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号:
密码:
欲书文 > 穿越历史 > 七零年代小媳妇 > 第50节
  雷晓雪被吓坏了,无声流泪,连连摇头。
  雷军又问:“那你为何觉得我该把我自己的钱给你爹和你大哥?”
  雷晓雪哽咽着说不出话,只一个劲摇头。
  “说话!”
  雷军声音骤然一厉,雷晓雪哇地大哭:“他们也是你爹和你哥……呜呜……”
  雷军仿若听到最好听的笑话,他呵了一声:“我的妹妹真是善良,在你眼里,那些当面背地里喊我杂种的人,我不但要认他们为爹,为哥,还要把我的钱拿出来给他们用,给他娶妻……你可真是善良。”
  说完,他转过身,再不看她,只朝满脸是泪的叶英梅道:“娘,我累了,想休息了,改天我们再谈。”
  叶英梅满脸愧疚,她想要替雷晓雪说些什么,但看到他脸上的倦色和疲惫,终是点了点头,拉着墙角里被吓傻的雷晓雪出了门,又体贴的关上了门。
  嘭!
  雷军倒在狭窄的床上,阖上了眼。
  却在下一刻猛地睁开,眼睛里满是血丝。
  ……
  齐悦以为这一夜会睡不着,却没想到头一着枕头就睡了过去,连梦都没做一个,一觉醒来神清气爽。
  窗外只有些微的光,但想到雷军今天上午会来找她,齐悦再也躺不住。
  为了避免吵醒外婆,她小心掀开春被下了床,而后穿好衣物,一点点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出了门,才发现刚刚透过窗口看到的是星光,东边连鱼肚白都还没出,太阳更是没影,估摸着这会也就四五点,正是一天最凉的时候。
  清冷的空气扑面而来,齐悦差点打了个喷嚏,好在她及时捂住嘴才压住了声音。
  害怕再打喷嚏吵醒外婆,她连忙朝院子走去,但忽然脚步一滞,她竖起了耳朵,虫鸣、水声,还有一道脚步声,就在院门外。
  齐悦抄起灶房边上一根木棒,慢慢走到院门边上,冲外问道:“谁在外婆?”
  外面静了三秒,而后响起一道嘶哑干涩的声音:“齐悦,是我。”
  听到自己的名字,齐悦愣了一瞬,而后浑身戒备起来,能叫出她的名字,可见这人来之前就打探好了。
  双眼一眯,齐悦握紧了手中木棒,一手抓住院门木栓,冲外低喝:“你是谁,报上名来。”只待他开口分神,就立刻开门砸过去,必能一击必中!
  第93章你会离开我吗?
  默了三秒,他答道:“我是雷军……”
  话未落,门开,棒影袭来,身体的习惯快过大脑,侧身一避,抬手抓住木棒,偷袭之人身体不稳,一下子撞过来,带着香软的气息。
  大脑这时反应过来,他双脚定在原地,任由她撞入怀中。
  天色晦暗,齐悦只照着那道模糊身影狠砸下去,不想落了空,自己却撞到一面墙上,不对,不是墙,是人
  脸一下子白了,她立时倒退,对方却先一步扣住了她的腰肢,在她耳边道:“别怕,我是雷军。”
  嘶哑的声音,熟悉的名字,还有熟悉的气息,齐悦惊愕抬头,对上一双满是血丝的眼睛,目光下移,看到他青黑的眼窝,还有下巴上青黑的胡茬。
  嗓子眼一哽,齐悦好一会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你是不是在外面等了一夜?”
  看到小姑娘发红的眼眶,他的身上的倦意奇异消失,又有些心疼,伸手挂了挂她的鼻子:“没有,我刚到。”
  “你刚到,你衣服上怎会被露水打湿?”齐悦扯着他身上发潮的衣服质问,又不等他回答,就把他扯入院中,“你去我舅舅屋子里睡一觉,不许说不。”
  余国庆的屋子连着灶房,又距离院门最近,齐悦伸手推开门,想要把雷军推进去,但没推动。
  “我不困,你陪我去灶房坐会就好。”他握住她的手,反拉着她走向隔壁的灶房。
  齐悦不同意,伸手抓住了房门,正争持间,主屋传来外婆的声音:“悦悦,是天亮了吗?你在外面跟谁说话?”
  雷军冲她摇头,齐悦想了想,便冲着主屋方向回道:“没有谁,我自言自语,天还没亮,您再睡一会吧。”
  外婆似睡似醒,听了她的话“嗯”了一声,翻个身又睡过去。
  齐悦松了一口气,人便被拉进了灶房。
  她叹了一口气,从橱柜中取出一只碗,拿起铁皮暖水壶倒了一碗水递给他:“喝点水,暖暖身体。”
  雷军接过,却没有喝,一双带着血丝的眼睛紧紧盯着她,又灼又亮。
  齐悦搬过来两张凳子,一张放在他身下,一张自己坐,她仰头问他:“你是要我仰着头跟你说话吗?”
  雷军摇头,立刻坐下,腰板挺直。
  齐悦发现即便他坐着,她还得仰着头,有些不满,唰地起身,终于视线持平,她握着他的手将碗往他嘴边一送:“喝。”
  这次雷军没再拒绝,就着她的手将整碗水一口气喝完,等她将碗往橱柜上一放,猝不及防,就被雷军抱入怀中,她想挣开,耳边响起一道声音:“齐悦,你会离开我吗?”
  声音黯哑,低沉,透着忐忑,透着试探。
  齐悦惊愕,她伸手抵着他的胸,抬头盯着他的眼睛:“你怎么了?为什么这么问?”
  “你回答我,你会离开我吗?”雷军执拗地问道。
  齐悦看出他情绪不对,但她也不想敷衍他,认真想了想才回道:“我们定了婚,以后是要结婚的,只要你没做对不起我的事,我就不会离开你,但你若是……”
  她话未落,雷军猛地把她抱紧,似要把她勒入他的骨血里面,她忙拍打他:“你松开我,我快喘不过气了。”
  雷军立时放松了手臂,但依然将她圈在怀里,紧张地问她:“现在好些了吗?”
  齐悦大口喘了一口气,而后瞪了他一眼:“以后你再这样,我直接把你赶出去。”
  他摸着她的脸,眼里透着愧疚:“以后不会了。”
  “暂且信你一次。”齐悦躲开他的手,又用手指戳他的胸,“你刚刚那话什么意思,是不是做对不起我的事了?”
  看着他的小姑娘一脸戒备的神情,雷军却感到一股暖流在体内流淌,他伸手握着她调皮的手指,送到嘴边:“我怕你不要我,哪里敢做对不起你的事。”
  指头被他咬住,心尖都麻了一下,齐悦红了脸,慌张抽出手:“谁知道你说的真的假的,听说部队里文工团的女兵都漂亮……”
  “她们没有你漂亮。”雷军抓住她往后缩的手,放到手心里握紧。
  女人都是爱听甜言蜜语的,齐悦也不例外,只是多了三分清醒:“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那些那些女兵不但漂亮,还能歌善舞,最重要是,她们能经常见到你,我一年中才能见你几天,谁能保证你不会变心?”这样的事只是嘴里说说,心里就酸涩得厉害,齐悦心道感情果然不能轻易触碰,她还是收着点。
  看着她眼里的情意转淡,雷军心里一紧,攥紧了她的手道:“我所在的部队驻扎在荒郊野岭,文工团一年都来不了两次,我从未认真看过她们,而且她们就算想嫁人,也不会选择我这个又老又丑的农村兵。”
  听到他对自己的评价,齐悦噗嗤笑了:“又老又丑?我倒不觉得,”她抽出手,轻摸着他眉骨下的疤痕,笑道,“只要你把这道疤去了,就是一个俊朗的型男。”
  她的指腹落在脸上疤痕上,雷军微微一颤:“你不再怕它了?”
  齐悦闻言愣了一下,雷军若不提起,她倒是忘了她之前也是怕他这道狰狞如蜈蚣的疤痕,但奇怪的是,自从确立关系,她看到这道疤只剩下心疼了,她不敢问当时的惨烈,只问他:“现在还疼吗?”
  “不疼了。”他把她的手从疤痕上拿下来,“结疤都一年多了,早就不疼了。”
  齐悦眉头依然紧皱:“这疤痕去不掉吗?”
  雷军愣了一下,随即笑道:“不过一道疤,不用在意。”
  听到他这话,齐悦忽然意识到这个时代医术还不发达,植皮祛疤之类的技术或许根本不存在。
  暗暗叹息一声,齐悦将视线从那道疤痕上移开,挪了挪臀:“你放我下来,我坐着不舒服。”她被固定在他的左腿上,腿上肌肉硬得跟石头一样,还不如坐在凳子上来得舒服呢。
  雷军却忽然把她抱起,两腿并紧,而后将她按坐在上面,问道:“现在舒服点了吗?”
  齐悦:“……”
  “齐悦,是军子来了吗?”
  外婆的声音忽然响起,惊得齐悦忙跳起来,双脚刚着地,灶房门被推开,齐悦扭头看到外婆站在门口,她结结巴巴地回道:“他,他刚来……我去柴房拿柴火过来做饭。”
  说完,钻出灶房,身后传来雷军为早来致歉的声音,还有外婆的爽朗的笑声。
  “来早点没事,外婆只是怕你天黑赶路,磕着碰着不好。”
  “我出发时已经有些天光了,没有磕碰。”
  听到雷军的话,齐悦抬头望天,天边刚刚出现鱼肚白,她不知道他几点过来的,但必然天昏路暗,她有想过问他发生了什么事,但他明显不愿开口,那就只能暂且按下,等他愿意跟她开口时再说。
  吃过早饭,雷军带着她前往镇上,抵达卫生所时还不到九点,但卫生所已经开门,而且里面已经有了病人,还是一个熟人。
  望着瞿红兵那张扭曲得狰狞的脸,齐悦下意识倒退,雷军握住她的手,把她拉到身后,目光如寒星直射向瞿红兵。
  “你们是什么关系?”瞿红兵蹭地从椅子上站起,又惧又恨地扫向雷军和齐悦。
  雷军握紧了齐悦的手,冷冷对他道:“你不是看到了吗?”
  “好,很好,你们给我在这等着!”瞿红兵放下狠话,夺门而出。
  齐悦心里一紧,抓住雷军的胳膊道:“咱们回去吧。”
  雷军却没有接她的话,侧头对一旁的黄医生道:“麻烦你给她换药。”
  第94章野狗
  齐悦刚递过手让黄医生拆纱布,雷军说要去供销社买些东西,一会就回来。
  齐悦虽心不安,但还是应下,又催黄医生换药快些。
  黄医生拆纱布的动作一滞,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急不来,要不你下次再来?”
  齐悦猜测黄医生这是不高兴了,而且上次她答应带爷爷来看咳嗽,结果又放了他鸽子,现在见到他都有些尴尬,她先低头道歉:“上次有些急事没能回来看病,对不起。”
  黄医生摆手:“来不来是你们的权利,我让你走也不是为了之前的事,我只是不想卫生所惹上麻烦。”
  齐悦愣住,抬头望他。
  黄医生又叹了口气:“算了,我先帮你换药,也用不了多少时间。”
  说完,低头快速拆下纱布,查看了一眼她手背的恢复情况,眉头微皱:“以后一个月内,不到万不得已这只手都不要用力。”
  齐悦原以为对方要训她几句,没想到最后只是嘱咐了她这么一句,她连忙答应下来。
  黄医生动作很快,换了药裹好纱布后,又将那剩下的大半盒膏药递给了她,嘱咐她三日后撤掉纱布后自己涂抹半月,愈伤祛疤效果很好。
  齐悦却不太敢接,她有些迟疑地问道:“黄医生,这盒膏药多少钱?”愈合伤口的药效就不说了,但在后世,有着祛疤效果的美容药物都是高价。
  黄医生摆手:“这药我自制的,不算你钱了,你只需要把换药的费用给我,一块钱。”
  齐悦将身上仅剩的两块钱放到桌面上,羞愧地道:“我知道您这膏药难得,只是我现在身上只有这两块钱了,您先收着,等以后我有了钱再补给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