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真与我有关。”筎果安慰地拍了拍她的手,道,“无碍,你失了的面子,我帮你找回来。 ”
“怎么找?”
“你让我想想,好好想想。”筎果重新躺在了躺椅上,摇着手中的扇子,眉头微拧。
她原先还觉得萧芜暝推迟一个时辰上早朝这事有些过了,先前在郸江都有了遣返各国美人的先例,她原以为这些臣子不会再往萧芜暝的后宫动心思,可不成想,还是有蠢的。
筎果躺在躺椅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追根究底,是她这位夫君太招女子喜欢了,便是起身去书房找了他。
她十分郁闷的将郑家千金一事说给了他听,岂料引得萧芜暝大笑,将她揽进怀里,道,“该愁的人是他们,你有什么可愁的?这还愁得午觉都睡不着了。”
“谁叫你这么遭人喜欢呢。”筎果抬手揉着他的俊脸,恶狠狠地道,“我看还是命人给你打造个面具吧,就说你在战场时损了面容,唯恐吓到人,所以戴面具示人,省得让那些女子见了你,都芳心相付。”
闻言,萧芜暝凑在她的脖颈处大力的嗅着,一呼一吸的气息弄得她有些痒。
筎果躲开道,“你做什么呢?”
“都说寡人酿醋天下皆知,你这承了为夫的手艺,醋酿起来的酸味也是不逞多让的,看来那首童谣要改改了。”
“谁与你说笑呢。”筎果推了一下他,也跟着笑了起来,“我不管,这事你得给我彻底解决了,断了那些老泥鳅的念头。”
书房的采光最是好,午后的日光又是最暖的,筎果陪着萧芜暝坐了一会,就趴在他的肩头睡了过去。
萧芜暝合上奏折,侧目低眸看着她,微叹了一口气,“还是个傻丫头,别人争破了头要入宫,哪里是看上了我的样貌,是看上了这泼天的富贵。”
乘风和破浪在书房外守着,听到他这么一句,忍不住互看了一眼。
破浪小声地道,“殿下对自己的样貌是不是有什么误解?”
“他许是不知外人给他封了一个百年难出的俊男的封号吧。”
屋内,萧芜暝随手将手中的奏折丢在了一旁,将她抱起,走向了寝房。
那本被丢在桌上的奏折,正是郑文雅的爹所送来的。
翌日,钟向珊一下了朝,就又来找筎果了,得意洋洋地道,“是不是你让殿下给我按了这份差事?”
“什么差事?”筎果不明所以。
钟向珊惊奇地看着她,“你不知道么?”
“我应当知道什么?”
钟向珊看她如此迷糊的样,忽然想到自她有孕后,萧芜暝什么事情都不让她碰了,她自然是不会知道朝上的事情。
“殿下说,女子与男子是一样的,男子要强身健体,女子也不能太过柔弱了,所以命我这个女将训练那些千金小姐一个月。”
钟向珊摩拳擦掌地又道,“我终于等到可以亲手教训郑文雅了,对了,这一个月我都会很忙的,恐怕没时间进宫陪你解闷了,你要是来了兴致,倒是可以去军营里来看看我。”
闻言,筎果扯了扯嘴角,萧芜暝这一石二鸟的手段愈发的高明了。
把那些千金小姐都打发去了军营受训,各个都是娇滴滴的小姐,哪里受得了烈日的暴晒,受训回来后,恐怕还要精细的养上一段时日才能出门见人了。
这还只是其一。
其二嘛,恐怕萧芜暝心中责怪钟向珊与她说了郑文雅一事,害得她发愁,所以索性将她打发去了军营,她耳根子落个清净,自然也就不会胡思乱想了。
这日晚上,萧芜暝拿了一个册子给她看,让她挑选上头的物事,都是一些男子佩戴的饰品,筎果郁闷地看向他,“你不会是在给儿子挑吧?”
反正左右不会是给他自己挑的,他不爱这些浮夸奢靡的东西,身上佩戴的玉佩和玉骨扇,都是他皇爷爷赏赐给他的唯一念想,所以他才常年佩戴不离身。
萧芜暝指了指她的肚子,道,“若是给他,就不会如此费心了,将来这整个元辟的江山都是要丢给他的,他要什么不会自己去国库里拿。”
“那你这是……”
“你挑些女子喜欢男子佩戴的样式出来,我明日去军营,赏赐给几家公子。”
身娇肉贵的公子哥自是不会去军营的,除非……除非是同那些千金小姐一样,受命去军营受训。
得了萧芜暝赏赐的公子哥,在那些女子眼中,自是不同的。
恐怕萧芜暝这是想让那些公子千金发展出一段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