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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看都是三个人都是女性没多少战斗力,可是全都围上来也足够让人束手束脚了,简勋挥了两下没把人挥开也是挺烦躁,冲着周围这些人就是一通暴吼:“都给我滚远点儿,她是我老婆——”
  这一句话就把所有人给震住了,就连乔大妈都停了手,将信将疑的瞅着面前这俩人,男的高大俊朗,脸冷是冷了点,可这并不影响总体外形分数。女的白皙漂亮,剔透的像是个水晶娃娃,两人站在一起相当的养眼相衬。
  这不光是她一个人的印像,其他人也都有着类似的想法,一时间也弄不清楚是真是假,谁都没有再动作。
  “谁是你老婆了?”纪岩第一反应就是澄清关系,大厅广众之下能别这么瞎说吗?
  “乖,别闹了,生气回家生去。”简勋来个狠的上来‘吧唧’就在她嘴上亲了一口,纪岩都让他这一下给亲蒙了,眨了好几下眼睛半天没回过神儿来。
  周围这些人一看这情形,顿时有几分明白,原来这是小对象俩闹别扭了,害得他们跟着挺紧张,瞧这事儿闹的可真是的。
  带头的乔大妈格外觉着不好意思,心里难免有几分责怪纪岩,既然是对象俩怎么也不把事情说明白了,倒叫她们这些人跟着一起尴尬难堪。
  纪岩只扫过去一眼就知道她在想些什么了,不想被误解张嘴就要解释,可不等她第一个字吐出口,腰上一股大力紧跟着双脚离地,整个人腾空而起,惊的她尖叫了声:“啊——”
  眼见这些人都给震住了,简勋不失时机的拦腰抱起纪岩,几个大步就迈出了包围着的人群,根本不给她任何开口的机会,疾窜出去眨眼就是十几米远。
  纪岩再次双脚沾到地,人群已经离她数十米开外了。
  “你说你这是要干嘛?”纪岩往后瞅瞅那些人,指不定现在怎么议论她呢,‘小丫头也是挺能作,明明是自己老公吧还装作不认识,闹个小别扭而已,整这么矫情干什么?’明摆的现成话,这么说还都是轻的呢,碰着嘴碎的可能说的更厉害。
  相比起她的皱眉烦恼简勋看起来一脸平和,就像是刚才把她当众抱走的人不是他一样:“你怎么没事儿跑这里来了,那大妈说你要买房子,买什么房子?”
  “也没什么,就是想买些房子在手里头握着到时候赚些钱。”两人都是有上辈子记忆的人,说的不用太明白也都知道是什么意思,房价以后会翻了倍的涨,现在不囤货还等什么时候?“你过来不也是为了这个吗?”她是三套两套的买,他是整片地整片地的批,赚钱的目地是一样的,可形式上就有太大区别了,顶着简家少爷的身份那就是不一样,随便找个合伙人那都得屁颠儿屁颠儿上赶着来,就像刚才那个大圆脸,开发商老总在他面前不也还是得矮一头吗?
  简勋像是没想到她会这么说,微微显的有些意外的怔了下,随即轻蹙眉头,幽幽的道:“你过来的目地就是为了这个?没有别的什么吗?”
  纪岩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怎么觉着他这话问的有些哀怨,好像自己要真是这个目地的话就一万个对不起他一样。可本来就是这样,让她故意说谎吗?
  哪怕只是迟疑这短短的一两秒钟,话到嘴边就自动转变了:“看的不是这边的房子,房主在这里,所以才跟了过来。”比本来想说的答案又多了些解释,连她自己都觉着似乎有些多余。
  显然,这样的回答并不能让简勋满意,他直直的看过来,顿了片刻方才道:“我以为你跟我一样,始终忘不了这里。”别过头去望向不远处的房子,轻声道:“我们在那房子里住了一百九十三天,差一个星期就满两百了,可那七天却怎么都到不了了。”
  纪岩闻言怔了怔,似乎想不到他竟然会记得这么清楚,一百九十三天,有这么久吗?
  “你可能已经不记得了,那天是你的生日,你以为我不知道,什么都没说,只在早饭的时候多煮了两个鸡蛋,说是你嘴馋想吃了。其实那天我给你买了生日礼物——一支adp的发卡,你喜欢很久了却嫌它太贵没舍得买,我本来打算给你个惊喜,没想到那天回来的路上碰到了王哥的傻子媳妇,发卡让她给抢走了。我怕你再多想就没有提,原想着等你再过生日时一起给补上,没想到却再也没有机会了。”
  纪岩静静的听他说着,那么重要的日子她又怎么会不记得,家里的条件不好,从小到大她也没过个像样点儿的生日,那次她原本打算是想跟他一起好好过个生日的,可想到以后两人还要攒钱结婚,哪儿哪儿都需要钱,而他赚钱赚的又那么辛苦,这样的念头也就悄无声息的熄灭了,想着等以后条件充许了再好好的过一次,能煮个鸡蛋吃吃,只要两个人在一起就已经很幸福了。没想到那天他竟在是知道的。
  “你既然知道,那为什么都不说?”纪岩幽幽道:“生日礼物可以没有,再漂亮的发卡也比不过你的一声祝福。”当时她有多在意他,把他当成一辈子的依靠,一辈子相伴到老的人,这点他应该很清楚。一句生日问候并没有多难,他却不肯说出口,这时候说出来又有什么用?
  “我那时候只觉着弄没了发卡特别没脸,所以就——”简勋说不下去了,如果知道再也等不到她的下一个生日了,别说是一遍了就是千遍万遍他也说的。
  “说来说去也无非就是不够喜欢,如果那时候你的喜欢远比我的喜欢来得更浓烈,别说一句生日祝福,再甜蜜的话也照样说的出口。”也是她当时太过盲目的相信了自己的感觉,仔细想来他又何曾对她说过一句像样的承诺,别说是那三个字了,就连喜欢这样的词他都鲜少出口。
  “纪岩,我没有,不是那样子的——”
  纪岩摇了摇头,打断他道:“简勋,你不用再解释什么了,我已经想的很清楚明白了,我们之间的事,你的确是有错,错在不该拿我当赌注,欺骗了我的感情。可我自身也不能说完全都对,你从来没给过我任何承诺,怪只怪我投入的太深,如果不是太自以为是,也就不会接受不了那样的事实,那样的结果也纯属是意外,你我都不愿意看到的。可既然都已经发生了,现在再如何回顾都无计于事,过去的真的过去了,我们谁都不要再去想了。”
  简勋默默的听着,脸上尽是痛苦之色。
  纪岩看着他,渐渐绽出释然的微笑:“说实话,刚开始我确实挺恨你,恨不得你去死,可慢慢的这些恨就变淡了,毕竟我们当初在一起还是很幸福的,有很多值得回忆的美好,即使是现在想起来也会觉着很温暖。人这一生都是要不断的往前走,谁也不能总在原地回头看。简勋,谢谢你曾经带给我的那些幸福回忆,我们交集的人生已经到站了,就到这里平静的结束吧。”
  正文 第三百七十六章 分后的这个年
  从哪里开始,就从哪里结束,仿佛冥冥之中自有安排!当初一起生活的地方,到头来重回旧地也只为了这样的分手,要就是这样看来的话,两人勉强也算是有个圆满的结局。
  或许是厌烦了一再的追赶,又或许是旧地回忆产生了愧愀心理,总之这次简勋再没有任何激烈情绪,似乎默默的承认了这一结果。纪岩走时他也没有意图阻止,两人分开的很是平静。
  这回可是彻底的分手了,两个人都已经默认了结果,纪岩即有告别过往的轻松,同时又有几分淡淡的失落黯然,毕竟付出的真心,就算是收回也需要个过程,她还做不到冷酷无情,全然无动于衷。
  不知道是谁说过,时间是治疗心伤最好的良药,曾经痛不欲生的感情,会随着时光的流逝而慢慢趋于平淡。
  这一年的春节纪家过的比往年尤为热闹,纪香乐乐和纪红的豆豆,两个小家伙凑到一块儿那就是对混世魔王,可家里作的就没有他们不敢爬不敢上的地方,光是照看他们俩就够几个大人直忙活的,累是累了点儿,可也享受着两个小娃娃带来的欢笑。
  年初回来时,纪岩就跟家里人坦白说跟简勋已经分了手,纪家人虽然觉着可惜,可终究是两人的事也不好说的过份,周淑兰这当妈的念叨的算是最多的了,可当她听到自己姑娘说是两家门不当户不对,倒是没再多言语。
  这也是纪岩比较聪明的地方,她很清楚自己老妈的性子,简勋跟她之间的内情当然说不得了,要是硬找借口说他的不是,那老妈肯定不相信,多半还得继续数落她,可要是拿家庭说事儿那就完全不一样了。
  别看周淑兰平日里没说什么,可纪岩知道她心里有个梗,觉着简家在京都正经的大城市,纪家在小乡野山村,两者之间存在着一定的差距,日后难免会因为这方面有所磕磕碰碰。可是简勋这么好的女婿她又觉着不舍得,这份担心也就硬是压了下去。
  纪岩和简勋的感情摆在那里,长眼睛的人也都看的见,硬是说两人合不来,也只能让人觉着这小对象俩在闹别扭,打过闹过也就又好了。家庭的理由一摆出来,难免让人心生怀疑,是不是自己闺女(妹妹)受了他简家人的气了,要不然怎么无缘无故的两人就分了手?
  这么一来,就把问题由个人扩大到整个家庭层面上来了,做为纪家人当然得是胳膊肘往里拐,他简家人瞧不起人,那咱还瞧不上他呢,分就分呗,以后咱闺女(妹妹)找更好的气死你们。
  纪家人大都怀揣着这样的心思,对于纪岩的分手给予了格外的支持,哪怕是周淑兰都只是在最初的时候惋惜的说了几句,随后再就当没这回事儿一样片字不提。
  对此纪岩真是着松了口气,她也真是怕家里这些人再念叨,尤其是她妈,当是想起她的数落头都大了,好在是多长了个心眼儿,总算是糊弄过去了。
  不过,最要感谢的还是家里的两个小娃儿,有了他们俩在身前身后绕着,就算有心思念叨她也让这两个小家伙给绕腾没话儿了,看着他们有说有笑,就觉着什么烦心事儿都没了。
  就为了这份无意间为她做出的这贡献,两个小家伙没少得纪岩的礼物,吃的穿的用的玩儿的就差拿车往家运了,两个小娃娃都已经明白事儿了,尤其是豆豆更大一些,整天喊着小姨最好,一对姨甥俩好的不得了,有时候连他那亲妈都直嫉妒的翻白眼儿。
  同纪家的欢快气氛比起来,简家就显得压抑了许多。
  按例大年三十这天,简家人都得到老宅陪着老爷子一起守岁,往年到了这时候,不管是在京都还是不在京都,各家跟据路程远近都开始碌碌续续的往老宅奔。
  三十这天中午,严华芳打电话现把大儿子简劲、女儿简晴都叫了回来,算是一家人先来个小团圆,晚上那顿是大团圆。儿媳妇和女婿赶巧今年都在各自爹妈家过,她也不好强求,自己生的回来了就行。
  三个孩子里两个都已经结婚成了家,平时都不在家里住,最小的这个倒是常常回来,尤其是最近恋家恋的厉害,往常一周里有三天来家,四天在他自己的公寓里住,这段时间是几乎天天的在家,简直都让人有点儿怀疑是不是时间倒退回去了,也只有小时候是这样,过了十六岁以后有了自己的地方回来家住也只是签个名点个到似的应付差事,这种行径真是多少年都不见了。
  严华芳怀疑自己是不是就是人家说的那种强迫症,直跟女儿简晴絮叨:“小晴,你说妈这是不是特别毛病啊,你弟弟有病的时候我跟着担心,他跟人打架不听话的时候我烦,可现在他又老实又乖又听话了我怎么还是愁呢?”
  简晴笑了笑,道:“你这哪里是什么毛病啊,当妈的都这样吧,无时无刻不挂念着自己的孩子,怕热了,怕渴了,怕凉了,也就是睡着的时候才能安静一会儿吧。”她也是当妈的,自己家那小子不也是整天都跟着他担心吧,这种心情也比较能够理解,并没有太去在意。
  母女俩个在这里说话,简奕强跟大儿子简劲在那头下棋,闻言抬头瞅了眼楼上:“那小子怎么还在睡呢,上去叫他,等会儿好该走了,去晚了老爷子好该不高兴了。”
  简劲听见这话拿着棋子手顿了下:“怎么,简勋还在睡吗?昨晚上熬夜干什么了?”别人不清楚简勋他这当大哥的还能不清楚吗,就他那身体素质,别说熬一个晚上,那就是接连三两天不睡也照样没问题,这都过中午了,就算是昨晚上没睡补一两个小时足够用了,再者说今天是什么日子,他还有心思睡觉,怎么都觉着有些不太对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