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惠子小心地看了看刘赐,说道:“他是让我伺候你‘升仙’。”
刘赐愣住,问道:“升仙?”
上官惠子说道:“对,我神志不清楚,把他当做云霄天君,他说他要引领其他人升仙,让我伺候他们升仙。”
刘赐苦笑道:“所以你就让我吸那‘仙气’,然后……然后服侍我?”
上官惠子低下头,说道:“对,那服侍的法子是苏金水教我的,他要我那样子服侍他,他说这样能让他们飘飘欲仙。”
刘赐想道:“苏金水果真懂得享受,被这样的美人抚摸,任是太监也会飘飘欲仙的。”
刘赐问道:“然后呢?飘飘欲仙之后呢?怎么让他们升仙?”
上官惠子说道:“最后怎么升仙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那些太监飘飘欲仙地昏过去之后,苏金水就会把他们带走,说是去做法事,让他们升仙。”
刘赐想着上官惠子的话语,他总觉得这里面充满了诡异的气息,他思索着。
上官惠子看了看刘赐,瞥了一眼刘赐的下体,说道:“话说回来,你是不是……是不是没有割掉那里?”
刘赐尴尬地捂住自己的裆部,说道:“是……”
上官惠子说道:“你怎么混进宫里的?”
刘赐说道:“这……这说来话长了,姐姐就别问了。”
上官惠子看了看刚刚摸到刘赐的“宝贝”的手,尴尬地笑道:“我摸过他们的,摸到那里都是空荡荡的,摸你的却摸到一个东西,这一吓倒把我吓得清醒过来。”
刘赐也觉得尴尬万分,但是听着上官惠子的话,一个想法又像闪电一样闪过他的脑海。
他忙问道:“你摸过……摸过他们的,苏金水还让你伺候过谁?”
上官惠子愣了愣,她不愿意回想起那些混沌的、耻辱的往事,她摇摇头说道:“有几个,我不知道。”
刘赐追问道:“一共有几个?在什么时候?”
上官惠子抱住头,说着:“我不知道……”
刘赐说道:“你想一想,这很重要。”
上官惠子说道:“上一个……就在不久前……”
刘赐问道:“多久前?是不是……是不是大概十来天前?”
上官惠子说道:“差不多吧……”
刘赐抑制着紧张,又问道:“他叫什么名字?”
上官惠子痛苦地说道:“我不知道,别问我了,我想不起来。”
刘赐说道:“是不是叫‘小玉子’?”
上官惠子愣了愣,她搜索着那混沌的回忆,她又想起苏金水那丑恶的嘴脸,她想起来了,说道:“对,苏金水领他进来的时候叫过他一声,是叫他‘小玉子’。”
刘赐的脑海里“嗡”的一声,浑身颤栗起来,小玉子正是康妃娘娘宫里上一个莫名失踪的太监。
顿时一万个南京市井的脏话从刘赐的脑海里飘过。
“果然是小玉子!苏金水把小玉子引诱到这里来,让‘仙子’服侍他,把他服侍得不省人事之后,就把他带到炼丹炉里溶了,难怪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刘赐想着,紧紧地捏着拳头,一系列的疑惑和诡秘的线索都在他脑海里串起来了。
他又问道:“包括这小玉子在内,是不是一共让你伺候了四个太监?这小玉子是最后一个,之前还有三个?”
上官惠子搜索那混沌的记忆,说道:“好像……好像是……”
刘赐想起婉儿跟他说的康妃娘娘宫中太监失踪的状况,追问道:“小玉子是第四个,第三个在三个月前?第二个在半年前,第一个是一年前?是不是这样?”
上官惠子捂着脑袋:“大概是……伺候第一个的时候,我还没有被苏金水完全控制,我不情愿伺候那个老太监,苏金水还打我,断了我好多天的阿芙蓉,逼得我瘾头上来,实在受不了,我才就范,那大概是一年前。”
刘赐问道:“老太监?你伺候的第一个是个老太监?”
上官惠子说道:“对,那时候我吸的阿芙蓉还没那么多,事情还记得比较清楚,那是一个老太监,身子都已经干瘪了。”
刘赐清楚地记得,婉儿说过,第一个失踪的太监是跟随了康妃娘娘多年的一个老太监。
“那就是了……”刘赐心里笃定地想着:“苏金水是卢靖妃和严党的人,他一心要祸害春禧宫,春禧宫那些祸事全是他干的!”
刘赐意识到苏金水是春禧宫最可怕的敌人,一时间,春禧宫的太监神秘失踪,苏金水对他慷慨的“赏识”,那诡秘的“仙气”,藏在这神官监深处的“仙子”……
所有的线索都在他的脑海中串了起来,他理清了苏金水一系列缜密的毒计,顿时感到不寒而栗。
一年半前,苏金水代表卢靖妃娘娘的势力,他在严党的支持下把持了神官监,把持着大权,他觊觎上官惠子的美色,处心积虑地用“取处子精血炼丹”的毒计把上官惠子抓进来,借机凌辱她玩弄她,并用阿芙蓉控制她,把她囚禁起来,这只是第一步。
然后,苏金水开始向春禧宫下手,他代表卢靖妃和严党的势力,谋划着要毁掉春禧宫,他的计策是让春禧宫的太监莫名其妙的失踪,造成“春禧宫是个不祥之地”的谣言,借着嘉靖皇帝迷信鬼神之说的心理,让嘉靖皇帝认为康妃娘娘是个不祥之人,借此毁掉春禧宫。
一年前,苏金水开始引诱春禧宫的第一个太监,大概用的是和引诱刘赐同样的法子,引诱那老太监到神官监打牌,不断地迷惑他,给足了他面子,表现出极度的“赏识”,让那老太监放松警惕,最后带老太监到这个密室中,让上官惠子“伺候”他,并用“仙气”迷惑他,最后把他带到那炼丹炉里面溶掉。
半年前,三个月前,苏金水多次故技重施,连着“溶掉”了春禧宫的三个太监。
这次轮到刘赐了,他大概是急于干掉春禧宫,所以那小玉子失踪不过十几天,他就对刘赐下手。
“的确,如果这次我中了他的计,被他‘溶掉’的话,春禧宫就再没有活路了,会彻底地被视为一个不祥之地。”刘赐心有余悸地想着。
“而且那他把婉儿也抓进来了,对他来说是一箭双雕,婉儿是春禧宫最得力的人,他抓了婉儿,即满足了自己的兽欲,又拆掉了春禧宫的一根柱子。”刘赐又气恨地想着。
刘赐看着上官惠子楚楚可怜的美丽模样,不禁又想:“这苏金水混得可真好啊,有权有财有势,在这紫禁城里面还建了一个自己的‘后宫’,霸着两个难得的美人,皇帝都没有他这么惬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