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歌眼神有些逃避,语气却仍旧坚定:“奴婢不知。”
夜九歌收回眼神,缓缓道:“既是不知,就算了吧。但愿如你所说,咱们大炎真的能打赢这场仗,否则,眼下这内忧外患的,其他国家也难保就没有那个心思。”
“王妃思虑周全。”锦歌赞了一句,“很晚了,王妃还是歇息吧。两国交战这样的事,总不会是我们在这里说说,便能改变什么的。”
“说的也是。”夜九歌笑了笑,就着锦歌搀扶的手,回房去了。
伺候夜九歌躺下,锦歌吹灭蜡烛,关上门,深深吐出一口气。
接下来的几日,一切都还算平静。晋王府多了一个蒋玉环,倒确实是热闹了不少。经过几日的接触,夜九歌始终未能看明白,蒋夫人送她过来究竟是何意。
若说真就是为了调教,那送到皇后身边不是更好?那么多人都知道她二人不和,蒋夫人应该不会没听过。
“整日不是绣花便是喂鱼,你这日子倒是清闲得很。”坐在亭子里的蒋玉环喝完了一壶茶,终于憋不住开了口。
夜九歌头也没抬,淡淡笑道:“这些事从前也在闺阁里做惯了的,本就是拿来打发时光。我初嫁,晋王便离京了,自然不像离王妃那般,怀着身孕处处辛苦。”
说起夜锦绣,蒋玉环的脸上立刻便像是有了神采,仰头道:“那是,离王妃有福气,立刻怀上了身孕。这可是大炎的皇长孙,等顺利生产了,必定身价百倍,这福气,旁人羡慕不来。”
夜九歌捏着针线的手顿了一顿:“那是,她的福气,又什么时候少过。”
说这话时,夜九歌想的是魏伊静和夜锦绣之间的矛盾,可蒋玉环哪里懂这个,只当她是羡慕夜锦绣,更加嗤之以鼻了::“一种米养百种人,有的人天生有福,有的人这辈子都没那个福气。”
对这样没头脑的小丫头,夜九歌并没有多少兴致和她斗嘴。正好手上的花样绣到了领口的位置,针法繁复,干脆便专注起来。
蒋玉环只当她是没话可说了,自觉扳回一城,得意洋洋。
“王妃,林公子和叶小姐来了。”
正在此时,管家来报,夜九歌于是便抬头应道:“请他们过来吧。”
蒋玉环丝毫没有客人的自觉,依旧坐在原地,仿似主人一般等着他们过来。夜九歌也懒得劝,反正,从蒋玉环进来的第一日,夜九歌便决定了,她过她的,随便蒋玉环怎样。
不一会,管家领着林商子和叶楚心过来了,几人客套之后,夜九歌当先开了口:“说起来也是多日未见了,你们今日过来,是……”
林商子扭头看了眼身旁的叶楚心,抿了抿唇:“我已经决定和楚心成婚,这个月二十八,此番前来,是想请你出席的。”
夜九歌惊讶:“你们什么时候已经发展到这样的地步了?”
叶楚心红了红脸,没有答话,林商子神色也有些不自然,夜九歌瞧着,暗道其中怕是有什么不便直言的,不宜追之过深,便闭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