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很明显啊,而且看样子她在负责一个很大的工程,听说她大多数时间都泡在新区的厂子里。”
“好了,明天我跟她聊聊,看能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明逾心里有点打鼓,吃饭这一套按理说中国人最热衷,没在哪里就先请吃饭,而且都是挑晚上,生意拿到酒桌上谈,陈西林到了中国就被传染了似的,这大约叫公关本地化。
“明总,”肯特打断了她的思绪,“要不要我帮你订个桌子?”
“嗯……也好,不过我私人来,不要从公款走。”
“不不不,理应还是FATES海城做东。”
“不用啦,”明逾想了想,“不要找那种阴森森的私人会所,五百平的厅里就坐两个人,况且我预算不够。”
肯特笑了起来,美国来的人都不要面子得很,海城人算讲究实惠了,但也不会讲出“我预算不够”的话来。
明逾知道他笑什么,好歹自己也是隔壁平城长大的,这些人心里在想什么她大致清楚,这些年中国土豪们恨不得把欧洲上流社会的东西全部搬过来,他们不知道,欧洲人多抠啊。
“江边露台怎么样?”肯特问,“有风景,也有一定私人空间。”
“挺好的,那麻烦你了。”
到了酒店天已经黑了,明逾刚收拾好东西,手机震动起来,打开一看,是江若景的电话,再一看,她已经发了几个消息过来,一晃神,电话也错过了。
正犹豫要不要打回去,有人在外面敲门。
“哪位?”
“我。”江若景的声音。
打开门,她哀哀怨怨地站在那里,头发已经变成了波浪卷。
“你变侦探了?”明逾将她让进来。
“我连找都找不到你了。”
“我很忙。”
“倒是可以接陈西林的电话。”
“她是工作。”
“你怎么知道我找你就不是工作?”
“哦?”明逾转头看她,“说说看。”
江若景眼中迟疑了一下,随即耸了耸肩,“不重要。”
明逾侧眉一挑,继续查看冰箱里的酒水。
“逾,三个月了,你一点都不想我吗?”
明逾转身递给她一支通体冰蓝的瓶子,“这里有Jones。”
江若景不接。明逾将瓶子放了回去,关上冰箱,“我准备做个沙拉,一起吃?”
“你做吧,我陪你。”
明逾倒了点farfalle出来煮,又从冰箱里拿出葡萄、橄榄、feta芝士、小番茄……“你还没告诉我,怎么知道我房号。”
“问了肯特,”江若景看她切小番茄,每只一切为二,汁水从指间流出来,她从后面抱住了明逾,“可是我好想你。”
“肯特?你怎么跟他熟了?”明逾握着刀的手顿了顿,又继续切起来。
“我故意接近他,好打听你行踪。”江若景的手不老实地移到明逾胸前的柔软。
“我今晚很累,吃完了你就回去。”明逾声音里没有涟漪。
江若景跳开两步,“明逾你不要仗着我喜欢你欺人太甚!我不可能一直这么贱!”
“要翻脸是吧?没事,随便翻,你也不是第一个跟我翻脸的。还有,我没仗着你什么,一开始就说好了,不谈喜欢。”
“洪欣然给你的阴影要持续多久??”
“她在我这儿什么都不是了,谈不上阴影。现在说的是你我之间的事,没有喜欢这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