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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书文 > 穿越历史 > 盛世医妃 > 第209节
  卢云枫匆匆看了南宫墨一眼,往她手里塞了一样东西站起身来走了过去。
  南宫墨垂眸看着卢云枫塞进自己手里的东西。那是一把十分精致小巧的匕首,还不打她一只手的长度,薄而细,但是看上去却是十分锋利。不由得有些好笑,这是给她让她万不得已好自尽用的么?
  第二天中午,一行人进到了呼敦的军中了。不亲眼看到,很难想象北元军营的气势和辽阔。远远地距离十里外就有北元骑兵密集的巡防了。再往前走了几里,远远地便看到了天幕下一簇簇的帐篷整齐的摆列在超远上。到处都是铠甲森然的骑兵走动着,远远地还能看见成千上万的骏马在草原上奔驰。
  经过一番严密的搜查,卢启临一行人才被放了进去。进去之前,卢云枫还有些奇怪的看了南宫墨一眼,似乎在奇怪她到底将自己送的那把匕首藏到哪儿去了。
  进了军中的大帐刚刚坐下,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整齐沉稳的脚步声,几个人掀起帘子走了进来。当先进来的是一个四十出头模样的精壮男子,身形挺拔修长,面容如刀刻一般的深邃严肃。只
  刻一般的深邃严肃。只是浑身上下带着一股浓烈的煞气,让人不敢逼视。男子在卢启临等人身上掠过,最后落在了南宫墨身上。沉声问道:“她是什么人?”
  卢启临起身拱手笑道:“见过大元帅,这位姑娘是大夏灵州的闺秀,不幸流落在关外。如此绝色佳人,自然只得大元帅这般的英雄方能堪配,还望大元帅笑纳,也算是一段佳话。”
  原来,这男子便是北元呼敦大元帅。
  呼敦皱眉,打量着南宫墨。南宫墨垂眸,面上并没有什么波动。只是藏在衣袖里的手似乎在簌簌发抖。
  “抬起头来。”
  南宫墨充耳不闻,卢启临轻哼一声示意旁边的卢湘湘,卢湘湘上前,捏这南宫墨的下巴抬了起来。有别于北元女子的绝色清颜完美无瑕的展露在呼敦面前。良久,呼敦朗声笑道:“很好!本帅很满意。卢老板,多谢你了。”
  卢启临笑道:“哪里,应该的。”
  呼敦大元帅挥挥手道:“将这位……”
  “宫姑娘,这位姑娘名唤宫墨兰。”
  呼敦皱了下眉,道:“将宫姑娘带下去。”南宫墨自然不肯,只是浑身上下无力,呼敦自然也看来出她是被下了药了。只是他并不在意,在他眼中中原美女都只是发泄**的工具和消遣罢了。
  “是,元帅。”南宫墨被带到了挨着呼敦的大帐的一个帐篷里,空荡荡的帐篷里除了一张床和一张桌子什么也没有。南宫墨坐在床边漫不经心的盘算着,这军营中的守卫森严的出乎她的意料,卫君陌真的能够顺利的潜入军中么?如果没有的话……
  南宫墨并不怎么担心,虽然这军中危险重重打肯定是打不过的,但是她一个人想要全身而退却未必是什么难事。何况,如果卫君陌真的没有进来的话,她现在也该看到她留在外面的标记了,用不了多久也该赶来了。
  渐渐地天色暗了下来,帐篷的门被人掀开,南宫墨回头便看到卢湘湘一脸愉悦的从外面走了进来。嘲讽地看着南宫墨道:“宫姑娘,在这里待着舒服么?你放心,很快大元帅就会来陪你了。”南宫墨沉默不语,卢湘湘低头看着她,笑道:“真是个绝色美人儿,第一眼就让北元大元帅险些看呆了。可惜…我听说这个呼敦元帅最是喜新厌旧,你说…他能喜欢你多久?等到他彻底厌倦了你…呵呵,这样的美人儿,便宜了那些粗鲁的北元士兵,真不知道我大哥会何等的伤心啊。”
  南宫墨微微叹了口气,道:“卢姑娘,作为一个女子,如此对待一个萍水相逢的女子,你不觉得你太过心狠了么?”
  “心狠?”卢湘湘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你自己命该如此,怪谁?你知道么…我最讨厌的便是你这张脸了。如果不是为了将你送给呼敦元帅,我一定亲手划破了你这张脸。宫公子就是为了你…才不要我的么?”
  “你说什么?”南宫墨疑惑地道。
  卢湘湘冷笑,“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你跟宫公子之间的关系?什么兄妹…兄妹会像你们那样亲近么?贱人!就是你勾得宫公子对我不屑一顾,可惜,最后她还是抛弃了你。”
  南宫墨叹气,卢湘湘却十分高兴,“现在好了。以后你就一辈子待在北元军中被人蹂躏吧。至于我…呵呵,说不定过两年我会来看看你呢。只是不知道那时候还能不能见到你呢。啊,大元帅他们酒应该喝得差不多了,我也先走了。”
  说完,卢湘湘便转身要往外走去。一只微凉的玉手搭上了她的肩膀,“卢姑娘,既然来了何必要走?”
  卢湘湘心中一惊,还没反应过来身上的几处穴位被人轻拍了几下,整个人便动弹不得了。只见南宫墨悠然的转到自己跟前,含笑朝她一推她就仰面倒在了床上。卢湘湘惊恐地睁大了眼睛,南宫墨温柔地道:“你说的,命该如此。我跟你说过,事情做得太绝,是会有报应的。”
  卢湘湘拼命的想要开口呼叫,但是无论她怎么使劲,却依然无法发出半点声音。南宫墨端坐在床边笑吟吟地打量着她,“说起来,这辈子敢这样肆无忌惮的骂我…你也算是第一人了。原本我是不喜欢对姑娘家做出太糟糕的事情的,但是今天却是没有办法了。你就当这是报应吧。”
  话音未落,一道人影掠入帐中。南宫墨一惊,袖间银光一闪一把匕首朝着门口射了过去。
  “无瑕。”来人伸手接住了飞刀,低声叫道。
  南宫墨这才看清楚站在门口穿着一身黑衣的男子是谁。淡淡地烛光下,卫君陌一身黑衣,衣襟上绣着的却是水阁的标志。那张俊美无俦的容颜此时满是阴霾,薄唇微抿,盯着南宫墨的目光冰冷的仿佛要结出冰来。
  南宫墨缩了缩脖子,低头,“君陌。”
  卫君陌快步上前,扫了一眼床上的卢湘湘,眼底闪过一丝暗芒。沉声道,“把衣服跟她换了。”
  南宫墨挑眉,示意卫君陌转过身去。卫公子轻哼一声,还是转过了身去。南宫墨飞快地将自己跟卢湘湘的外衣对调。还不忘体贴的替卢湘湘盖上了被子,然后走到旁边的烛台边上,手指轻弹些许粉末状的东西落入了油灯中消失不见。
  “君陌。”
  “跟我来。”卫君陌冷声道,说完掀开门帘走了出去。
  此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全暗了下来。整个军营中只能看见一簇簇的火光照明,但是路过他们身边巡视的士兵却全然没有发现与自己插肩而过的两个人有什么不对。卫君陌拉着南宫墨熟门熟路的走进了一个帐篷,里面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南宫墨挑眉,“君陌,这是?”
  卫君陌道:“这是那个女人的帐篷。”
  “原来如此。”南宫墨恍然大悟。上下打量了卫君陌一番,有些好奇地道:“你这是什么装扮?这是…水阁的衣服吧?”
  卫君陌点头,沉声道:“宫驭宸不在这里,不过这军中留下了几个水阁的人。我杀了一个取代了他。”
  要怪就怪宫驭宸自己,他喜欢神神秘秘的,于是整个水阁的人也都是神神秘秘的。外人大多数根本不知道水阁的人长什么模样,只要卫君陌小心规避掉熟识的人,一时半刻间很难被发现。何况宫驭宸留在这里的人也不过四五个,大都各自有各自的事情,又互不统属,就算有什么纰漏要发现了也是几天后的事情了。
  看着卫君陌依然冰冷的神色,南宫墨暗暗叹了口气。从身后伸手环住他的要,低声道:“我不是不顾自己安危冒险,你知道,我既然来了就有把握全身而退。”
  卫君陌低头,“你有什么办法?若是被人发现了我又不在……”
  “我挟持了呼敦也能逃出去。”南宫墨道。
  卫君陌脸色更难看起来,沉声道:“这个呼敦是假的,你挟持他有什么用?”
  “假…假的?”南宫墨有些惊讶地挑眉,她只见到呼敦一面,只觉得那人煞气腾腾,倒是没想过居然还有真假的问题。卫君陌道:“若不是查到这个呼敦有问题,我早就动手了。”
  “怎么会是假的呢?”南宫墨皱眉。
  卫君陌道:“应该是宫驭宸的主意。”宫驭宸既然知道南宫墨和卫君陌的背景,又怎么会不防着刺杀这一招?说不定,宫驭宸早就算定了他们会来,早早的在这里设下了一个套儿了。
  南宫墨无奈地叹气,想起那神出鬼没的宫驭宸就觉得有些头疼。
  卫君陌一把将她拉倒跟前来,“你还没说,呼敦是假的,你该怎么办?”
  “呃…”南宫墨眼珠子乱飘,“我武功还不错,而且…不是还有你么?”
  卫君陌低头,在她脖子上咬了一口。南宫墨觉得脖子上一痛,连忙伸手捂住。其实卫君陌咬的并不重,更没有流血,只是她脖子的位置稍微有些敏感罢了。捂着脖子,南宫墨幽怨地望着他,怎么他也学会这一招了?
  卫君陌低声道:“无瑕,下次你再随意涉险,我就把你关起来。”
  南宫墨暗暗吐了吐舌头,连忙安抚道:“好嘛,这次是我不小心,是我的错好不好?咱们现在还是先关心一下眼前的事情,剩下的回去再说行么?”卫公子深深地望了她一眼没有说话。南宫墨只觉得心里发毛,连忙扬起一个甜美的笑容,“君陌……”
  卫公子叹了口气,伸手摸了摸她的脖子,将她揽入怀中。
  南宫墨唇边扬起一抹笑意,愉快地将自己完全投入他的怀中。
  “湘湘。”门外,传来了卢云枫略带酒气的声音。
  南宫墨连忙站直了,回忆了一下卢湘湘的声音,用带着一丝睡意的声音道:“大哥…什么事?”
  “你睡了?”卢云枫道。
  “嗯。”南宫墨,“我有些困了就先睡了,有事么?”
  卢云枫叹了口气,道:“没什么?只是你走的早有些担心你就过来看看。”南宫墨接口道:“我没事,这几天有点累了,大哥你也早点休息吧。”
  “好吧,那你好好休息。”卢云枫也喝了不少酒,有些头晕了。也没仔细分辨妹妹的声音有什么不对头,摇了摇脑袋转身往自己的帐篷走去了。走了两步,回头望向前方不远处靠近大帐的那一个帐篷,眼底闪过一丝黯然和惋惜。叹了口气还是转身走了。
  卢云枫走了,南宫墨也松了口气。她最多能将卢湘湘的声音模仿到六七分像,若不是晚上,若不是卢云枫喝多了只怕也未必慢的过去。回过头来,对卫君陌道:“不用担心,走了。”
  话音未落,自己就被一道劲风带着跌倒在了旁边的床上。南宫墨无奈,“君陌……”
  一只手掩住了她的唇,卫君陌淡淡道:“别闹,一会儿还有事要做,休息。”
  261、刺杀,混乱
  南宫墨有些好奇卫君陌在北元军中这几天到底都查到了些什么?不过卫公子显然还在为南宫姑娘太不将自己的安危当一回事儿生气,并不肯告诉她事情的始末。只是勒令南宫墨在这里好好休息哪儿都不许去,然后独自一人闪身出了帐篷。
  被抛下的南宫墨耸了耸肩,干脆利落地仰身躺在床上,闭眼休息了。很快肯定会有一场惊心动魄的事情,不愁没有好玩的时候,先休息一下也是对的。
  夜晚的北元军中依然戒备森严,但是这难不倒轻功绝顶的卫公子。何况,他如今在北元军中还有着正式的身份,即便是遇上了什么人也没有多少人会怀疑他。卫君陌依然避开了守卫,如一道隐藏在黑暗中的幽魂一般闪进了一个帐篷之中。帐篷里,正在上演着万分香艳的一幕。卢湘湘痛苦的呻吟着,眼底满是恐惧和痛苦,但是覆在她身上的满身酒气的男人却根本看不到这一点。甚至连她明显不对劲的声音都已经分辨不出来了。还是睁着满是血丝,黯沉的眼眸,疯狂地撕扯着卢湘湘身上的衣物。
  看到卫君陌进来,卢湘湘挣扎的更加激烈起来。可惜换来的却是男人毫不留情的一个耳光。卫君陌仿佛根本没有看到眼前的激烈的场景一般,扫了一眼门口摇曳的烛火,轻轻弹指灭掉了火光。仅有的两盏灯灭掉一盏,整个帐篷里更加昏暗起来。卫君陌扫了一眼整个帐篷,走到床榻旁边的一个柜子前,伸手扯过地上的衣服中的钥匙打开柜子翻找了一阵,从里面取出了几封信笺,翻看了信笺的内容之后,眼神越发的冰冷清冷。
  “唔……”卢湘湘艰难地想要求救,但是被制住穴道的她只能发出痛苦的低吟。看到卫君陌站起身来,连忙向他投来祈求的目光。
  救我…求你……
  可惜,卫君陌留给她的只有冰冷无情的眼神,仿佛眼前的不是一个备受欺凌的少女,而是一个毫无用处的死物一般。
  卢湘湘心中绝望不已,再也想不起来她之前面对南宫墨时的得意和恶意。她曾经享受的幻想着让自己嫉妒不已的女子沦落到这个地步的景象。却不知道,最后落得如此田地的人会是她自己。
  卫君陌脸上的神色丝毫微变,随手抽出一把匕首放在了床边她触手可及的地方。
  救我……
  那假的呼敦显然是早已经失去了理智,否则一个人这么明晃晃的站在床边就算是再怎么反应慢的人也该看见了。卢湘湘伸出一只手想要去抓卫君陌的衣角,黑色的衣角从她指尖划过,她只抓了个空,很快又被人抓住手臂按了回去。
  卫君陌却只是冷冷地扫了她一眼,毫不犹豫地转身走了出去。
  帐篷里,只留下**熏心酒气冲天的男人和毫无反抗之力的女子绝望的眼神……
  南宫墨还没睡着卫君陌就带着一身的寒气回来了。连忙坐起身来好奇地问道:“你去做什么了?”
  卫君陌取出那几封信笺递给她,南宫墨抽出来一看也不由得一惊,“卢启临将大夏边关兵力部署和朝中局势的消息卖给了北元人?”卫君陌点点头道:“不止,还给北元人提供了大夏边境那些地方粮食将会丰收,那些地方有重兵驻守,好让他们顺利的抢劫。”
  “卢家是北元留在大夏探子?”
  卫君陌摇头,“未必,不过是财帛动人心罢了。如果他们是北元人,不会现在还不知道眼前这个所为的呼敦元帅是假的。”
  南宫墨叹了口气,道:“做点什么不好,偏要作死?咱们要走了么?”也难怪燕王不喜中原的商贩前往北元做生意,而是实在有不少如卢启临这样的黑心商人,完全不顾国家的利益向外族贩卖情报。
  卫君陌摇头,“不。”
  南宫墨蹙眉,明天一早整个军中肯定会知道有人混进来了,现在不走到时候只怕不好脱身了。
  卫君陌道:“就算找不到北元王庭和呼敦,这次也不能白来。”
  南宫墨眼睛一亮,“杀了那个假货。”
  卫君陌眼底闪过一丝暖意,“那个假货已经有人动手了。我们需要除掉这些人。”抽出一张单子递给南宫墨,南宫墨一眼记住了上面几个人的名字和特征,点头道:“好!”
  清晨,天色微亮。宁静的军营中所有的士兵都已经起身出营操练去了。只有负责守卫和早膳的士兵还在大营中忙碌着。一声惊恐地叫声从一处帐篷中传来,“不好了!元帅死了!”
  一个北元士兵以北元话惊恐地叫道。
  很快,就有人冲入了帐篷中,但是看到的景象却让他们呆住了。
  原本他们还以为是有刺客潜入了军中,却没想到大帐中的情景显然不是这么一回事。床榻上,呼敦高大的身形仰到在床上,胸口插着一把匕首。脸上的表情还带着震惊,眼睛睁得大大的一副死不瞑目的模样,显然已经死去多时。床的另一边,卢湘湘浑身是血,目光呆滞。特别是她的右手,几乎被献血染红了。她紧紧地抓着自己的衣襟,但是已经被撕碎的衣领上依然露出青青紫紫的斑斑印记,还有喉咙上那个触目惊心的指痕。
  几乎所有人立刻就明白出了什么事了。想必是呼敦想要对这个女人用强,却被她一刀给刺死了。而呼敦临死前掐住了她的脖子想要掐死他,可惜这一刀刺得太深,即使是呼敦这
  得太深,即使是呼敦这样的彪形大汉也没来得及最后为自己报仇。只是在她的脖子上留下了一圈指痕。
  “这个女人杀了大元帅?!”有人惊恐地叫道,“快去请将军们过来!”
  不只是军中的几位将领闻讯而来,就连卢启临父子俩也被人押了过来。看到帐中的情形,卢启临眼前一黑险些晕倒过去,“湘儿,你怎么会在这里?”
  卢湘湘仿佛傻了一般,不动也不开口。
  一个将领怒瞪着卢启临道:“还有什么好说的?不就是这个女人杀了大元帅?你们中原人果然不是好东西!来人,给我将这三个人推出去砍了!”
  “等等!”卢启临连忙道:“将军,这里明明还有一个女人,现在怎么会不见了?我女儿为什么会在这里?这件事一定有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