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三十日清晨,刘赐天没亮就醒来了,他睁开眼,只见外头还是一片昏黑,月色隐隐地照进来,婉儿还在她身旁熟睡着。
这是这些“同床共枕”的日子以来刘赐第一次比婉儿醒得早,所以这也是他第一次在清晨看见婉儿熟睡的模样。
他小心地观察了婉儿一番,只听得婉儿的呼吸均匀,美眸紧紧地闭着,看来还睡得很熟,刘赐放心了,他开始“肆无忌惮”地端详婉儿熟睡的模样。
他细细地看着婉儿的瑶鼻,乌黑的发丝,柔美的发鬓,还有脸上娇嫩的肌肤,他不禁看得痴了。
他看见婉儿的樱唇微微张着,一丝半缕的白色烟气从婉儿的唇边呼出来,他看着看着,婉儿骤然舔了一下嘴唇,看来是呼着寒气呼多了,觉得嘴唇干。
看着婉儿这一舔嘴唇,刘赐觉着受不了了,他觉得婉儿的美态太诱人了,惹得他心里小鹿乱撞,他犹豫了片刻,还是按捺不住,他小心地挪动身子,想要亲一亲婉儿的脸。
他小心翼翼地把身子挪来挪去,终于挪出个屁股朝天的姿势,他趴着身子,憋着气把脸凑向婉儿,他高高地翘着屁股,憋得脸都红了,总算悄无声息地把脸凑到婉儿的发鬓边上。
他极轻极轻地拿自己的嘴唇在婉儿的发鬓边上碰了一下,然后又僵着身子把自己挪开来。
他挪开来,却已憋得满脸通红,紧张地喘着粗气,他只觉得触到婉儿的发鬓的那一刻,浑身如同被闪电击中一般,泛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
他紧张地看着婉儿,只见婉儿仍熟睡着,方才那一亲没有惊动到她,刘赐心里的小鹿撞得更厉害了,他看着婉儿那柔美的樱唇,他实在按捺不住自己,想亲一亲婉儿的樱唇。
他又撅起屁股,趴下身子,把手撑在床榻的边沿,把身子悬空着趴在婉儿的身上,然后僵着脖子小心地将嘴凑向婉儿的嘴唇。
他凑近了婉儿脸,感受到婉儿的鼻息,他感觉到婉儿那温热的气息洒在他脸上,让他更是恍如置身云里雾里。
他僵着身子,使尽了力气终于把嘴凑到了婉儿的唇边,他以极缓慢的进度把嘴贴近婉儿的唇。
终于,他的嘴触到婉儿的樱唇了,他感觉到那绵绵的软软的温热的感觉,这让他整个人简直飘忽起来了。
就在这时,骤然有人敲击他们房屋的窗户,并且传来一声大喊:“公子!起来了吗!?”
这声叫嚷如同晴天霹雳,刘赐慌忙看向窗外,只见那个家族里主事的大娘正在窗外看着这屋里面。
刘赐还没回过神来,就看见要命的事情发生了,婉儿也被惊醒了,她一惊地睁开眼来,一看,看见刘赐趴在她的上方,而且看见刘赐一脸的不对劲。
婉儿发现异常,她擦擦嘴唇,只感到一阵湿湿热热的,她登时难以置信又愤怒地看着刘赐。
刘赐见婉儿这眼神,登时更慌了,他想爬起来,但他身子僵了太久,一下子撑不住气力,扒在床榻边沿的手一滑,整个人不但爬不起来,还趴倒下来,趴在婉儿身上。
婉儿登时压抑不住地惊叫一声,使尽了全力把刘赐推开,推得刘赐一头撞在身后的墙壁上。
刘赐捂着头“嘶嘶嘶”地呻吟着,婉儿则赶紧爬起来,捂着身子,怒不可遏地瞪着刘赐。
窗外头的大娘看见他们这对“小夫妻”这般闹腾,也看傻了,忙说道:“哎哟!你们这是怎么了!小夫妻亲热呢,给我撞见又有什么了不得,我岁数这么大了,什么没见过,你们别这么大惊小怪!你们这两小年轻,脸皮怎么这么薄呢!”
大娘还以为他们是因为在亲热,被她撞见了慌了,才闹出这个情况来。
婉儿的脸更是羞得发烫了,方才刘赐趴在她身上,这姿势这模样看上去可太像在行那夫妻之事了。
大娘闪开了,还说着:“没什么大不了啊,小两口嘛,有什么好羞的,大娘在外头等你们啊。”
婉儿瞪着刘赐,一副简直要气炸了的模样,刘赐缩着头,不敢看她火辣辣的目光。
婉儿压低了声音,问道:“你在干什么!?”
刘赐哆哆嗦嗦地说道:“我……我醒了,瞧你忍不住,就想……”
婉儿怒道:“我忍不住?”
刘赐说道:“是我……我瞧着你,我忍不住,想亲你一口……”
婉儿又看了看窗外,掩住了衣襟,气得咬牙切齿的,说道:“你……你还做什么了?”
刘赐忙摇头,说道:“没了……”
婉儿冷笑道:“你就亲了一口?”
刘赐忙点头。
婉儿又问道:“真的?”
刘赐受不了婉儿那刀子一般的眼神,犹豫了片刻,又伸出两个手指,说道:“两口……”
婉儿怒得伸手想拍刘赐的头,刘赐惊恐地缩起头,婉儿手又停住了,她想了想觉得不对劲,冷笑说道:“天知道你还干了什么。”
刘赐哆哆嗦嗦地说道:“没有,我发誓什么也没干。”
刘赐心里叫苦道:“你这么凶,我还敢干什么,不怕被你宰了?”
婉儿冷笑道:“你还发誓?你不是早就对着那清水发誓了吗?”
刘赐委屈地说道:“我没碰翻它啊。”
婉儿气得说话都有点不利索了,说道:“你发过誓了,还胆敢……胆敢偷偷地对我做那种事!……”
刘赐委屈又无奈地说道:“姐姐,我大错特错,罪该万死,千不该万不该就是不该今早鬼迷心窍……”
婉儿气恨地瞪着刘赐,问道:“你只是今早!?”
刘赐被婉儿弄得慌了,才明白过来,婉儿是怀疑他在婉儿睡觉的其他时候也曾冒犯她,刘赐赶忙说道:“姐姐,我发誓,我是今早鬼迷心窍了,才会干出这种……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我发誓只有这一次,我就干这一次还被你发现了,我是再也不敢了!”
刘赐连“大逆不道”这样的词都说出来了,婉儿听着也觉得有点好笑,但她还是冷着脸说道:“哼,你这无信无义的,你真干过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