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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云翩掐了他一下:“你给父皇点面子。”
  “我怎么没给了?”楼星寻摸了摸下巴,“我觉得父皇文采变好了,才笑的。”
  楼云翩翻了个白眼,明显不信。
  当年,大乾王其实根本不受先帝宠爱,但奈何手握重兵又深得民心,在最后的夺嫡之战中成功地登上了皇位。
  说白了,大乾王就是一个打仗的,学识不怎么丰富。
  即便他这么多年都在努力地学习,可这话一出口,还是原形毕露。
  “臣、臣妾也是气不过。”皇后跪在下面,不敢抬头,“陛下,请相信臣妾,臣妾再也不敢了!”
  大乾王缓过来一口气,又看向了瑟瑟发抖的楼彩织:“还有你,不是朕说你,你能不能学学你皇姐?都是要嫁出去的人了,怎么还这么愚蠢?”
  楼彩织很有眼色,她叩首:“父皇教训的是,儿臣定当以皇姐为榜样,认真修身养性。”
  “行了行了,既然人家慕姑娘不追究,就给朕收敛一些!”大乾王用警告的口吻说道,“若以后再有此事,别怪朕翻脸无情。”
  终归还是自己的发妻和女儿,有时候还是不忍心处罚。
  “臣妾明白,可是陛下……”皇后终于抬起了头,却差点哭出声,“臣妾这脸还有没有医治的可能?”
  她这几日找了不少医师和药师,但也只是让伤口愈合,疤痕却怎么也消不下去,她不得不闭门不出,连那些妃嫔们的请安都免了。
  冷不丁地看见一张伤痕纵横交错的脸,大乾王心惊肉跳:“你这脸又是怎么回事?”
  完了,看着这张脸连饭都吃不下。
  皇后忍着怒意,小声:“是被慕姑娘打的。”
  “哈哈哈哈哈!”楼星寻这次直接笑出了声,他摇头,“有趣,委实有趣。”
  大乾王瞪了自家儿子一眼,才道:“朕会召集全国的医师,你这一阵子就安心地给朕待在宫里,不许出去!”
  只是禁闭而已……皇后松了一口气,再度行礼后连忙退下了。
  大乾王揉了揉头,也准备下去歇息。
  但就在这时,门外忽然传来一声:“报——”
  那是专门负责看管国库的人仓皇跪地:“不好了陛下,国库里的东西都没了。”
  “嗯,不就是没——”大乾王不以为然,旋即他瞪眼,“你说什么?什么叫没了?!”
  “没了就是……”国库司硬着头皮说,“里面的金银珠宝和灵药矿石都没了。”
  大乾王眼一黑,差点晕了过去,他颤声道:“怎么回事?”
  “微臣也不清楚。”国库司也很茫然,“而且奇怪的是,封存宝物的盒子连打开的痕迹都没有。”
  听此,楼星寻的长眸微微一眯,他清楚地记得,这段时间国库唯一开启的那次是他亲手开的。
  而紫衣女子走的时候,也就只带走了那条鞭子和五味药材,怎么会一下子空了呢?
  楼云翩也惊诧出声:“父皇,那国库不是老祖宗们请机关师建造的吗?为什么里面的东西会不翼而飞?”
  “还能有什么原因!”大乾王怒不可遏,“肯定是被哪个技艺高超的毛贼偷了!”
  “毛贼……”楼云翩喃喃,忽然脱口,“不会是千面吧,师姐同我说她在宫里见到了千面。”
  “千面?”大乾王疑惑,“那个有一千张脸还不男不女的人?”
  不男不女……楼星寻被呛住了。
  “就是他!”楼云翩咬牙,“我说这千面向来神龙见首不见尾,怎么突然来咱们这里了,肯定就是来偷东西来了。”
  “父皇,您放心,这千面儿臣到时候肯定给您抓回来,偷东西偷到姑奶奶的身上来,简直活腻味了。”
  “好,那就交给你了。”大乾王挥手,“唉,真是流年不利。”
  他叹着气,转身走了。
  “星寻,你去看看慕姑娘。”楼云翩毫不客气地吩咐自己的弟弟,“你皇姐我要去抓贼了。”
  “晓得了。”楼星寻耸耸肩,心中轻哂,还抓贼?
  你师姐都抓不到。
  醉霄楼客栈。
  君慕浅晃了晃手中的玉瓶,在闻到一股臭味后,终于确定了自己在炼药这一方面实在是没天赋。
  浪费了那么多药材,也没成功地炼出淬灵液来。
  “真惨。”她叹了一口气,“既然炼药不行,本座就只能试试炼器和附魔了。”
  人各有命,天生不是这块料有什么办法,谁也不是万能的。
  君慕浅眼眸深幽,轻轻叹气,若是魅还在就好了。
  以前啊,可一直是她打架,魅辅助她。
  只可惜,往日之事不可追,来日之事又不可测。
  后天,就到了月圆之夜,也是她将要启程去黄泉谷的时候。
  君慕浅微微勾唇,也不知道那些提前去的弟子现在怎么样了。
  她伸了个懒腰,准备进入太霄之中泡泡澡。
  而这时,忽然传来了敲门声,门外是恭敬的声音:“姑娘,这有您的信。”
  “信?”君慕浅打开门,接过一看。
  在看到署名时,眼神瞬间一亮。
  她家美人的信!
  第48章 等我【已修】
  信笺的风格很符合容轻这个人,素白色的纸浸染着淡淡的墨香。
  字迹大气不失风华,优雅矜贵。
  “原来他还会写信,还以为什么都不懂呢。”君慕浅眸中含了几分笑,“唔,让我看看是什么。”
  将信封拆开来,信纸映入眼帘。
  她展开来一看,发现上面只有一个字——“等”。
  等?
  等他?还是别的?
  君慕浅有些无语,说话简洁没什么,有些人就是不善言谈,可你写信也这么简洁让人怎么看得懂?
  她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
  唉,她是不是得好好地教一下容轻怎么和别人交流?
  也不知道平日里,他的那些手下是怎么凭着这么简单几个字去办事的。
  暮霖:“……”
  可不是么,只能猜啊,猜不对那就接着猜,还能有什么办法。
  君慕浅叹了一口气,将信笺折好贴身放了起来,想着她终于可以去生生造化泉泡一会儿的时候,门又响了。
  这一次来的是楼星寻,自从上次出了皇后那事之后,这位断袖太子几乎每天都会来醉霄楼一次,美名其曰是来探望她,让她不要被他母后气着了。
  其实实则,每天来她这里喝几口好茶就走了。
  “本宫来得是不是有些不太巧?”楼星寻明知故问,“慕姑娘这是要休息了?”
  “有话快说。”君慕浅不想给他好脸色,因为这人有一种技能叫做得寸进尺。
  “其实也没什么。”楼星寻很自然地坐了下来,漫不经心,“一日不见慕姑娘,本宫心中甚是想念。”
  君慕浅的手一抖,差点把杯子给扔了出去,她瞟着他:“看来你真的是个断袖。”
  楼星寻一愣。
  她笑,风情惑人:“要不然你怎么会想念我这个男人?”
  “……”楼星寻嘴角忍不住一抽,“慕姑娘,你还是需要认清你的性别的。”
  “性别这种东西嘛,也不是不可以换。”君慕浅意味深长地看着他,“你说是不是啊,太子殿下?”
  “慕姑娘说得有理。”楼星寻握拳掩唇,轻咳一声,微笑,“今日前来确实有要事。”
  “说。”君慕浅下巴微抬,示意他开口。
  “皇后最近在广召医师,想要治好她的脸。”楼星寻伸手敲了敲木桌,“但是很遗憾的是,怎么治也治不好。”
  顿了顿,他似笑非笑:“父皇也是无奈至极,但是昨天的时候,皇后的脸居然好了很多。”
  君慕浅的双眸骤然眯起:“哦?”
  她下的手,她自然十分清楚,皇后的脸绝无痊愈的可能。
  除非,能找到和七星挽月鞭同级别的灵宝。
  可是灵宝哪里那么容易就能得到,一切还要讲究气运。
  “然后本宫就去稍稍听了一下墙角。”楼星寻摸着下巴,“这才知道,皇后偷偷地从母家请了一位医师。”
  “丞相?”君慕浅想了想,“这丞相家难不成比你们皇宫还厉害?”
  “暂且不知。”楼星寻摇了摇头,“不过那位医师却是厉害,眼看着就要治好了。”
  “无所谓。”君慕浅淡淡,“我对你母后一点兴趣也没有。”
  “只是给慕姑娘说一下。”楼星寻懒洋洋,“接下来才是正事。”
  他唇角微扬:“下个月圣元的使者会来到大乾,本宫不擅长和女子打交道,所以还想请慕姑娘……”
  他并没有说完,但君慕浅已经懂了,她挑眉:“你想让我假扮你?”
  “慕姑娘果然和本宫心有灵犀。”楼星寻眼神温柔,“这样的慕姑娘怎么能不让本宫喜欢。”
  “其实我觉得你应该挺擅长和女子打交道的。”君慕浅勾勾唇,“你去大街上,不知有多少女子会对你趋之若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