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咏絮小心地让刘赐的头枕在她的腿上,她问那白衣女孩,说道:“你是什么人?白爷呢?”
白衣女孩冷冷地说道:“我才应该问,你们是什么人?胆敢擅闯司礼监。”
柳咏絮说道:“我们有要事,来找白爷。”
白衣女孩说道:“白爷是你们想找就找的吗?”
柳咏絮说道:“姑娘见谅,我们的确是有一件惊天动地的事情,非得白爷出手不可。”
白衣女孩犹豫了片刻,问道:“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
柳咏絮端详着白衣女孩,只见她穿着和白爷一样的白色劲装,用白纱蒙着脸,她问道:“你是白爷的弟子吗?”
白衣女孩冷冷地说道:“不是。”
柳咏絮说道:“姑娘,我们这件事情实在是非同小可,非得和白爷商量不可,请你让白爷出来说话吧。”
白衣女孩冷冷地说道:“你们和我说,要不就别说。”
柳咏絮觉着这白衣女孩的样子不太着调,看着她犹豫着。
这时,只听得刘赐发出一声呻吟,艰难地睁开眼来。
柳咏絮忙问道:“你没事吧?”
刘赐感到脖子像断了一样,痛的不得了,他脑袋一片昏沉,看着站在眼前的白衣女孩,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你……你打的我吗?”
白衣女孩倒是关切起来,问道:“你真昏过去啦?”
刘赐苦笑道:“这……这还能装吗?”
白衣女孩看着自己的手掌,喃喃说道:“这隔空劲又失灵了,怎么会呢……”
刘赐听到白衣女孩这话,又气又无奈地说道:“你这是哪门子隔空劲,我给白爷的隔空劲打过,只会觉得全身脱力,不会觉得痛,更不会昏过去。”
白衣女孩懊恼地说道:“我拿野猪练了上百回了,没失败过啊。”
听到这话,刘赐翻了个白眼,想着:“你是拿我当野猪啊?”
刘赐没心思和那白衣女孩掰扯,他问道:“白爷呢?怎么今天不是白爷看守吗?”
白衣女孩不耐烦地说道:“我说过了,今天是我在这里看守,你们有什么事就和我说!”
刘赐看了白衣女孩一眼,只觉得她的一双眸子扑闪扑闪的很好看,但他和柳咏絮一样,觉得这女孩不着调。
刘赐说道:“这位姑娘,我们有极要紧的事情找白爷,还请姑娘高抬贵手,去知会白爷一声。”
白衣女孩怒了,说道:“你们不爱说就别说!快滚吧!”
说罢,白衣女孩施展轻功,轻轻一跃,就要跃上榕树。
刘赐忙说道:“姑娘!慢着!”
白衣女孩停在树干上,看着刘赐。
刘赐说道:“你是不是觉得你的武功丢人了,不想给白爷知道?你放心,我们不会说的。”
刘赐装出一副诚恳的模样,说的好像在为白衣女孩着想。
白衣女孩闻言立马又跳下来,说道:“什么丢人?你说我什么丢人呢!?”
刘赐还是一脸诚恳,说道:“你刚刚那隔空劲不是没使好吗?我们不会告诉白爷的,还请姑娘去知会白爷一声……”
白衣女孩大怒,一时话都说不太清楚了,说道:“我怕你告诉什么呢!我才不怕!”
刘赐又说道:“白爷是你师父吗?你是不是怕师父训斥你?”
白衣女孩怒道:“我才不怕他训斥我!”
刘赐说道:“你若不是怕他训斥,怎么不肯请他出来呢?”
白衣女孩怒道:“他……”
刘赐说道:“那还请姑娘请白爷出来一见,我们着实是有要紧的事情。”
白衣女孩被刘赐说得没办法了,说道:“我爹去蛮地了,你们找不到他了!”
柳咏絮愣住了,惊诧道:“你爹爹?你是白爷的女儿?”
刘赐也愣住了。
白衣女孩说道:“所以我说了,你们有事就跟我讲,别那么多废话!”
刘赐愣怔着,看了柳咏絮一眼,眼神中充满了失望和沮丧,他把希望寄托在白爷身上,白爷偏偏又不在这里了,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柳咏絮也是一脸讶异又沮丧,这真是一个最坏的消息了,他们的运气真差。
白衣女孩看着他们的神色,更加生气了,说道:“你们什么意思?瞧不起我吗?我说过了,你们有什么要紧的事要我爹办,我也能办!”
刘赐和柳咏絮一齐看了白衣女孩一眼,都没说话。
白衣女孩更加怒不可遏,说道:“你们!……不就是因为我没使好隔空劲吗!你们至于如此吗!”
白衣女孩是“白锦衣”的传人,本来是绝不会和其他宫女太监这样口角的,只是她看着刘赐和柳咏絮和她年龄相仿,而且这两个人都是丰神俊秀,让她感到和他们天然的投契,所以会才会和他们纠缠起来。
刘赐问道:“敢问姑娘贵庚?”
白衣女孩冷笑道:“想问我年纪?觉得我年纪小就更瞧不上我了是吗?”
刘赐觉得这姑娘和自己差不多年纪,又莽莽撞撞的,实在是觉得她不着调,但他嘴上说道:“我没这个意思……”
白衣女孩怒道:“我从小跟着我爹学艺,我爹就我这么一个女儿,把毕生武功都教给我了,我就这隔空劲有时会失手,其他武功可从没失手过!”
刘赐和柳咏絮都怀疑地看着她。
白衣女孩见他们二人看着自己,白纱后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红晕,说道:“我……我就是使洪武十二式最后两式的时候会不太顺,其他武功这一年来都没失手过!”
刘赐疑惑道:“洪武十二式?”
白衣女孩说道:“是我们家传的武功,怎么啦?你再敢冒犯我,我随便使出半式就能取你性命!”
刘赐苦笑,心里想:“我什么时候冒犯你,尽是你在冒犯我。”
刘赐看了看柳咏絮,他一时也拿不定主意了,如今已经找不到那白爷,今晚没有白爷相助,所有的计策都是白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