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凝松这才放下心来,颜以清的话最能让他心中踏实了。
太阳光已经打在了院中,几人用过了早饭,丁凝松便去帮颜以清换药,他的左手臂虽是止住了血,却明显的肿了起来,还好肌肉没有化脓,现在整个是独臂大侠,罂粟用过饭便回了房间,将胸口银针所刺之处用夜明砂留下的药水擦拭了下,并无任何疼痛之感,可见,胸口的毒素已被清理的差不多了,她将伤口擦拭干净,合上了衣衫,见外面的阳光照射进了窗户里,便走向窗台,阳光正好打在脸上,她抬起手,不让强烈的光刺的眼睛睁不开,像是很久了,没有被阳光照耀,最近总是阴雨连绵,今日,却是阳光大好,着实像是将近几日的不开心都蒸发了,看着这般风和日丽的场景,不禁想到,上次这般一个人安静的晒太阳还是在月流的时候,若宇哥哥给她做了一个大大的秋千床,她躺在那上面,沐浴着阳光,享受着花香,这般想着,眉头竟紧皱了起来,好几日前,她在传声玉中与若宇哥哥说话,他便一直没有回应,本以为那次问哥哥二十八星宿的事,他不知,所以才会没有回应,可是,昨日她传声给哥哥还是并未回应她,她拿出手中的传声玉,轻轻的晃了晃,像是想将哥哥的话语晃出来一般,她心中想道,或许是哥哥他最近太忙了吧,可是,以往,哥哥都会立刻回复她的啊,心中不禁又不安了起来,现在她受了伤,须得养上几日,秦艽那日与南烛一起离开,昨日南烛前来,竟不见秦艽身影,以他的性格,定是会来找自己的,不禁怨恨起了自己,昨日因心中担心颜以清,竟什么都忘了,也不曾问南烛秦艽的下落,想到这里,便又想到了南烛说今日会再来带她走的,她嘴角苦笑,是该走了。
她心中也记挂着玉衡,不过,她倒是不担心他,玉衡此刻定是在什么地方玩乐呢,他性格灵活,自是遇事随机应变的,而秦艽却不一样了,这世间也并无几人像玉衡那般。
罂粟心中想到这里,不禁笑了笑,可是心中却依然满是忧伤,她看了看房间,并无笔墨纸砚,便去往客栈,找老板讨了一套笔墨纸砚,在那里便简单的写了些字,将那信件给了灵鸟,便回到院中,只见那院中的石亭之中坐着一个身穿青衣的少年,他拿着一本厚厚的书籍,在那里正认真的看着,罂粟怔怔地站在那里,恍惚之间,她觉得自己此刻正在玉溪山,她练武归来,南烛正坐在院中看书,他最爱看书了,简直无时无刻手上都拿着本书,很久了,这般想来,离开玉溪山也已快半年了。
“罂粟”
南烛的喊声将发怔的她喊了回来,她抬头,本是在内心已与南烛拉开了距离,此刻,又让她觉得亲近了些,而她此刻,该如何去看待他,是置之不理还是去相信,去质问,而这一切是否有意义?
罂粟冲他笑了笑,脸上的气色比起昨天,已经好了许多“你来多久了”
“刚到,我见你不在,便在这里等你”他话语轻柔,满脸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