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等顾酒歌松开手的时候，殷寒书觉得自己像是死过一次似的，浑身脱力，筋疲力竭。
顾酒歌看着他一副快要死掉的样子，心中怜悯，忍不住轻声说道，“也就这一次了，以后就不会这样痛苦了。”
“这些东西交到你手里，对你也有好处，以后修炼起来，也会事半功倍。”
如果殷寒书能够将今天顾酒歌教给他的东西融会贯通，全部都学起来，那么他将会无可匹敌。
不说修为方面，但求这理论知识，整个修真界都没有一个人会是他的对手。
到时候，凭着他脑子里的这些东西，他走到哪里都有他的容身之处。
别人只会将他奉为座上宾，绝对不会轻易要他的性命。
这是顾酒歌给殷寒书的一个保障。
当然这种事情就没有必要让殷寒书知道。
顾酒歌站起来，脸上又回到刚来时候的那一种冷漠，声音清淡，“你早点将脑子里的东西整理出来，然后放在藏书阁里。”
“以后如果有弟子需要功法，可以进藏书阁挑选，但是前提是需要一定的贡献点。至于这个贡献点怎么兑换，这个流程就交给你和墨江来制定。”
顾酒歌不可能将所有的事情全部都揽在自己的怀里，让她自己一个人来做。
他没有这个时间，也没有这个精力。
殷寒书答应了下来，他的脸色有些苍白，一双眼睛却亮的出奇。
当他看着顾九歌的时候，好像面前的女人就是他的唯一一样。
这种炽热让顾酒歌浑身发热。
但是他假装没有看到，转身就往山上走。
殷寒书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眼中的光一点一点的熄灭。
眼看着顾酒歌就要离开，他突然间像是疯了一样，猛的张嘴大喊道，“顾酒歌！”
顾酒歌浑身一震，转过身。
殷寒书嘴唇几乎在颤抖，“你别走。”
“……我知道，你一直都想要离开这个世界，可是你能不能不要走，你回头看一看，我一直站在这里等你，顾酒歌，我不想你每次都走的这么决绝......”
这些话几乎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他整个人倚靠着门槛才能够站直。
他剧烈的喘息，说出这些话，不仅仅需要勇气。
甚至于，还要将他本就仅剩不多的自尊心踩在地上。
殷寒书闭上眼睛，缓缓说道，“我不知道那里有什么在吸引你，让你一定要回去，可是我可以肯定，不管在那个世界，你都再也找不到一个像我一样爱你的人。”
他对顾酒歌的爱如此热烈。
他深信不疑。
顾酒歌动了动唇，想说些什么，又给咽了回去。
她不能给他希望！
好不容易才走到了这一步，如果她回去了，殷寒书一定会紧紧的抓住她，不会让她离开的！
她不能回去！
天道也不会允许她回去！她不能够打破好不容易得来的平衡！
顾酒歌的眼神逐渐坚定下来，转身就走。
殷寒书的手指逐渐握紧成拳头，狠狠的砸在墙壁上。
他会留下她的，不惜一切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