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本弘一只有叫来使者,跟其交代了几句,让其可以一试。但必须掌握分寸,不可盘根问底,死追不放,只是进去看个究竟,看他们如何应对,从中分析一下情况而已。
使者听后不断点头,立即去办。
第二天上午,洪门帮总馆,洪震天在会客厅里正与陈子善、刘恃成商议事情,忽然有恃卫禀报:警察局有人来访,说是要找洪帮主。
洪震天一听,顿觉奇怪,警察局怎么还不知道洪门帮帮主已经殁世了呢?难道调查局未与他们通报?上次杨贵先已经来过一次,知道洪门帮帮主已经殁世,都去过灵堂拜谒过。
究竟警察局是不知道洪门帮帮主已经死了,还是近来有人发现了洪门帮帮主的踪迹,知道洪门帮帮主死而复生?这倒是让洪震天不知如何是好。总之,洪震天不可亲见,还是像以往一样,就要求手下人说自己已经去世,看来人如何是好。
“来了多少人?”洪震天问恃卫。
“来了三个人,一个头目模样的。”恃卫回答。
洪震天没有作声,他想了一下,觉得警察局此时派人来找他,是为了何事?只派三个人,而且并非是警察局相对面熟的情报组长或行动组长他们,派一个不太熟知的人前来,为何?
洪震天不得而知,他稍事准备了一下之后告知恃卫:“让人在接待室稍等十分钟,然后再将他们带到会客厅里来。”
恃卫离去。
洪震天立即吩咐刘恃成通知内部恃卫严阵以待,注意盯紧警察局的人,由陈子善去接待警察局的人,看其有何事情。
安排完毕之后,他们各自离去。会客厅依然收拾的干干净净,像是并未有人来过一样。
三个警察局的人在总馆门前等得有点不耐烦似的,东张西望,不断地察看着周围的地形与人员的变动。他们之中一个像是个头的人,不断地向哨兵询问:“洪帮主没有外出吧?”
哨兵并不言语,任其说什么,待到最后,他们还是问同样的问题,哨兵告诉他们,待会进去便自然知晓,也就并未跟他们再说话了。
他们有两人没有携带武器,只是随身带着警棍,警棍在腰晃来晃去的十分耀眼。领头模样的人腰间佩戴着手枪,满脸严肃的样子。
一会儿,三个警察局的人被恃卫带到会客厅,会客厅里,陈子善坐在桌前,见人已来到,便客气地跟他们寒暄,并说些客气话。
“三位来本帮,不知有何贵干,在下陈子善,不知有什么能够帮到你们?”陈子善对来访的三位警察说。
“陈门主好。我们是来找洪帮主的,不知帮主是否方便与我们一见?”那个领头的警察说明来意。
陈子善一时半会也弄不明白,来人并不知晓帮主的何去何从?他们找帮主又有何事相议呢?首先就说要与帮主见面,不能让自己转告吗?陈子善心想,还是告知他真情,就说帮主前期已经仙去,看他们是何反应。
“不知你们是真的不知,还是未能听说,我家帮主已经逝世一段时间,帮里还未正式选出帮主,我就暂时代为处理帮内一些事情。如果你们觉得有必要的话,不妨跟我一说。”陈子善将此事挑明,说得清清楚楚。
“真有此事?却不见洪门帮办起丧事?”来人不相信地问陈子善。如果洪震天真的死亡,对于洪门帮来说,定会将丧事办得十分隆重。可洪门帮并未发丧,悄无声息,就这样悄悄地将洪震天埋了?
“那样做的话,只是又让我们经历一次悲痛而已。帮主早有吩咐,如果他不幸去世,低调而为,尽早入土为安便行,不必兴师动众,大办丧事。”陈子善说着,声音低沉,一副十分伤心无奈的样子,像是真的一般。
“可是百姓都说洪老爷还活着,并未有一人说洪老爷故去,我们也不曾接到消息,说是洪帮主已经故去。怎么说故去就故去了呢?”来人很是怀疑陈子善的说法。他也是想用这些话来证实,陈子善所说究竟是否是真。
“哪有好好的一个人还活着,我们说他死了吗?何况此人是我们的帮主,别说我们不愿意让他死去,就是说起这句话,我们也感到不能接受。”陈子善有些悲伤又有点不悦的表情,哪有拿自己帮主开这么大的玩笑的。
“那倒也是,老百姓说洪帮主还活着,是因为洪帮主活在他们的心里。否则,如果真有此事,那就太不幸了。陈门主还是节哀顺变吧,既然洪帮主不幸逝世,此事也没什么可问的了,没有了意义。”来人如是说着。
然后他们慢慢起身,正欲离去,领头说:“陈门主,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了,我们就此告辞。”
说着他们便起身离去。陈子善起身相送,还不待他跨过门槛,他们已经不见了人影。
陈子善感觉非常奇怪,这班人似乎专门为帮主而来,他们会跟帮主有什么事可说?纯粹是借故而来,只为帮主,不为别的。当证实帮主逝世之后,他们便起身离去,而且速度之快,让人难以想像。就像是再晚一步走,就会走不了一样。
陈子善立即走进洪震天的卧室,向洪震天禀报情况。
“来人很可疑,好像是专门为了证实帮主是否还在世这件事而来。当听到消息后,便立即离去,没有半点迟疑。”陈子善对洪震天说。
“没说是为了何事要来找我?”洪震天问。
“没有,我问过他们,是何事,可以跟我说,可他们说帮主既然不在,也请无需再问了。所以,我觉得他们也是为了证实此件事而来。”陈子善回答。
“这么说来,上次调查局未能将消息传播出去,为什么?他们政府部门不相互通报吗?”洪震天问。
“也有可能,他们配合不好,有些东西不让对方知道也很正常。让你知道的,可能会让你担责,不让你知道的,可能是不想让其掌握这种情况。”陈子善谈了自己对他们之间关系的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