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杨贵先的妻子也收拾完东西提着一个箱子出来。她告诉黄子鸽,里面还有一个箱子也需要拿走。黄子鸽便吩咐小熊进去提箱子,她将杨贵先妻子与女儿安排坐下,自己也坐在她们傍边。
小熊提着箱子出来放在车后,然后也迅速上车,车子便急速倒车,一溜烟地向前驶去。
“黄校长,我家杨贵先出什么事了吗?”杨贵先妻子急切地问。
黄子鸽不知如何回答是好,她想,杨贵先难道就没有把自己的情况跟家人说起过,他没有任何的安排吗?
她也知道,杨贵先没办法跟她们进行任何其他的安排。在海安城里,杨贵先只有部属,没有特别知心的朋友,谁能在这个时候能替他做这样的事呢!
杨贵先也不相信别人去做,他更不会想到洪门帮会帮他做这些。如果他杨贵先知道有些后路的话,他也不会那么委曲求全了。他不就是担心老母与妻儿无法摆脱特派员他们的掌控,而有所顾及吗?
“杨站长不会有什么大事的,你放心,我们会替他想办法的。杨站长为人正直,海安城百姓都知道,而且赞誉有加,我们岂能让这样的人随便受到伤害呢!目前事情较为复杂,我们首先得把你们送到安全的地方去,这样杨站长才没有后顾之忧。”
黄子鸽也只有这样回答杨贵先的妻子,她也不想让其的情绪有较大的波动,免得途中不便。
“你就如实告诉我吧,黄校长。贵先这两天跟我说过一些事情,我一直放心不下,可也没有什么办法,只有听天由命。既然有你们相助,我相信一切都会好起来。但你也得告诉我,贵先现在怎么样了,我也好放心。”
杨贵先妻子说着这些,不知不觉眼泪都流了下来。她面对这样的事情,也是束手无策。
现在好在有黄校长来帮助他们,她不知是因为杨贵先受到不公正待遇没有办法而流泪,还是因为黄子鸽在这样的时期来帮助他们,非亲非故的,不由感动得流下了眼泪。或许两者皆而有之,这个一向坚强的女子,这时也这么脆弱。
平时杨贵先一心扑在工作上,很少顾及家里的事,家里的事都她一手操劳,上照顾老母,下关爱女儿,还得照顾杨贵先的衣食住行。
她也想过,她这么辛劳,就是为了支持丈夫的工作,支持丈夫的事业。可是,丈夫多少年来都是那样,不仅未得到升迁,到头来还受到这样不公正的待遇,心里觉得十分委曲。
她们作出了这么大的牺牲,目的也是为了杨贵先事业有成,可现在杨贵先的事业在哪里呢?成就又在何方?她没有看到,到如今却落得如此下场。那她的牺牲又是否值得,那她以往的希望又在哪里?
这下倒好,丈夫的事业毁了,希望没了,而且丈夫的性命是否能够还会受到威胁,丈夫还是还是否能够安合回来,都是未知数,她怎么不伤心。
其实杨贵先也很多次跟妻子说过这些事情,说家人为他牺牲的太多了,实在对不起。妻子只是劝他,自己并没有做什么。照顾老人与孩子是她应该做的事情,只是在杨贵先的事业上不能帮到他什么。
杨贵先说妻子做得很多了,只是官场黑暗,他的仕途不会有什么光明前途。现在唯一的就只求平安,全家人和和睦睦地生活就行了。没想到,他们现在连这起码的一点要求都难以实现了。
想着这一些,杨贵先妻子的眼泪流得更厉害了。女儿见妈妈泪流满面,也不由哽咽地喊着妈妈,小女孩也流下了泪水。
看着杨贵先妻子与女儿伤心的样子,黄子鸽也深有感触,不免有点伤感。一时半会,她也不知说什么好,不知用什么话来劝慰着她们。小孩子还好说,可是对于杨贵先的妻子,她能说什么呢!
黄子鸽说:“你不要担心,杨站长只是暂时停职反省,不会有坏的结果,就是有什么不利事情发生,我们也会帮助到底的。只要你们能够安全,不被他们限制了,那杨站长的事就不是事了。”
“咱不要那个职位,也可以用自己的双手养活我们自己,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也没什么担忧的。我们这一下走了,会不会影响他呢?”杨贵先妻子对黄子鸽说。
“我们也怕情况有变,若是他们将你们也扣押了起来,用你们来要挟杨贵先,屈打成招,岂不更坏了大事。本来他就没有什么,你们在他们手中,杨站长没有的事,不承认也不行啊!”黄子鸽又解释给杨贵先妻子听。
她也觉得黄子鸽说的有道理,这年头屈打成招的事不少,这事轮到她丈夫身上,又以她们三人相要挟,不说也不行。
她又感谢起黄子鸽来,无亲无顾的,这样帮助他们,真是他们的大恩人,真是活菩萨。
黄子鸽告诉她,洪门帮既然这样做了,自有他们的道理,不需要道谢的。只要他们没有什么事情,杨贵先就什么都不怕了。
她就要求杨贵先妻子到时记得跟婆婆解释清楚,就说杨贵先出远差出了,为了安全,暂时在亲戚或朋友家住上一段时间,免得老人挂念。
杨贵先妻子还是感激不尽,好话都说了无数地多,实在找不到词语来表达内心的感激。
车子急速地朝前开着,一路畅通无阻。几处的暗哨都发出正常通告的暗号,车子也是按照预定路线朝黑巾帮驶去。
来到了黑巾帮关卡,岗哨无任何拦阻,车子一直朝前。这时在开在前面的那辆车停了下来,恃卫将杨贵先的母亲叫下了车,待黄子鸽的车到达之后,小熊从车里下来,换上老人坐上。
黄子鸽这辆车又改为前车,前面那辆车便在这辆车后紧紧跟进,向黑巾帮的总馆驶去。
黄子鸽又向老人问好。
老人问:“这是要到哪里去呢?”老人说着,看了看自己的媳妇,又看了看黄子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