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芜暝挑了一下剑眉,视线这才从在转角处消失了的小二身上落在了自己身下的女子,薄唇微微上扬,勾勒出了浅浅的笑意,可这笑意却未达眸底半分。
他问,“你说什么?”
没成婚前,是谁大热天都要喊他到房里暖床的?
筎果干笑了几声,小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拍去了本就没有的灰尘,道,“我跟你开玩笑呢,好笑吗?”
“不好笑。”萧芜暝看着她歪着脑袋看着自己装萌,扯了扯嘴角,没有给她面子。
筎果撇撇嘴,才垂下眼眸,又听到他说,“再说一个笑话来听听。”
“……”
筎果抬眸看了他一眼,小手将他身前的衣领都要扯皱了。
最后她实在是想不出,索性自暴自弃,也不想了。
小手用力,扯着男子的衣领,将他整个人带到了自己的面前。
殷红的小嘴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时,就在他的俊脸上落下了一个吻。
这吻轻又浅,却似羽毛挠得他心痒。
“不够。”
萧芜暝的大掌扣住了她的后脑勺,俯身低头,吻上了她。
树影倒影在窗户上,随风摇曳,沙沙作响。
小暮归动了一下,悠悠转醒了过来。
他从床榻上坐起,带着些许的起床气,张嘴作势就要哭。
只见一只大掌朝着自己压了过来,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之时,萧芜暝已经眼疾手快的将手掌糊在了他的小脸上。
让他看又看不到,哭又哭不出来。
只能靠蹬腿挥拳来表达自己的不满。
可眼下他还是个小短腿,小短手,无论他怎么用力,也打不到他老爹分毫。
那个在转角处消失了的小二进了掌柜的屋内。
掌柜的已经等他多时了,一见他进来,就问道,“事情办得怎么样了?药下了吗?”
“没有机会。”小二垂头丧气地卷起袖子,粗壮的手臂上有着一道长长的刀疤,触目惊心,“他的人压根就不给我机会靠近。”
“没用的东西!”掌柜的上前就给了他一脚。
那小二随即就被他踢翻在了地上,可见他的力气极大。
“老大,我错了,我会再想办法的。”那小二从地上爬了起来,补救道。
掌柜的坐在了椅子上,“好在老子有两手准备,早就在井水里下了秘药。”
“那这茶……”小二迟疑地看着手里的茶碗,方才在他老大讲话的时候,他已经喝了一口。
“也是用那井水,你别喝……格老子的!”
掌柜的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自家这小弟昏迷在了自己的面前。
此次行动,只准成功,不准失败。
故此,他用了身上所有的钱,用那十两银子去买了大量的迷药,都下在了院子里的那口井水了,一包都没有落下。
那分量足够让一头牛睡上个五天五夜,更别说是人了。
那掌柜看着自己这小弟就来气,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他越想越生气,抬脚对着那小弟又是一踢,将人给踢到在了地上。
忽然门被人敲响了,掌柜的看着湖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小弟,有些惊慌失措。
他怕被人看见这小二倒在了地上,引起不必要的怀疑,所以一边应付着门外的人,一边将这小二抬到了桌子上,让他趴着。
“来了来了。”他擦了擦额头的汗,这才将门打开。
他看着站在门外的乘风,紧张地搓了搓手,“这位大人,有什么事情吗?”
“你那个小二呢?那口井没有桶啊,这叫我们怎么打水?”
说话间,乘风的视线已经越过掌柜的,看见了趴在桌上的小二。
在掌柜的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推开了他,走了进去,“原来在这里偷懒啊。”
“大人,大人。他喝醉了。”掌柜的连忙快步走到小二的面前,挡住了乘风。
“喝醉?”乘风闻了闻,怀疑道,“我怎么没有闻到酒味?”
“这小子酒量差,一杯就倒,自然就没有什么酒味了。”
掌柜的拉着他,往门口走,说道,“我会去给你找水桶的,你等一会。”
“这小二不会喝酒,还是别喝了,你看我们找他做事,他却醉倒了,这算是个什么事啊。”
掌柜的随即说道,“我也能帮忙,这位大人,您有什么需要我为你效劳的吗?”
乘风被他推到了门口,他细细地想了想,神情慎重地道,“那你听好了。”
“诶!”掌柜的点了点头。
“快点给我把木桶找来,都等着烧水烧饭呢。”乘风转身就要走,走前还不忘说,“我就在那口井前面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