呢喃道,那话语声中,满是悲伤。
颜以清看向罂粟所看之处,那里出现了三个大大的字“执念谷”,他像是突然明白了,他知道的,她的心中有执念,虽然她一直去逃避,不愿意去想起,可是,他都能看出来,可是,他却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事让她执念如此之深。
“粟儿,告诉我,你娘她怎么了”
罂粟深深的喘着粗气,她的呼吸又越来越沉重了,胸口难受的像是要爆炸了一般“娘,娘她死了,被我害死了”
她脸上充满了悲伤,眼中满是无助,她深深的喘了喘气,呼吸顺畅了许多。
原来,胸口之所以那般沉闷是因为她心中的执念想要被她说出来,可是,她却一直在压制。
颜以清发现,罂粟的眼神在一点一点的发生变化,她眼中此刻变的满是凶狠与绝情。
“粟儿,粟儿,不要被执念所控制”颜以清喊道
“别叫我粟儿”她一字一句的说道,话语中没有任何的情感。
“粟儿,将你心中不愿面对的事告诉我,我不想看你活得那么累,我想保护你,陪在你身边,而不是你一次一次的将我推开”
“我说了,别喊我粟儿,这不是你该喊的,你不配,颜以清,那么多次,我没有将你杀了,已经是对你手下留情了,我本想,将这些事永远放在心底,可是,既然你想知道,我就告诉你”罂粟话语冰冷,一点一点的走向颜以清,此刻的她已经被自己心中的执念所控制,也或许此刻的她,才是这么多年以来最真实的她,可以无所顾忌,可以任意妄为,可以去说出藏在她心中那么多年的秘密。
“你八岁那年来过月流仙境,你跟我说,当时,你们只在月流待了一日便离开了,你们是离开了月流,可是,在顺天府外的一间屋子处,你可曾还记得,遇见过一对母女,当时,你师父受了伤,我娘看他伤势严重,不顾自己有伤的身子,用自己的内力给你师父疗伤,可是,你们做了什么”罂粟走到他面前,颜以清听她说起那些事,他多想他的脑中从未有过这些记忆,可是,罂粟所说的这些,他都记得,罂粟一把扯下他腰间那块血红色的玉佩,握在手中“你看,仔细看看,就是这块玉佩,就是你,拿着这块玉佩,宛了我娘的心”罂粟眼中满是恼恨,最后说话的时候,声音已变成了撕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