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否将棉线的工艺告诉她--我们萧穆两家是世交,虽然我们的婚事没有了,但我希望你和珠儿可以谐地相处……”
萧玉朵的笑容不变,听穆天英说完,又是一笑:“就是那个‘六福’布庄?可是当初她妄图挤垮我的布庄的时候,你在哪里?现在她经营不好,你就出面了?还大言不惭要我的工艺--你当别人都是傻子么,穆公子?”
穆天英脸色很不好看,怒视萧玉朵。
可是,她看都懒得看他,转身朝苏天寒招手:“苏公子,我们去看梅花!”
张氏看萧玉朵走了,忙上前来低声问道:“夫君,她可答应了?”
“等着看,敬酒不吃吃罚酒!”穆天英手心紧紧攥了起来。
张氏柔弱地轻叹一声:“我就知道她不会答应,现在只怕她心里还在记恨我做了你的妻子,夫君……”
“珠儿不必愧疚,她知道我心里根本没有她。”穆天英看了萧玉朵的的背影一眼,转头安慰着自己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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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萧玉朵从梅园回来见过苏天寒的母亲,简单聊了一会儿,宴会便开始了。
男女分席,所以萧玉朵很自然被苏夫人奉为座上宾,坐在她的下首,而张珠儿则挨着萧玉朵。
北地民风开放,所以女人也喝一些果酒。
很快,张珠儿便端起酒来,温柔无比得靠近萧玉朵:“世子妃,这杯酒我敬你,谢谢你成全我与穆郎。”
萧玉朵莞尔,轻轻举杯碰了对方的杯子:“彼此成全而已。”
“不瞒世子妃说,我与夫君青梅竹马,彼此恩爱,他的眼里从来就没有过别人,”张珠儿风情万种,带着一抹自信,嘴角轻扬着,“闻说世子爷姬妾甚多,不知道姐姐是否艰难,妹妹深感抱歉……”
这是炫耀的节奏?萧玉朵心里暗笑。
“穆夫人多虑了,我又不认识穆公子,他和谁恩爱与我无关,我现在是世子妃,过的也很如意,世子爷对我也非常好--还请妹妹以后不要再说抱歉的话,我们都过的很好,这就够了,你说呢?”
萧玉朵端起酒杯堵住了对方的嘴。
“那姐姐为何不想和我的布庄合作?不是在嫉妒穆郎娶了我么?”
尼玛,这脑袋都进水了吗?!怎么绕来绕去就是这个理由?!
于是,再次,萧玉朵郑重其事看着张珠儿道:“穆夫人,刚才和令夫君已经解释得很清楚了,我不和你合作是因为没有必要。还有,我并不嫉妒你。这一点请你务必明白,不要无事生非。”
说完,她一饮而尽,以此作为阻止的意思。
可是张珠儿自斟一杯酒又道:“我自罚一杯,算是赔偿,赔偿我夺了你的穆夫人之位,世子妃就不要喝了,你从京城来,太过娇贵,只怕不胜酒力……”
那淡笑的眼神,充满了胜利者的张扬。
萧玉朵不开森了,将手中的酒杯一放,声音提高道:“穆夫人原来是个酒中豪杰,这么主动一杯一杯,不是敬酒,就是自罚,这样吧,我们换换,如何?”
张珠儿一愣。
萧玉朵转头对苏夫人道:“夫人,今日我们喝得定要尽兴才是,穆夫人只怕嫌果酒不足以表达心中的情意,所以--请上真酒,就如男子一样,我们来一个不醉不归!”
苏夫人欲言又止,见萧玉朵神色坚定,便令人去取酒过来。
“世子妃真的要喝?”张珠儿不知道萧玉朵放底细,但听穆天英说京城中的女子并不善饮酒,所以她感觉必胜。
萧玉朵指指桌上的两只拳头大的酒盅,淡淡一笑:“今夜我们务必要尽兴才是,不然就是不给苏夫人面子。”
苏夫人见萧玉朵如此豪迈,不由蠢蠢欲动,她本来也是将门之女,生性爽朗,所以呵呵一笑:“既然你们都换了酒,那我更要换了,现在我们就如同男儿一样,来一个不醉不归!”
主人一提,女眷们纷纷表示赞同。
于是,萧玉朵和张珠儿推杯换盏,把酒言欢。
萧玉朵在现代酒量很好,自己号称“千杯不醉”,所以她根本对张珠儿不屑,事实也是如此,喝到后来的某一刻,萧玉朵一转身,张珠儿消失了,再一看,丫的已经横在桌下。
不过,萧玉朵也感觉自己腾云驾雾,腿脚有点不停使唤了。
宴会结束时,男宾基本都衣冠楚楚,道貌岸然,而女眷大多数都奔放不已,有的唱歌,有的哭闹,有的甚至不认识夫君,为了不让对方追上,竟然摇摇晃晃奔跑,一边跑一边喊“狼来了”。
气得那夫君最后扛上对方离开。
萧玉朵的表现比别人都好一些,最多不过当着几个男子的面,摸了摸沐云放的脸,又拍了拍他的胸脯赞了声“身材好”。
沐云放看着眼前表现失常的女眷,惊讶得不知道怎么形容,再看看自己身边这个色|迷|迷的女人,淡定和苏天寒告别,然后和不少男人一样抱起女眷往出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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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王府,已是深夜,沐云放直接将萧玉朵抱进了明光院。
谁知他刚将萧玉朵放下,对方又蛇一般地缠上来搂住他的腰,媚笑道:“别走啊……”
沐云放俊脸一黑,低头一字一句问:“萧玉朵,你可知我是谁?”
“我管你是谁?”萧玉朵摇摇晃晃起身,双手拦住沐云放的脖子,踮起脚尖亲了一下他的唇,醉眼迷离,轻勾嘴角,“答不答应?不答应,我霸王硬上弓……”
说着话,萧玉朵就去解对方的衣衫,可是她连北也找不着,哪里找得到衣带?摸摸索索半天,喃喃道:“怎么找不着?……”
沐云放放眼眸越来越深邃,眼底压抑的欲望慢慢浓烈起来,看着萧玉朵懵懵懂懂地在自己身上到处点火,他慢慢将外衫褪去。
然后他又将萧玉朵的衣衫褪去,只留下了抹胸与短短的亵裤。
她的身材无比的美好,奥凸有形,白嫩紧致,在他眼前晃来晃去。
“萧玉朵,你在玩火……”沐云放将自己的亵衣褪去,微微低头看着对方,也许是酒精的作用,也许是眼前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挑|逗的结果,他身体的某个地方在叫嚣,在变得坚硬无比。
萧玉朵还在没有目的的搜索,忽然看见沐云放胸前的两朵梅花,立刻兴奋地将对方推到在床,俯身下去将嘴贴到了其中一朵倍蕾上。
“妈妈……我要喝奶……好饿……”她就饥饿的小羊看见了母羊,急忙吮|吸起来。
“呃……”沐云放浑身一颤,对方那致命的吮|吸让他无比难受,浑身的能量急需一个发泄的途径。
就在他正要动作准备将对方压在身下时,萧玉朵停止吮|吸,失望的迎上他的视线,“奶呢?奶去哪里了?是不是又被别的孩子吃掉了?你不管我了么?……呜呜……”
萧玉朵竟然流下热泪,使劲捏着那倍蕾,倔强地嘟囔:“出|奶,你给我出|奶!”
一阵尖疼传入沐云放的大脑。
他气得转身将对方压在身下,质问道:“你当我是什么?奶羊还是你娘?!……”
萧玉朵目光慢慢聚焦在沐云放那张颜值爆表的容颜上,很花痴地一笑:“走不走开?不走开小心我霸王硬上弓,睡了你不负责啊……”
沐云放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知道萧玉朵是彻底的醉了,趁人之危的事他不屑做,所以他带着不舍起身叫雨珍端醒酒汤进来,而他则去冲了一个凉温水澡,缓解自己的冲天欲望。
等他进来,萧玉朵已经睡着了,那白嫩的胳膊腿,那恬静的容颜像一只小猫,让人禁不住想去爱抚。
沐云放躺倒,给对方盖上被子。
雨珍放下床幔,吹灭了蜡烛。屋里瞬间黑暗下来。
沐云放刚闭上眼睛,萧玉朵的腿便大大咧咧跨在了他的腹部。
他呼吸瞬间不畅,忍着不爽,他将那惹事的腿慢慢拿开放回去。可不到半柱香,那腿又跨了上来,同时身子也移了过来,连手也搭在他的胸口!
“萧玉朵,你……”
黑暗中,沐云放咬咬牙,闭上眼睛努力酝酿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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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外的麻雀声传进来,萧玉朵缓缓睁开了眼眸。
“醒了?……”沐云放清冷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来。
萧玉朵一愣,立刻揉揉眼睛--她眼前竟是赤|裸|裸的一片肌肤--沐云放的胸部!
“怎么回事?……”萧玉朵迎上沐云放的视线,发现自己竟然在他怀里,腿甚至还搭在对方身上!
回神过来,萧玉朵第一个想法就是--溜!
可是她刚爬起来就被沐云放揽了回去。
“怎么,占了便宜就要溜?萧玉朵,你的酒品可真差。”沐云放目光落在萧玉朵那惷光半露的胸部,淡淡道,“昨儿个说要霸王硬上弓,现在你给我现场来个示范,如何?”
“我我我哪有说?--就是说了也是醉话,不作数的,王爷莫要和我计较,您大人有大量……”现在双方都是半|裸状态,这样说话,感觉有些怪异,她急于想回到chuang下。
“不作数?好,那我们来说说另外一件事,”沐云放一个翻身,再次将萧玉朵压在身下,定定望着她,缓缓道,“听说昨夜是你挑头要和张珠儿喝酒的?怎么,难不成你嫉妒人家,所以挑衅?--前有苏天寒,我还没和你算账,昨儿个你又因为穆天英作死,萧玉朵,你如何解释?……”
萧玉朵的身体棉软无力,这样被沐云放逼问,俏脸止不住的红彤彤。
“昨个儿是他们挑衅我,哪是我挑衅他们?是他们想打我布庄的主意,爷,我气不过才和张珠儿喝酒的,不是因为穆天英,他哪有爷好?您一个抵他十个。”
沐云放修眉一挑:“才抵十个?……”
萧玉朵额头飞过一排乌鸦,忙否定道:“不,最起码抵一百个--您可以起来说话么?妾身有些承受不住了……”
“承受不住?”沐云放凉凉一笑,“昨夜那么嚣张,我以为你会很喜欢。怎么,不睡我了?我现在给你机会……”
“不不,妾身不敢……”萧玉朵也不知道自己昨夜说了什么,难为他还记得!
沐云放这才慢慢起身,将亵衣扔给萧玉朵,傲然张开双臂,面无表情地命令道:“更衣。”
萧玉朵忍住不爽,开始给对方穿衣。
亵衣,外衣,然后还给对方梳了头,不过手艺不好,沐云放实在看不过去,便命令雨珍重新梳。
萧玉朵这才得了空,告辞回到了椒兰院。
她回来还没有坐稳,唐嬷嬷便端来了所说的药粥。
“先放这儿吧,我洗漱之后再说。”昨夜喝多了,萧玉朵现在胃里不很舒服,所以并不时分想喝。
唐嬷嬷面无表情道:“世子妃,这时王府的规定,伺候了王爷之后一定要喝,以保证容易受孕。”
“今日我没有胃口。”萧玉朵虽然知道唐嬷嬷是沐云放的贴身嬷嬷,可是对方口气的生硬让她很不快。
唐嬷嬷听后,立刻端起粥碗递到萧玉朵跟前,一字一句道:“这是规矩,请世子妃不要为难老奴。”
“是世子爷的意思?你回去告诉他,我其实根本不需要什么补药--我的身子很好,很正常。”萧玉朵懒得理会对方,转身叫春燕伺候自己去沐浴。
等她出来后,那唐嬷嬷竟然还在。
已经不是一次了,这唐嬷嬷渺无表情地站在那里:“世子妃,老奴已经给您又热了,请趁热喝。”
萧玉朵很想掀桌,可是对方没有什么错,所以她只好忍住怒火,拿过碗来,将那粥慢条斯理地喝了大半碗,然后将剩下的递给春燕:“去,给小黄喝点。”
春燕接过去,正要往外走,那唐嬷嬷拦路截住,拿过碗去,道:“世子妃没有喝完,就由老奴来处理好了。”
说完,福身后转身离去。
赵嬷嬷一直就看不惯那唐嬷嬷,此时怒气直冒,忍不住抱怨道:“这是哪门子规矩?只要主子和世子爷过夜,就会喝这个粥。宫里只有侍寝过的妃子,皇上不准备让她生养,才会这样一顿不少地让喝避子汤……”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萧玉朵听了这些话,面上没有什么表示,心里却开始回味赵嬷嬷刚才所说。
毋庸置疑,赵嬷嬷作为宫里出来的,眼里见过耳朵听过的宫廷争斗数不胜数,她的直觉很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