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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书文 > 穿越历史 > 重生之王者归来 > 第199节
  当初她把厉牧当众踢下楼的时候,怕是心底里还为那个男人心疼吧。
  不过就是见了一面,竟然做了准新娘的人这个时候给跑了。
  云溪苦笑,或许,从头到尾,她都弄错了。
  小白不是她,从来不能狠下心。
  失踪,这次连家里人都不知道她跑到哪去了,这一场悔婚很快就会成为丑闻传开,到时候,小白,你要怎么办?
  云溪无力地靠向墙角,手里的纸屑飘到地上。
  这一刻,她突然觉得心力交瘁。
  无论是自己的事情,还是关心的人,都像是一下子往最坏的一面发展。
  只觉得全身心的累。
  从骨子里透出来的累。
  身后,突然伸出一双手,轻轻地将她托住。
  温暖的体温透过衣袖印在她的身上。
  她一愣,只觉得背后的这个人很温暖,很温暖。
  她眼底闪过一道迷茫,和少有的柔软,仿佛心塌陷了一处。
  像是知道她的一切反应一样,那人轻轻地将她裹进怀里,慢慢地抚着她的头发,轻轻地叹息。
  那声音缱绻而悠长,带着呢喃似的的疼惜,宛若一块烙铁直直地落进云溪的心底。
  她慢慢地回眸,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这一刻,她有多么的小心翼翼。
  璀璨的阳光下,她抬起双眼,只见詹温蓝温柔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温柔而坚定,恒久不变。
  就像是,他一直、一直这样站在她的身后,只要她一个回身,就能触到他宽阔温暖的胸膛……
  原来,你一直在这里……。
  ☆、第九十六章 有恃无恐
  詹温蓝搂着怀里的这个人,双手坚定而温柔,像是在呵护一株草,又像是在怜惜一朵花,微微的,颤颤的,将所有的风雨都恨不得统统挡在外面,不露出一丝侵袭到她的身上。
  他从没有见过这个女人这么脆弱过。
  冷淡、平静,无论是空谷幽兰的清雅还是万众瞩目的艳光四射,她总是任意游走,带着一丝慵懒,仿佛从未将任何放在心上。
  就如同那一次在世界最注目的t台上走秀,她身穿的那袭长裙,只一个回收,便将所有人的眼光永远地留住,再也移动不了一分。
  从骨子里,她似乎永远透出一股疲惫。明明不过十八岁的青涩年纪,却好像早早就已经跳过了这种稚嫩自由,她的灵魂里刻着一股让人看不清的谜,他越是靠近,却越是觉得空虚。
  怀里的女人突然抬起双眼,望着自己。
  这么一双空灵的眼睛……。
  詹温蓝在心底静静地叹息。
  这一刻,就像是被封入了一层蜜蜡里一般,感官、直觉都一概远去,眼睛、鼻息间只能感触到这么个温热的女人。
  她的眼从来不是清澈灿烂的,犹如黑暗前的最后一道光,带着让人窥视的神秘,能让人看到希望,可下一瞬,只要一个触碰,却能瞬间消失。
  他第一次发现,原来她的眼眸并不是真正的黑,而是带着一圈淡淡的浅色。
  这层浅色似乎常常随着她的心情变化。时而暗黑如深渊,时而又透明如韶光,他甚至曾见过她眼底里闪过一道幽幽的金色光芒。那时,他以为自己看错了,如今,才发现,或许,是他想的太少。
  这个冷云溪,这个从来将自己保护得点滴不露的女人,或许有太多太多他不知道的地方。
  他微笑着,轻轻地将自己是手心扣进她的五指,将他们交错的双手抬起来,仔细的端详。
  长长的睫毛犹垂下,他兀自端详着,像是在研究什么奇妙的事情。
  “发现了什么?”云溪挑开一抹笑,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么个闻名世界的人竟然这么孩子气的样子,她心底竟有几分想笑的冲动。
  “我在看,我和你的手里到底握着什么。”他竟像是个学生回答老师的问题一样,有模有样地看她一眼,随即稳稳地回答,丝毫没觉得自己这样有任何不当。
  “握着什么?”除了空气,她看不出来,他们手里还能握着什么。不过……。又看了一眼自己被他紧紧攥住的手,其实,连空气都钻不进去吧。
  他轻轻地将她的手心拉到自己的面前,缓缓地,以一种少有的姿态,微微俯身,极浅极浅地在她的手背上印下一个吻,“未来。”
  云溪只觉得手背上那一道湿诺的痕迹像是一把火,燎原而起,几乎烧得她心口都要热起来。
  “什么意思?”
  “不管以前怎么样,未来总是掌握在你手心的。”他凑在她的耳边,不顾身后已经有女工作人员面红耳赤地朝这边张望过来,竟露出一种少有的邪魅气息:“何况,你还握着我,不是吗?”
  湿滑的热气从她耳廓边划过,带起一阵颤栗。云溪怀疑,这人完全是故意的。却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这么一个仿佛不沾尘俗、文雅高贵的人露出这样的一副样子,自己竟然一点也不觉得诧异,反而竟有几分放松。刚刚在咖啡厅里恨不得杀人的煞气也一下子静了下来。
  如果说,这人上辈子是佛前点拨的一颗佛珠。明明带着最清明的佛性,有时候却又跳脱的不像那么回事。
  该怎么说这个人呢?
  云溪轻轻的笑了。
  有一股放松而写意的味道。
  一直站在他们身边,静静地注视着这一切的祁湛面无表情地转身离开。
  或许,早就该死心了……。只是这么久了,为什么还舍不得,惨淡的笑容渐渐苍白。
  他看着那一群为了突然失踪逃婚的准新娘弄得鸡飞狗跳的一众人,忽然感觉自己像是个玩偶,一直一直在一出荒诞的剧目里转来转去,永不停歇。
  “心情好点没?”十五分钟后,他拉着她的手,一路光着河边的风光,迎着那缓缓落下的夕阳,静静地回头朝他一笑。恍若春暖花开。
  这般纯粹的笑容,让云溪几乎有些恍惚。
  似乎这一刻,身上的那股沉重的、浓郁的气息被这一个笑容驱赶走,只剩下身边这一个人满满的宠溺和关怀。
  “你有什么想问的吗?”她一侧头,迎着微风里卷来的青草味,朝他露出一个不带任何含义的笑。
  詹温蓝静静地看着她,似乎在思考。
  怎么可能不在意,不论是那多久远的过去,只要是发生在这个女人身上,他都有无限的好奇。
  好奇?
  他扪心自问。
  不,比这个更多。
  不仅仅是好奇。如果只是好奇,他不会这么反复,这从来不是自己的作风。
  从在她当初被枪击送进医院,陈昊发狂地冲进病房那一刻开始,他的心就已经完全不受控制了。
  他相信任何事情都有自然法度,什么事情都有前因后果。
  以她的年龄、资历、生活背景,为什么会和陈昊,乃至萧然扯上关系,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他。
  他不问不代表不担心,不在意,可是,他一直视而不见,甚至帮着拦住鎏金,不让她去搀和。并不是他有多么的伟大情操,而是自己比都清楚,再迈进一步,或许,连自己都控制不了自己。
  仅仅只是好奇?骗鬼去吧。
  他该死的在意。在意到,如果自己一个不小心,或许会忍不住失去理智,干出一些愚不可及的事情。
  这或许就是别人口中的“独占欲”?
  他暗暗地将她的手心扣紧。
  如果,再让他看到她单独和哪个男人独处一室,露出那种无人可以插足的表情,他或许,真的会发狂!
  “怎么了?”云溪感觉手心几乎被拽得发疼,眼见他露出这种复杂的眼神,忍不住回头问他。
  “差不过该回去了。”
  他摇了摇头,仿佛刚刚的那种种表情不过是空穴来潮,轻轻地从后面围住她的肩膀,叹息般的在她耳边轻轻说道:“再过几天,我们就可以一起出国了。云溪,我等这一天,等了很久。”
  她回身,默默地看着他,却不期然,唇边袭来一股温热。
  这味道,带着一种浓烈的缱绻和珍惜,竟让人不想推开……。
  司徒白突然逃婚,别说整个司徒家都七上八下了,这边祁家业好不到哪里去。
  本身就是联姻,请的亲友大多都是生意场上有来有往的贵客,如今一场喜宴就差临门一脚,弄出这样的丑闻,即便是祁湛丝毫没有追究的意思,两方也弄得就差撕破脸。
  好在司徒白的小姨到底还是个站得住脚跟的人,手腕灵活,在家族里的地位也非同一般。除了许诺祁家一众亲友司徒家族与金峰集团的合作绝不变卦之外,还另外从自己名下的公司调来相当一部分资金,作为金峰集团今年新项目的启动资金,以实际动作打破司徒家故意悔婚的谣言。
  当着一众来宾的面,脸不红气不喘的表明自家最娇宠的司徒小姐临时患上罕有的症状,如今需要静心疗养,婚宴延期,日后补办。
  虽然这谎圆的有些不伦不类,但好歹面子里子都过得去,祁家的人知道见好就收,也没多问那个新娘为什么竟然在最后的一刻突然悔婚。婚宴不了了之,一大堆人争相等着看笑话。谁知,当事人一个比一个还理性。
  一边是江南大族,冷静地处理大小事端,干脆大方,让人悠然佩服。一边是祁湛,金峰的掌舵手,纹丝不乱,思路清晰,进退得宜。仿佛这一场婚宴不过是凭空设计出来的一样,倒是让很多人怀疑,这场婚礼不过是个借口,压根没那么一回事,只不过是司徒家和祁家合作的一个幌子罢了。
  如是这般,在两家人的联手下,第二天宾客都渐渐离去,讨论声依旧还有,却已经没有昨天发现只有新浪没有新娘的那种欷歔观望的气氛。
  鎏金找了一圈云溪都没有发现人影,知道祁湛更是忙得没有功夫说话,一个人惴惴不安的在房间里晃来晃去,犹豫到底该不该把自己听到的一切在临走之前说出来。
  她和章寒不熟,论起来,不管这人心思都有深,沉浮有多重都和她没什么关系。
  可云溪曾经和章寒站在一条战线上,那时,萧然还是他们共同的敌人。
  不仅是云溪,恐怕对章寒最信任的人应该是祁湛。
  如今,这个他们曾经信任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在他们背后捅上一刀,这种情况,每每想到,她都背后一阵冷汗。
  有人突然敲门,鎏金一愣,第一反应是抬头去看钟。
  已经上午十点,很多宾客都已经散了,估计祁湛终于想起她来了。
  她赶紧朝门口走去,直接打开了门。
  “祁……。”第二个字还没有说出口,整个人就完全卡壳了。
  她呆呆地看着站在门口的章寒,嘴唇抖了抖,却压根发不出声音。
  “不请我进去坐坐吗?”面前的男人斯文有礼,一副绅士左派,甚至微微欠了欠身,朝着她露出一个礼貌的笑容。
  鎏金呆呆地看着他:“你来干嘛?”
  章寒轻而易举地将从她身边穿过,几步便踏入房间,也不管她僵硬的表情,随意地倚进客厅的沙发里:“没什么。只是乘你没走,和你聊聊天,顺便,给你上一课。”
  鎏金扶在把手上的手一抖,回身看向一脸闲适的章寒:“你都知道了?”她不懂,明明她当时躲开了,章寒是怎么知道偷听的人是她?
  下一刻,她呼吸一顿。想起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