筎果就这么被安抚好了。
当夜,筎果正在偏房逗着两个小皇子玩时,马管家与萧芜暝站在窗边闲谈着。
“晚膳前你还跟我说果子难哄,我怎么没觉得?你看她不是很好哄吗?”
马管家冷眼看着面前的萧芜暝,他把这种行为称之为嘚瑟。
“那是殿下你亲自出马,你换个别人试试,那都得别人依着她才行。”
萧芜暝纳闷地反问了一句,“依着她,不是很应该吗?”
“……”马管家看着面前这张俊颜露出诚恳的疑惑,吹了吹胡子,道,“就当老夫从没说过。”
与此同时的城西牢房外墙,彪形大汉站在长梯上,趴在铁窗上,看着自家的大殿正躺在草堆上睡得正香,心里焦急的很。
他丢了个石子进去。
那石子落在了狄青云的胸口上,然后滚落在了一旁。
狄青云缓缓地睁开眼睛,看着抓着铁窗的那两只手,勾唇道,“不是让你会西闽复命,说我帮不了他么?”
“大殿,你被冤入狱,就算我回去告诉了国主,他不会来救你。”
“……我让你回去,不是让你去求救的。”
入狱么,他又不是第一次了。
“大殿,我得留下来帮你啊,我这就去找证据,你放心,我一定会救你出去的。”
狄青云懒得理他,翻了个身,背对着他,继续睡觉。
这彪形大汉从长梯上下来,越想越气,当夜就潜入了雍宫。
守在暗处的影卫看着他入宫,互相对视了一眼,恩……殿下有交代,对狄青云的人不用搭理。
那彪形大汉就这么轻易地靠近了寝房。
筎果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萧芜暝躺在她的身侧,外面但凡有半点动静,就已经吵醒了他。
又或者说,他压根就没睡。
萧芜暝轻轻地从床榻上坐起身,帮筎果盖好被褥后,起身拿过披风,罩在了身上,随后开门而出。
那彪形大汉正趴着窗户看着望着里头。
他听到身旁有脚步声,整个身子都僵住了,迟缓地转过头,那立在自己面前,身长如玉的男子不正是萧芜暝么。
被人抓了个正好,他有些尴尬地站直了身子,摸着鼻子道,“元辟国主,我有事找你。”
“什么事情?”夜风将他的披风吹得猎猎作响。
“狄青云不是你元辟能随便抓的人,你……你知道他是谁吗?他可是西闽的大皇子,将来要做西闽国主的,你要是不想与西闽国闹不和,就速速将他给放了。”
萧芜暝轻声嗤笑,“你觉得四方之内,还有哪一国能与我元辟抗衡的?”
那彪形大汉还真认真地想了想。
西闽国最为弱小,自是不能指望,北戎国早已不是当初的盛世模样了,也指望不上。
至于那个唯一能指望得上的沧南国,年前得罪了这位年轻的元辟国主,正被钟武将围困住。
四方之内,的确再无能与元辟国抗衡的国家了。
就算三国再次联盟,也打败不日渐强大的元辟国。
“我家大殿虽然心情古怪,可他真没有杀人!”
萧芜暝瞥了他一眼,神色淡淡地道,“这事你与寡人说没用,想救你家大殿,就得把真凶找出来。”
“真凶在哪?”彪形大汉急急地问道。
“这就要你去查了,找不到真凶,狄青云就是凶手。”
彪形大汉半点都没有听出萧芜暝这是在激他,啐了一口,道,“早知道这样,当初我就该拦着大殿,不让他救筎果,让你悔恨终身去。”
他说是这么说,可凶手还得去找。
这彪形大汉离开后,躲在暗处的乘风和破浪才站了出来。
“殿下,我看这人就是个缺心眼,靠他能不能成啊?”
乘风附和道,“我看还是派影卫去查吧,布下天罗地网,不出五日一定能找出来。”
“这个人,只能外人去把他抓出来,你们不成。”
破浪不解,“这是为何?”
“殿下的意思是,那个人是……”
乘风还没有说完,萧芜暝就递给了他一个的确如此的眼神。
破浪琢磨了一会,“啊!我知道是谁了,难怪殿下不让我们的人去查。”
“果子睡着了,你安静点。”萧芜暝眉头微沉,剐了他一眼。
破浪嘘了声,神情有些委屈,他这不是有些激动嘛!
“可靠那人找凶手,是不是有些不靠谱?要不要我们暗中帮忙?”
萧芜暝摇头,“不用,他迟早是要露面的,那人心急救人,会用尽一切办法的,既然事情有人去办了,再派你们,岂不是有些浪费。”
“殿下说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