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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自己要是被人打得动不了了,那两个娃可就没人照顾了,尤其是刚刚出生的川晓琳,尽管她是一个不被川家待见的女娃,但毕竟是她和川老二的骨血,如今川老二没了,想在有都是不可能的,这可咋整?
  罗聪玉怔怔的站在那里,两手一僵扁担一下子就掉在了地上,听到咣当一声她才愕然醒来,刚想上前拉起川晓雪回屋,就被一直站在门口看热闹的聂翠花,从背后一把扯住了她的衣服,“咋地了?!还反了你,是不是觉得前两天对你太好了,现在就可以无法无天了是不是?!”
  一直躲在门背后看热闹的蓝金花也冲了出来,她上前拉起两个孙子,转过身来就要给罗聪玉一个嘴巴子,然而就在那一刹那,一缕在场所有人都看不到的金光,忽然从上而下的罩在罗聪玉的身上。
  蓝金花气冲冲的那一巴掌刚打出去她就后悔了,虽说她看到自己的巴掌确确实实是落在了罗聪玉的脸上,然而手掌间突然传来的扎心的疼,让她只感到自己的手掌是打在了一块布满了针尖的针板上,扎心的刺痛感让她本能的迅速把手收了回去,定睛一看,我滴妈也!整个手掌像是筛子一样,全是细小的针孔不说,鲜红的液体正从那些针孔处慢慢的渗出。
  蓝金花不可置信的又看了一眼罗聪玉的脸颊,这分明就是一张人的脸啊?可是……还是说她脸上的汗毛可以扎人?我以前怎么就没有发现?
  蓝金花哪儿知道,她的手是打在了那层金光上,而她手上的针孔是被那金光光芒形成的茫针所刺。
  见蓝金花突然把手收了回去,还一脸惧色的盯着自己,罗聪玉一下子都有些不太适应,她根本就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这老太婆以往都是特别凶的,怎么打了一下自己没打上,还变成了这个怂样子?
  蓝金花的手被神光的光芒刺的稀烂她并没有让谁看见,而且把受伤的手攥成拳头,忍着疼痛转身强装高高在上的样子,对聂翠花悄声说了一句:只要不闹出人命可以使劲儿的闹,今天晚上就是她的末日。说完就忙跑回她的屋里去找创伤药。
  罗聪玉想不明白也没在继续想,她扶起地上的川晓雪就要回到自己屋里,可她刚转身就听到聂翠花在她身后尖声嚎道:“罗聪玉!你家大丫头偷了我家的鸡蛋被发现了不给还打人!你就是不怕家法,难道国法也不怕吗?!我告诉你!那些鸡蛋你要是不还我,信不信我叫人把你家大丫头送到大牢去!”
  什么鸡蛋?
  罗聪玉知道川晓银和自己一样,在这个家里从来都是只有被人欺负的份,哪儿敢去偷什么平时看都不让看一眼的鸡蛋,但她一想现在自己正在坐月子,会不会是川晓雪见她吃的太差了,自己的妹妹又没奶吃,想去弄两个鸡蛋偷偷的给她补补身子也不是不可能的。
  如果真是那样自己可就没理了,罗聪玉附身有些担心的问川晓雪,看着川晓雪委屈的满脸泪痕,支支吾吾的说完才知道,原来是自己先前藏得那四个鸟蛋被川晓金俩兄弟发现了,还偷偷的找到后报给了聂翠花,这当中根本就没有什么鸡蛋的事。
  不过罗聪玉不知道的是,在这之前这些事早就已经被人计划好了不可避免的要发生的。
  蓝金花回家后就开始和聂翠花一起算起了账,两人都大概的估摸了下,都正觉得就算是分家时把分给罗聪玉的那些东西全都扣下来,也弥补不了她们下午的那些损失。
  然而实际上却是,按照她们的分家计划,分给罗聪玉的除了一间破瓦房,一块一分的自留地,还有十几天的口粮外,再也没有其他的东西。因为在还没有分家之前,原本该分给罗聪玉的那些东西就已经被她们给扣除完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一亩为10分,所以那个时候的自留地是非常少的,只能用来种点辣椒或西红柿等,供自家吃的蔬菜。不过这个面积并不是固定的,而是跟随每一个地方的人均耕地面积的大小不一样而有所不同。
  女主前期是专门用来打脸的,就七八章内容,所以镜头有点少,故事展开后,女主会走路时,和男主是专注打脸的,所以会以男女主的镜头为主。
  第5章 [捉虫]
  蓝金花算来算去,最后觉得就算是她愿意用二十块钱将分给罗聪玉的那些东西全都买下,然而剩下的那三十斤白面和四十多个鸡蛋,罗聪玉可就没的赔了。她原本想着是让罗聪玉净身出户的,可现在她把账一算才知道,就算是真的让罗聪玉净身出户,自己竟然还吃了这么大的一个亏。这怎么能成?!
  正在这时,她看到川晓金兄弟俩捧着几个鸟蛋跑到聂翠花跟前,一问才知道是罗聪玉偷偷藏的。蓝金花的脑子顿时灵光一现,她又想了一个极好的办法,她认为应该在分家之前就把那三十斤白面和四十多个鸡蛋全都先要回来,然后在分家,这样她就不会吃亏了。
  蓝金花想着想着突然兴奋的猛地抬手一拍大腿,她觉得自己的这个办法就是诸葛亮在冥冥之中赐给她的锦囊妙计,没有什么办法比这个更好的了,她觉得自己就是这个世界上最聪明的人,简直是聪明极了。
  经和聂翠花商量过后,川晓金和川晓银在蓝金花的一声令下,找到了正躲在屋外的柴草堆旁,兴奋的捧着母亲给自己煮的那个鸟蛋而一时舍不得吃的川晓雪,上去就把人直接抓起来拖到了堂屋,故意吵吵嚷嚷,打的川晓雪哭爹喊娘。
  蓝金花自己则躲在门背后,她要等到罗聪玉被聂翠花等狠狠的收拾一顿后,她在爬出来主持公道,顺便再和罗聪玉谈那几十个鸡蛋和白面的问题。她知道罗聪玉很有可能会反抗,所以她决定先用武力给罗聪玉破胆。她更清楚罗聪玉会不承认这事,但是她和聂翠花母子等早就已经商量好了,她们的口径一致,她们都对三人成虎这个成语的真意颇有研究,何况她们现在是四个人,别说是成虎,就是成龙或许都是有可能的。她们要把这不现实的东西变成现实,这才是高人嘛。
  然而蓝金花和聂翠花都没想到的是,罗聪玉竟然敢冲上来就抄起了一旁的扁担,对着川晓金等狠狠的就是一下,
  虽说事情进展的出乎蓝金花的预料,但是想着川晓金等打川晓雪是有理的,现在反被人打,那她就更占理了,所以她才从门背后冲了出来,威仪凛然的要主持公道。结果她的那一巴掌差点把自己的手打成了筛子。
  聂翠花一看蓝金花跑了,还给自己授权随便闹,正琢磨着怎么闹,忽见罗聪玉扶起川晓雪,根本就没有要搭理她的意思,还转身就走。她就忍不住的把嘴里的瓜子皮狠狠的一啐,手里的瓜子也不嗑了,“妹砸,我咋说也是你的大嫂吧,小金和小银也算是你的侄子吧,你怎么能随手打了人就走呢?咋地也该给我说个理不是?要不人家都以为我这个娘是好欺负的,你让他们以后在同学面前怎么见人去?”
  为了两个孩子,罗聪玉并不打算和聂翠花死磕,她停了下来,转身回道:“大嫂,我打了小金小银是不对,可鸡蛋这么宝贵的东西我都见不到,何况我家大丫还是个孩子,她连走路都怕自己被石头给绊倒了,怎么敢去偷什么鸡蛋?”
  见罗聪玉有些胆怯了,聂翠花更是理直气壮,她一脸的早知道现在何必当初的表情打量了下罗聪玉,转身来到木柜前,将那小半碗蛋羹端在手上在罗聪玉的面前晃了晃,“妹砸,这蛋羹是用什么做的?”
  罗聪玉一看自己差点忘了拿走那半碗蛋羹,她伸手想去夺回来,却扑了个空,“嫂子!那是我用晓雪在山上掏的一窝鸟蛋做的,这可是你那刚出生的小侄女下一顿的口粮啊!你得还我!”
  “什么鸟蛋?这分明就是鸡蛋!你别以为把偷来的鸡蛋做成了蛋羹我就认不出来了!”
  聂翠花的语气斩钉截铁,这可是她拿到的最有力最直接的‘证据’。即便她知道自己正在指鹿为马,但是她相信只要自己的语气够坚定,气势够强大,就是假的也能说成真的。何况都已经是蛋羹了,它究竟是鸡蛋做的还是鸟蛋做的,也不可能有人能认得出来。
  聂翠花平时比罗聪玉吃的要好的多,所以她身强体壮,根本就不把瘦弱的罗聪玉放在眼里。她想着就凭自己的这块头压都可以把罗聪玉压死,然而当她和两个儿子扑上去想要把罗聪玉摁在地上揍一顿时,结果罗聪玉没有被撂倒,她自己反被罗聪玉两手合力一拨拉,直接一头撞在了一边的墙上。
  就连罗聪玉自己都没有想到,自己的动作竟然会如此的快而又恨。
  此时,正躺在床上的川晓琳,嫩小的左手掐着法诀,眉心的小红点正绽放着旁人看不到的淡淡的金光,开心的两只小脚上下直跳:使劲儿揍!狠狠的揍!揍死这个泼妇!
  她是山神,她身上带有可以保佑他人的神光,这里是她的地盘,她想保佑谁就保佑谁。
  这时天已大黑,刚刚收工的川广文和川云宝等父子几个全都回来了,还没推开院门就听到屋内闹哄哄的,都忙跑到堂屋一看全都愣住,只见聂翠花和罗聪玉都正互相揪着对方的麻花辫,川晓金、川晓银等也都死死地抱住对方大人的腿,就这样在屋内扭打成了一团。
  再看四周,整个屋子是乱七八糟,原本被放在墙边的木桌现在被翻了个面,周围的木椅也被推得东倒西歪,茶缸被踩扁了,茶壶被打碎了,还有川广文好不容易才从队长那儿弄来的一包毛尖茶也被撒了一地……
  川广文气的抡起手边的一把椅子,俩手一起猛地举过头顶,直接扔到了对面的墙上,只听咔嚓一声木椅的一条腿被折成了两段,“咋地了!反了你们都!”,她下午上工的时候还好好的,这会子就打起了内战。
  聂翠花等全都忙住了手,抬手拨拉了一下被扯成了鸡窝似的头发。转身一看,川广文正站在门口被气得胡子直哆嗦,站在一旁的那兄弟几个也没什么好脸色,尤其是川云宝,看着聂翠花那似要吃人一般的眼神,她就全身一颤。
  “云宝,你,你不知道,这贱丫头她偷了咱家的鸡蛋,被咱家小金小银发现了不仅不还还耍赖说没偷,尤其是那个贱女人她还拿着一根扁担跑上来打了小金小银。不信你看,现在他们身上还有几道红肿的伤痕呢!”
  这状告的,还没等罗聪玉开口辩解,川云宝张嘴就问:“偷了多少?”
  “偷了五十多个呢!”
  明明刚才还说是四十多,现在一下子就变成了五十多。
  聂翠花本以为说了这话会得到川云宝的支持,帮着她一起去收拾罗聪玉,没想到她话音刚落就被川云宝重重的打了一个嘴巴子,“你前天不是还说家里没鸡蛋了吗?怎么现在一下子就有了五十多个?还被人给偷了,你说!你这婆娘藏那么多鸡蛋想干啥?”
  聂翠花冷不丁的挨了一巴掌,打她的人还是自己的男人,她原本整个人都是懵的,听了川云宝的话才明白过来,前天川云宝中午上工时,让她给冲一碗蛋花吃,可是家里统共就只有两只下蛋的老母鸡,还是三五天才能掉一个蛋,就这平时还都让蓝金花拿给了川广文吃了,所以她就直接说没有。
  川云宝知道那两只老母鸡下的蛋是给老头子专供的,所以平时他和几个兄弟就是想吃也只是在心里念叨着,嘴上从来不说。但他不知道自己那天为什么会那么的想吃,而且还说出了口。
  聂翠花现在真想一头撞死在墙上,她原本以为自己的谎话已经说的是天衣无缝了,没想到却栽在了这里,她现在是说谎不是,不说谎也不是,反正里外都不是人。最后只得抱着头蹲在墙边不停的哭,什么话也不说了。
  看到这一幕,罗聪玉的脸上掠过一抹轻笑:看来所谓的鸡蛋的事儿果然是栽赃陷害,真是作法自毙,活该!她抬手把头发往后撸了下,走到川广文跟前,“爹!我要分家,而且是现在就分。”
  川广文感到很意外,俩眼珠子不可置信的看着罗聪玉,“今天晚上?”
  罗聪玉语气坚定:“对!就是今天晚上。”
  第6章 捉虫
  终于要分家了,分了家后就不用像现在这样吃不饱睡不好了,还被人骑在头上欺负,更不用担心像今天这样,想吃上一顿好的补补身子,偷偷摸摸的忙了半天,到头来却被人揪住没心没肺的栽赃陷害了,听到罗聪玉那坚定的语气,川晓琳拍着小手给罗聪玉点了个赞。
  分家这事原本早就在川广文的计划之内,只是他从来都没有想到过,把这事儿提到桌面上来谈的人会是罗聪玉,更没想到的是来的这么快。他本来还有些担心,怕自己提了分家这事,罗聪玉不仅会不同意,还有可能寻死觅活的把这个家闹的鸡飞狗跳。
  毕竟分了家后,一个一天只挣半个工分的女人,就是养活自己都有些困难,更别说还要养活两个娃呢,而且那个小的现在正需要有人照顾,她怎么可能抽的开身去干活?这不是白白等死吗?
  川广文突然觉得自己想的有点多,虽说川家的劳动力不少,可是吃闲饭的却更多,而且这两年的收成都还不错,日子都过得紧巴巴的,这要是遇上个灾年,那就更不好活了。现在就把这个家分了也好,分了之后一下子就少了三个吃闲饭的,到时候她们是死是活,和自己也就毫不相关了。
  思及此,川广文那原本被气的有些铁青的脸,渐渐的有了些血色,身上的怒气也减了不少,他怔怔的看了眼罗聪玉,,“你要是已经下定了决心要分家,那咱就分,可是有句丑话我要先说在前头,这家一旦分开,就不能合了。”
  谢天谢地,这是担心她会后悔呢,到时候还会缠着他们,可就这个破家,这些烂人,还这样那样的虐待她,她跑都还来不及呢,还会想到跟他们合家。“爹,你想多了。你说的对,这家一旦分开就没有再合的道理,我已经想好了,现在就分。”
  自从生了川晓琳之后,川广文发现罗聪玉就像是变了个人一样,无论是说话还是做事儿,都比以前果断而又麻利多了。
  川广文叫人把屋子收拾好后,又让老四川云东去找纸和笔,还有他的个人印章,他要将现在说好的事全都白纸黑字的写的清清楚楚,然后再盖上印章,并且在场的所有人都按上手印,这样这张分家的清单就有了法律效力,就不怕到时候有人反悔了。
  罗聪玉帮着把堂屋收拾好后,见川云东的纸和笔都还没拿来,她忙就着这个机会返回卧室去抱川晓琳,还不到一个月的孩子,一个人谁在床上她不放心。可刚走到门口,她就看到川晓雪正抱着川晓琳在屋里又是转圈圈又是举高高,玩的不亦乐乎。
  看着两个孩子开心的样子,罗聪玉若有所思的在门口顿了两秒,心想:都说家和万事兴,要是自己真的能有一个安心的家,就是再苦再累都是幸福的。只是这一次把家一分,不知道以后川家这一伙吃狼肉长大的人,还会不会给自己找麻烦?
  “娘!你,你知道不,我妹妹特聪明了!她,她刚才竟然知道喂我吃东西。”,川晓雪转的有些头晕,上气不接下气的对罗聪玉大声说道。
  川晓琳撇了撇嘴:就这点破事儿也值得你给咱娘报告一下啊!我那是看你把那一个鸟蛋握在手上翻来看去舍不得吃,剥了皮却给我吃,你不知道我没牙啊!所以就给你吃了,你…
  川晓琳想着在心里叹了口气:一个只有八岁的小孩她懂得啥?肯定没有我这还没满月的小孩儿懂得多!
  罗聪玉不经意间笑了:小孩子说话就是没有深浅,一个还没满月的娃娃哪有聪明不聪明一说。她忙上前让川晓雪停下,“晓雪!快把你妹妹给我,别摔着了。”
  川晓雪嗯了一声,可是还没把川晓琳递到罗聪玉的手上,就一个跄踉摔倒在地,罗聪玉吓得忙去接川晓琳,可是川晓琳没接住,她也摔了一跤。不过罗聪玉一下子就爬了起来,忙从地上把川晓琳抱起,全身上下的检查了一遍,发现并没有明显的伤。
  再看川晓琳,不仅没有哭反而在笑。她一个还不会讲话的婴儿,这个时候能做的也只有笑,用笑来表达自己真的没事儿。
  罗聪玉轻轻的揉着川晓琳的后脑勺,发现川晓琳是真的没事才放下心,声色严厉的道:“起来!以后不许你在抱你妹妹!”
  川晓雪委屈的掉着泪没敢说话。
  罗聪玉抱着川晓琳回到堂屋时,除了蓝金花之外家里所有的人都在。
  川广文坐在木桌旁,左手托着旱烟袋抽的正得劲儿,见罗聪玉回来了,忙让川云东把身旁一张密密麻麻写满了字的信纸递给罗聪玉,“你识得字,这上面写的就是我们刚才对这次分家商量好的一些怎么分的细节,你拿着看看,有啥子意见现在就提。”
  罗聪玉见川广文一脸的严肃,她忙左手抱好川晓琳,腾出右手去接过川云东递过来的信纸一看,上面确是写的很详细,只是……,她细看了下分给自己的东西,有后屋的瓦房一间,自留地一分,白面三斤,麦子六十斤,米缸一个,土豆……
  罗聪玉看不下去了,她知道川家的日子过得挺紧的,不过也不至于这么紧,最明显的就是房子。当初川老二还活着的时候,她就和川老二提过要分家的事儿,只是川老二说过后老爷子让先等到这次秋收忙完了再说。
  根据那时她和川老二商量的结果,川家一共有十一间瓦房分给五个儿子,每家至少两间,还有一间是川老头留给自己养老的,川老二说这也是老头子当初建房的时候就安排好了的事,自留地也应该是四分,还有其他的家具桌椅等等,尤其是粮食,这可是救命的东西,不能马虎,何况现在才刚秋收完,不可能就只分了这么点。
  罗聪玉一脸狐疑的问道:“爹!你是不是那里算错了,粮食怎么只有这么点儿?”
  “那你想要多少啊?”,还没等川广文开口,聂翠花就在一旁一脸挑衅的回道。
  “嫂子,其实这已经给你分的够多了。”,川云东有些无奈的提醒道。
  罗聪玉就怕被这些人算计,刚才她还把川老二当初跟她算的那些细节全都认真的回忆了一遍,结果还是免不了被算计,“这上面的我不同意!我要重分!”
  “别做梦了!按照法律,爹就是一粒粮、一片瓦都不分给你,也是合法的,现在知道什么叫够多了吧?”,川云宝这话说的很有底气。
  这一家人的心可全都够黑的,而且对于一个文盲,竟然还提起了法律!
  川晓琳忙偷偷的掐指一算才知道,原来在蓝金花的撺掇下,川老头原本也是要让罗聪玉净身出户的。只是在他知道的传统观念中,分家一般都是要把家里的财产房屋等全都根据儿子的数量进行平均,然后按照平均数分给每个儿子。
  有些聪明的老人会给自己留下两间屋子、土地以及财产等,剩下的才均给儿女,谁要是想要老人的那份财产就必须赡养老人。
  而且川家人都知道罗聪玉读过书,就怕罗聪玉到时候拿法律跟他们说事,所以后来在川云西的提议下,川老头询问了生产队队长,队长又帮他问了相关的专业人士才知道,分家这事究竟怎么分,在法律上根本就没有详细的规定。
  反过来说就是,除了具有法律效力的证件、协议或合同等明确指定财产所有人的东西必须归所有人之外,其他的所有东西就是一点都不给子女分已是合法的。川老头当时一听这个开始还是很兴奋的,只是后来他觉得这样做实在是有点太刻薄了,就想着多少给罗聪玉分点儿,也算是他做了一件好事,这才有了那张信纸上的内容。
  然而罗聪玉虽说读过书,但也只不过是小学毕业,基本也是个法盲,更不用谈这么具体的专业内容了,只是她心里所理解的分家概念和川老头所理解的传统分家概念是一样的,这也让她觉得十分委屈,如今娘家人也都不待见她,知道自己被欺负了也没办法。
  见川家人全都走了,堂屋内就剩下罗聪玉,川晓雪和自己在那儿,而罗聪玉正无助的将她们姐妹俩拥在怀里,与川晓雪泪眼婆娑的哭成一片。川晓琳难过的抬起小手擦拭着罗聪玉眼角的泪:娘!咱不难过,不就是几分地和几间破屋子嘛,我有那么大的一片森林原野,四处全都是宝贝,好吃好喝好用的,要啥有啥,到时候保证让这群恶鬼眼馋死。
  幽暗的堂屋内,川晓琳的眼底闪过一道凌厉的寒光,她眉心那颗小红点绽放的金光也越来越亮:老虔婆,老王八,现在也该是和你们彻底算算账的时候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好像从来都没写川老二叫啥名字,怕人太多有小可爱弄混了,今天我就把川家这两代人的族谱给大家贴出了哈
  川老头:川广文=老虔婆:蓝金花
  川老大:川云宝=聂翠花>川晓金、川晓银
  川老二:川云兵=罗聪玉>川晓琳、川晓雪
  川老三:川云钢
  川老四:川云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