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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四儿的话让隆科多的心情越加不好,脸上的表情阴沉了许多。突然地,似是想起了一事,隆科多抬起眼睛开口问道:“你那个远房表妹现下如何了?”
  李四儿知道他指的是何事,微微低下头,叹了口气道:“她那肚子最多也就再撑一个月,再多,人就危险了。”原来那小李氏根本就没有怀孕,之所以会肚子渐大,完全是服用了一种特殊药物的关系,那药物使身体产生怀孕的脉象,再在衣裳底下见机地塞下厚实的布料,就这样瞒天过海的骗过了三阿哥弘时。
  隆科多听了这话,那双紧皱的眉头就一直没有松开过。
  自胤禛登基后,有感于先皇在位时诸子争嫡的惨剧,便设下了秘密立储制度,也就是说在他生前不会公布太子的人选,诸君究竟会是谁还要等到皇帝陛下驾崩后方能知晓。然而,现在的事实是,已经成年或是最接近成年的只有两位皇子,一位是三阿哥弘时,一位是四阿哥弘煦。五阿哥与四阿哥是同胞兄弟却听说感情素来和睦,六阿哥是个残疾注定与储位无望,七阿哥倒是有个养母皇后,不过年纪小了一些,而且也真的不是一个特别聪明的孩子。
  所以若是没有意外,那秘密的传位遗诏上写的就会是三阿哥与四阿哥他二人之一的名字。隆科多左思右想怎么都觉得后者的希望比照前者那是多的多的多啊!这也是他心里面一直的一个隐忧,若是日后四阿哥真的登基为帝,那他隆科多可就前途堪忧了。
  “唉!也真是可惜,永坤阿哥之死的事情,没有赖上年氏那个贱人,让其逃过了一劫!”李四儿脸上有愤愤不平之色,显然觉得这是便宜了某人。
  “你们的那个计划本就形事不周密,漏洞太多,只有遏住最开始的关卡,不让事情闹开来,年氏就有的是机会翻案。”
  “还不是齐妃那个优柔寡断的,一直不肯下定决心!”李四儿向来最喜欢推脱责任,此时便是一股脑的把所有的不是都推到了齐妃身上,说了许多难听的话。
  隆科多一边听着她说一边郁闷的继续喝酒。
  “去告诉你那个表妹,让她赶紧找个机会把她那肚子处理干净,趁着三阿哥此时对她还有兴趣,兴许还能有几分翻身的可能,否则她这一辈子也就算是废了。”
  自然,这颗安在三阿哥身边的棋子也就算是废了。
  “好,奴婢知道了。”李四儿点了点头,执起酒壶又为他填上了一盏,细纱铺成的窗纸上倒影出二人的身影,隐隐地还能听见一两声模糊不清的声音。
  “山西的王大人送来了三万两银子,想求爷……”
  第182章 就是这么有魅力
  时光如水,岁月如梭。自西垂平定自后,胤禛于朝政之上越加得心应手,于是便也有了一些闲暇时间可以在后宫逗留。然而,能够得到宠爱的也就只有景仁宫的皇贵妃娘娘而已,其余嫔妃居然都成了摆设。就在这种极度不平衡、极度不雨露均沾的宠爱中,新帝登基后的第一次选秀终于来临了。毫无疑问,这段时间内,整个北京城都是蠢蠢欲动的。无数佳丽怀揣着各种心思,背负着家族的各种远望在此处停留。
  “主子,皇后娘娘让人送本届秀女的名册过来了。”司棋站在年若兰旁边轻声说道。年若兰正蹲在地上给弘赐洗澡,小家伙现在将近两岁了,他的脾气特别好,很乖很乖,被额娘玩弄似的搓着身上的肉肉也不见他怎么生气。
  “嗯,本宫知道了。”淡淡地答应了一声,年若兰复又掬起一碰水话撒到儿子的小脑袋上,弘赐吓得赶紧闭上了眼睛。坏心眼的娘亲便戳着他的小脑袋道:“瞧,这湿漉漉的样子,像不像是只小乌龟?”哪有人说自家儿子是乌龟的?司棋眼角顿时一阵抽搐,赶忙挽起袖子,把自家【受苦受难】的小阿哥救了出来。
  “主子可别顽了,一会又要惹八阿哥哭了。”
  “才不会,弘赐最喜欢跟额娘顽了对不对?”年若兰自我感觉真是特别的良好。亏的人家弘赐宝宝脾气好,揉了揉被溅到水花的眼睛,冲着自家额娘软乎乎地笑了笑。擦干净身体,换上贴身的小衣裳,见弘赐有些困倦了,年若兰便叫奶娘把孩子抱下去哄着睡了。待屋子里面只有她主仆个时,司棋方才抱怨似地说道:“主子也太过悠闲了,最近这段时间,后宫里都是人心浮动的,偏偏您却没事人一般,当真是稳如太山。”
  不怪司棋不够淡定,现在后宫里面除了自家娘娘以外,大约所有人其实都挺盼望着有新人进宫的。说不定皇上见了那些新鲜的美人们后,就能淡薄了对她家主子的宠爱。一枝独秀哪里比得上百花争艳,年若兰风头太过强劲已是犯了众怒了。
  “特别是皇后娘娘!”司棋露出一脸不忿的模样,恨恨地说道:“对于这次选秀不知道有多么的积极,还说什么后宫多是旧人,颜色凋敝,此次选秀定要为皇上多选几个年轻可人的女孩子进宫服侍,她打的什么心,当谁不知道怎地?”
  “皇后不过是想要分本宫的宠罢了。”年若兰无所谓的笑一笑,脸上露出讽刺地笑容,不过选秀之事终究是势在必行的,此时再过忧心却也是多余,是以年若兰便撂下此话不提,转而说起另一件事情:“再有几日便是贵姐儿出门的日子,本宫这个做姑姑的是去不了了,不过却得让弘煦、弘福两个替本宫跑一趟,还有秀秀,那孩子也说了好几次想要出宫给她姐姐贺喜的事情。”提起此事,年若兰的脸上便露出了真心实意的笑容。
  “娘娘放心就是了,您可是特意求了皇上,为贵姐求来了赐婚的旨意,再加上婚礼那日几位阿哥、公主们的亲自到场,保证没有人敢轻视咱们贵姐儿,那来接亲的夫家还不知道会不会被这种隆重的场面给吓到呢!”
  “就该吓吓他们。”年若兰抿着唇角笑着说道:“别以为贵姐没有嫡亲的兄弟就可以欺负她,弘煦和弘福也不是吃素的!”主仆两个说了一会儿话,年若兰又处理了一下午的宫务,这一日便算是过去了。
  傍晚的时候皇帝陛下准时准点的过来吃晚膳。膳毕,考校了长子和次子的功课,赏赐给女儿一只皮毛光滑的西施犬,又逗弄了一会儿幼子,这才散了众人,独与年若兰呆在一块。
  闲来无事,两人开始下棋。年若兰的棋艺不算特别的差,但棋品却不怎么好,每每与胤禛下棋都要毁个几次棋,偶尔赢一把就得意洋洋输的时候却会抱怨胤禛下手忒狠,一点也不知道【怜香惜玉】打心里面来讲,胤禛挺不愿意与这个臭棋篓子下的,但扛不住年若兰的死缠烂打,罢了,就当是哄她高兴吧,每一次,皇帝陛下都是这么想的。两人一边下棋一边聊着些闲话,不过却十分默契的,不约而同的绕开了选秀这个话题,总而言之,气氛还是非常不错的。
  这个晚上,胤禛留宿在了景仁宫。
  贵姐儿顺利出嫁后,再过半月,也就是雍正四年,六月十八这日,大清朝又一届选秀正式拉开了帷幕。本次选秀由皇后娘娘与皇贵妃娘娘共同主理,熹嫔、懋嫔等协理。而相比于前者对于此事的热心,后者显然就漠然了许多。从六月十八到六月二十一日,本界秀女第一轮的海选结束,得秀女二百七十一人,这二百多人还要经过第二次和第三次的复选,最终胜出来的人物才能参加这最后的殿试。然而,这宫里面的消息最是灵通不过,第一轮刚过,这届秀女中最出色的几个的资料就已经摆在了几位主子娘娘的眼前。
  如此,又是一个月过去,这一日,胤禛又来到了景仁宫。知道年若兰正在里面小睡,是以也没有让人通报,直接撩开帘子便进到了室内。寝殿里已是燃过一轮的香料,不是什么浓重的香味,而是一种清新甜蜜的味道,闻着倒像是果香之类的。
  掀开水红色的撒花帐子,果然就见着了那个正在睡午觉的女人。她睡的熟极了,嫣红的小嘴一开一合的吐着弱气,粉白的脸颊上还有一道粉红色的印子,也不知道是压到了什么才留下的。
  天气已经渐热,她身上穿着的衣裳也少的可怜,就是一件葱绿色的攒牡丹花的肚兜兜,年氏爱穿那种叫做胸罩的东西,胤禛嘴上不说但心里却觉得挺好,但是偶尔的再见她穿这种肚兜,倒感觉新鲜有趣,可谓是别有一番滋味。两只雪白的臂膀完全露出来压在紫红色的鸳鸯绣被上,乌鸦鸦的头发也披散开来,人若是长得美,既然睡着了那也是极美的,更何况情人眼里出西施,反正在此刻的皇帝陛下眼中,他的贵妃,是非常非常美丽可爱,引人遐想的。
  抬起手臂松了松自己突然觉得发紧的领口,胤禛瞅了眼外面明晃晃的天色,就在他犹豫着是否要叫人起来的空当,床上的那个在他看来非常得他心意的可人儿,也不知道梦见了什么,突然就叮咛了一声,那声音真是特别特别缠绵,听的人的耳朵都发热了起来。
  胤禛正在松领口的手指骤然一僵,看着床上人儿的目光这些彻底的就变了,他情不自禁的俯身下去,一口就叼主了那嫣红的小嘴,充满劲力的舌头瞬间钻了进去,勾引着另一条丁香小舌,强迫它与自己共舞。水滋滋地声音在室内响起,滑腻而又温热的触感令胤禛的双眼在不知不觉间越加晦暗起来,于是干脆伸出双手,把那张早就觉得碍眼的绣被一把扯开,带着糙茧的大手立即肆无忌惮的抚摸了上去。
  这样又亲又咬的行为,年若兰又不是死人,怎能没有感觉。星眸半张,两只嫩白的长臂自动自发的圈住了身上之人的脖颈,唇舌的交缠,身体激烈的摩擦,很快就点燃了床帐之内的温度。
  “皇上吃酒了?”好容易让嘴巴得了空,年若兰皱着眉头,嘟嘟着嘴巴孩子气地说了声:“臭臭的。”
  “还敢嫌弃朕,熏死你得了。”胤禛低下头看着星眸半张,胸膛极具起伏,娇喘不休地女人,越发觉得欲望狂炽,不能再忍。
  “呀……”撒花帐内传来女子似吃痛似享受地声音,而伴随着的还有男子粗粗的喘气声以及时不时的【教训之声】。
  一翻癫狂,几次云雨,终是战罢干休。
  两人浑身赤裸大汗淋漓的躺在床上,年若兰缩在他怀里,抬起软绵绵的小手一个劲儿的去摸他布满青色胡茬的下巴:“皇上可知白日宣淫这四字是何意?”
  胤禛半眯着眼睛似是睡着的样子,不言不语。
  年若兰就在那边接着说道:“唉!外面已有风言风语,说臣妾是妲己狐媚之流,若今日之事被外人得知,更是不晓得会被传成什么样子?”
  “皇上你听见臣妾说的了吗?”
  胤禛依然躺在那里睡的【纯熟】。
  “皇上知道的,臣妾其实骨子里最是羞涩纯良不过,但奈何,就是长的太漂亮,太有魅力了。不过是睡个午觉,竟也能惹的……兽性大发……”说道这里,年若兰居然还露出十分不好意思的表情,连小脸都变成粉扑扑地一片:“羸弱如臣妾又怎么能反抗的了呢?嘻嘻……美丽就是臣妾最大的原罪啊……”
  所以完全不怪你把持不住哦!
  第183章 定心
  年若兰被拧了屁屁,非常凶狠的那种,她敢保重那处一定是青了的。被【体罚】的女人哼哼唧唧了一会儿,终是老实了下来,趴着趴着便就这么睡着了。(′Д’)再次睁开眼睛时外面的天色已然是大黑了,胤禛依然躺在她身边,虽然呼吸平缓悠长,眼睛也是半眯着的,可年若兰却能够感觉到他是醒着的。
  慢吞吞地打了个哈欠,年若兰揉着眼睛,满是慵懒地问道:“什么时间了?”
  “申时左右。”胤禛出声道。
  年若兰便懒洋洋地哦了一声,嘴巴动着,身体却不起来,像是条打虫子般懒在男人的胸膛上。
  胤禛却在这个时候抬起手,顺着她柔滑的发丝轻轻滑动着,这种动作无疑是极充满温情地,五指插在发丝中间,虽然偶尔会被扯痛头皮,但年若兰却感到很舒服。
  “明日便是殿选了。”毫无征兆的,胤禛如此说道。
  “嗯!”年若兰微微眯起了眼睛,小猫一样地应了声。
  “担心吗?”漆黑的帘幕中,传来胤禛低沉的声音。
  “担心有用吗?”年若兰笑了一下,微微地,带着点讽刺。
  于是,胤禛便不出声了。
  一分钟后。
  十分钟后。
  半个小时之后。
  腾地一下,总是等不到后续言语地年若兰猛地坐了起来,丝滑的被子从她的身上滑落,露出那一对可怜可爱的白色玉兔,然而此时此刻,年若兰可却丝毫没有什么绮思旖念,相反她的眼睛在发着光,小嘴从喷着火,即使帐中视线昏暗,胤禛也能轻而易举的从她的小脸上看出,此时此刻,某人有多么的恼羞成怒。
  “你。你怎么可以不说话了?”年若兰现在的情绪,完全可以用【炸毛】着两个字来形容,只见她用着最凶狠的眼神瞪着皇帝陛下,气势汹汹地质问道:“难不成你还真要纳新人?”
  不知道为什么胤禛突然就想要笑了,于是,他真的就笑了。
  低沉而开怀地笑声在昏暗地帘帐中回荡着,而男人越笑,女人就越发生气,到最后,恼羞成怒不已的某人便全身扑了上去,跟只完全被惹怒了的小猫露出了自个锋利的小爪子。
  胤禛的笑声很快就夹杂了两声闷哼。
  于是,年若兰,她,她又被拧屁屁了。
  “越来越没有规矩!”胤禛噼哩叭啦的赏了某人好一顿肉炒竹笋,直打的人呜呜之哭后,方才松开手教训道:“现在都敢对朕亮爪子了。”还专往明显之处上挠,这要是让被人知晓了,他这个皇帝的脸面还往哪里放。
  “你都要辜负我,去找小狐狸精了,我还顾得上什么规矩!”年若兰显然余怒未消,丝毫没有害怕的意思,对着胤禛就大小声地喊道:“行,你去把,我、我再也不要跟你好了!”说着就要从胤禛身上下来,身子都从帐子中勾出去一半了,却被人大手一抬给又按回了去,古人云: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皇帝陛下此时算是明白了这句话到为什么会成为千古流传真理的原因。
  “你给朕老实一些,再不听话……”威胁性的在那已经红肿一片的翘臀上拧了一下,回忆起刚刚的疼痛与羞耻,年若兰立刻就跟那泄了气的气球般,趴在那里不动态了。
  “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胤禛一见人老实了,立刻就开始理直气壮地教训了起来:“当年你刚进府时,那也是乖巧懂事,知书达理的女子!……”那个时候,年若兰还是一朵俏生生,水灵灵地白莲花,虽说身体不好总爱生病吧,但也却实是非常非常【贤良淑德】的。这从她还劝过胤禛,要【雨落均占,勿要伤了其他姐姐之心】上就能看的出来。
  “可是你在看看现在的自己!”这么仔细一想,胤禛也越发觉得这人的变化之大,简直可以用天翻地覆来熊容:“又娇又懒,醋性还大,原先还知道有几分遮掩,现在竟然连朕纳不纳新人都管起来了,谁给你这泼天地胆子,难道你就不怕触怒朕吗?”
  胤禛心里其实也明白,年若兰会变成今天这样,九成九也都是有自己惯出来的原因的,况且这个女人的演技着实不能说的上太好,或者说有的时候她根本就懒得遮掩,以至于这么多年下来了,年若兰天仙的假面完全被胤禛剥夺了开来,什么才华满溢啊,什么温柔贤淑啊,什么弱不禁风啊,完全都是假的,这就是一个整日不思进取,只想着吃喝玩乐,没心没肺,还时不时不忘秀两把自己那烂演技的女人。
  但是————没错,凡事都怕但是。胤禛同样如此。但是即使是这样,这么多年下来,在日日夜夜的相处中,在彼此或真或假的试探中,他已经在不知不觉间把自己那本就少的可怜的真感情放在了这个女人身上。所以,既然朕已经对你动了真情,那么也绝决然不允许,你在用那种敷衍的态度了对朕。
  我若对你用一分真情,你便该用十分真情来回报我才是。
  没错!皇帝陛下,他就是这么的贪得无厌。
  所以此时此刻,尽管胤禛嘴上叨逼叨逼地念着一串儿的大道理,但是心里却是一点气都没有的,反而十分的轻松,隐隐地还带着股甜蜜。凭他怎么说,年若兰就是不出声,反正就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你敢纳小,咱两就玩完的架势。
  “说那些都没用!”年若兰用着自己圆润小巧的下巴,一下子一下子的杵着胤禛的胸膛,带着一股恨声道:“我就是对你起了独占之心,这也是你惯出来的,是你一步一步地让我有了这个胆子,所以如今的这个苦果也得你自己接受。”
  胤禛对她如此理直气壮的说出这样【不贤不德】的话立时无语了半晌,弄了半天合着都是朕错了呗?
  “明儿就是选秀了,你的意思是,朕一个秀女都不留了?”胤禛沉着张脸,故意吓唬她。
  “我倒是想来着……”年若兰也真是敢说,听了胤禛的话后立刻嘟嘟囔囔地说道:“不过本宫贵为皇贵妃最是贤良不过之人,这选秀又是祖宗的规矩,贤良如本宫岂能带头破坏?”年若兰不愧是脸皮极厚之人,都这个时候了还不忘一口一个贤良的往自己脑袋上扣好听的帽子。
  “这秀,皇上自然要选,但关键是选完以后呢?”年若兰干脆利落,直言不讳地说出了自个的心里话:“英明如皇上,应该早就看出来了,我本来就是一个心如针尖之人,原先在府中时,尚且能够暗自忍耐,可现在却是不成了,皇上若是真心爱我,就别让我受伤,那些秀女选进来后,您可以给她们高位,给其身后的家族荣宠,但却不可以碰她们,反正就是一句话,您若是辜负了我,那我、我就……”年若兰我就了半点,也没有想出来个什么惩罚的办法。
  “我就再也不跟你好了!”最后,她如此说道。
  胤禛觉得自个受到了一些意外的冲击,他的确没有想到,年若兰能这么直言不讳,这么坦坦荡荡,这么毫不顾忌地就说出了以上那一番话。这番话不可谓不大胆,不可谓不放肆。
  但是,没错,又是这个该死的但是!!
  但是胤禛的心里除了觉得受到冲击外,并没有产生任何的愤怒或是被冒犯了的不悦情绪,反而有着一种【这死丫头还算有点良心,知道朕对她有多好的】感慨。
  唉!能够如此大胆的几乎是冒着掉脑袋的危险说出如此那样的话,可见在这个女人心里,朕的位置之高,她对朕情谊之深,所以才会嫉妒如此,难以接受朕的身边在出现其他的女人了吧!
  冲击过后,皇帝陛下那远远超于常人的自信心又开始飞速膨胀起来,连带着一股股巨大的热流也开始在血液中肆无忌惮的流窜起来。一直趴在他身上的年若兰第一时间就感觉到了。不明所以的眨了眨眼睛,她满心奇怪地想着:这怎么说着说着又发起情了?这是哪句话戳到high点上了啊?
  不过还不等她想明白呢,天旋地转间,整个人就又被压了下去。
  一声细小的惨叫传来,昏暗地帐帘里传来女子哆哆嗦嗦地声音:“呜,别压着,屁股疼……”而回答她的则是男子,新一轮的残酷征伐。
  寝殿大门之外,本来准备进来询问一下皇帝陛下可要点灯,更衣地苏培盛立刻就把一双已经抬起的胳膊放了下去。一撩拂尘,笑呵呵地转了个身,笑呵呵地对着同样站在一旁地司棋说道:“姑姑遣人去告诉御膳房一声吧,今儿这晚膳大约是要推迟了!”同样听见里面动静的司棋脸上飘起一丝红晕,面上却力持镇定地对着苏培盛点了点头。
  皇上和主子也真是的,这都整整一日了。
  司棋既难为情又有点欣喜感叹着,这都老夫老妻的十几年了,怎么感情还这么黏糊呢!不过这也是好事!想着明日即将到来的殿选,司棋的心中突然就感到前所未有的踏实起来。
  第184章 殿选
  殿选这日,阳光十分明媚,或者说明媚的有些过了头,不过对于站在储秀宫大门之外的这群秀女们来说,在明媚的阳光也不能缓解她们心下的紧张之感。她们或是安静的垂首而立,或是仔细的抚弄衣袖,更有甚者嘴里还会极小声的在兀自念叨着什么,总而言之每个人的脸上或多或少多会有紧张之意。而此时,储秀宫内却是一片截然相反地轻松欢然之感。但见一身明黄色朝龙服的皇帝陛下坐于龙位之上,他的左右两边分别坐着皇后乌拉那拉氏与皇贵妃年氏再往下数,还有熹嫔钮祜禄氏与懋嫔宋氏。无论是皇后还是皇贵妃每个人的脸上都露出轻松微笑的表情,粗粗一看,竟有种妻妾联手欢天喜地迎接新妹妹加入我们和谐大家庭的感觉。(′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