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念安醒来时已经是晚上,自己还在那张床上,只不过是躺在被子里。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的,睡了多久,清叶君已经不见了踪影,只记得昨天清叶君问她为什么自杀,她略带伤感的将自己上一世的经历讲出来,竟掉了眼泪,却是不记得之后的事情,可能是哭得没力气便睡着了。
乔念安看了看自己的身上,是光裸着的,但是全身干净下身也清爽,像是沐过浴,这样的场景,乔念安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被吃干抹净,但是人都说第一次行房很痛,她却没有感觉,也许清叶君并没有对她“兽性大发”,毕竟清叶君对她这样又那样,清叶君都还是没有真正的“下手”。
乔念安的思路被外面传来的脚步声打断,她赶紧裹好被子,来人轻手轻脚走了进来,房里很黑,乔念安紧紧闭着眼睛。
“公主,公主醒醒。”是穗穗的声音,乔念安睁开眼睛,看到是穗穗苗苗。“公主,事不宜迟,我们快走。”
“我现在没有衣服可以穿,外面有人吗”刚说完,乔念安就在床上摸到了类似于衣服一样的东西,她赶紧抓起,在依稀的烛光中辨认,是男装,从里衣到腰带全套都放在那里,甚至床下还有双相搭配的鞋子。乔念安心中觉得蹊跷,却还是赶紧套上。
“外面基本没人,毕竟这是匪窝不是皇宫,今晚不知道这帮人庆祝什么,尽都喝得醉醺醺。我们关在柴房里,那个守门的后来回来了,我们以为今天逃不出去了,没想到他在门口摔了一跤,直直的倒在门口睡着了。”
乔念安很快的就穿好了,这衣服太合身了,乔念安怀疑是清叶君刻意放他们走的,但他这样做的目的不得而知。
外面果真没有人,穗穗苗苗跑出来时发现柴房旁就是马圈,摸了半天,才摸到一匹脾气好怎么摸都不恼的马,悄悄地牵出来栓在一旁的后门,又在旁边看到了小马车,穗穗苗苗费了把劲才将马车和马固定好。
逃跑实在是太过顺利了,很明显就是清叶君故意的放她们走,甚至连这匹“随手”牵的马也是精品,虽然看起来不大但是却很有力,也不疲惫。可是为什么把她抓走了又放走,清叶君的目的乔念安怎么也想不通。不知不觉天已经渐渐的亮了起来,乔念安想问问她睡了多久,回头看却发现穗穗和苗苗竟都睡了,昨日一夜没睡,她们都很疲惫,乔念安只得一心赶路。
一路上没有停一步,乔念安的肚子饿得咕咕叫,却也不想停下。奇羽国与璇鸦国都城相邻,可能就是因为如此方便走动,所以才交好数年。这么近的距离,乔念安只想一口气冲回公主府。
从天黑到天亮天又渐渐黑了,乔念安才进了璇鸦国都城,穗穗和苗苗也都醒了。
到公主府时已经很晚,府里的管家好像在等着乔念安,看到乔念安就上去问。
“公主,今日太子来了府上,才走没多久。”
“湛哥哥来过?他来干嘛呀?”该不会湛哥哥已经知道她悔婚的事情了?湛哥哥又怎么会知道。
“太子哪跟我们这些下人说啊,他只跟我们讲你若是偷偷回来了,叫你去见他。”管家欲言又止,一副很担心的样子。管家是自小陪在乔念安身边的陪她长大的,本是宫中的嬷嬷,后来一心跟随乔念安到了公主府,为乔念安打点好一切,一直为她着想。
乔念安握住她的手“婆婆,你有什么事想说但说。”
管家才开口,“公主,你莫不是在奇羽国惹什么事情了?太子殿下刚刚来时面色很差。再说,见你这身装束,你回来的不是很容易吧。”
“是有一点很小的事情,不过湛哥哥如何知道?”
“我有听到风声,是说你的夫君,左少将军今日也进城了。你们之间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算是吧,我,哎,我这次回来是偷偷回来,我回来是想悔婚的。婆婆,有些事情我捋好了再与你说,我和穗穗苗苗赶路还没吃饭,实在是累,什么事明日再说吧。”
乔念安回到自己的苑中,穗穗苗苗刚好弄了点吃食回来。乔念安吃完就睡了,想着明天的事情就一个头两个大。
第二天一早,乔念安就醒了,本事睡的很香,却又梦到了清叶君的手,骨节分明,却又有粗粝的茧子,清叶君的声音也好像,好像一个人,但是怎么也想不起。他的手在梦里又激起她的一阵阵浪潮,她感觉她在海中,水流尽涌向她感觉干渴的地方,她溺死在这片海里,最终,自己也变成了海中的一滩水。
下身果真濡湿,乔念安沐浴更衣,吃完早饭便出了门,前往了太子府。
到了太子府时,乔念安也深吸了一口气,湛哥哥四周的气压与年龄成反比,连带着整个太子府都是低气压,严肃,冷静,谨慎,反正和她乔念安完全相反的词用在这里全都合适。左擎呢也是个低气压之子,所到之处气压骤降。念安只觉得太子府气氛接近冰点,好像已经有股血雨腥风的味道在蔓延。
一进前院,念安就看到了将军府的人,几位都是左擎的人,左擎有个特点,他的下手都是又帅又强的,乔念安犯了花痴,一直盯着看,也不顾场合。
“公主,你可是有什么事情想和我的属下说?”几个属下的表情明显愕了一下。乔念安才注意到左擎也在,还是那张亘古不变万年冰山脸,一身黑衣将身子显得挺拔又健壮,不得不说左擎的脸是真的好看,棱角分明但还未锋利的过分,本来眼睛并不小左擎却非要整的跟个死鱼眼似的,鼻子也挺拔立体,嘴唇略薄,脸也不显瘦削。
左擎的声音永远是冷冰冰的,不像清叶君,玩味又有点调皮,虽然两个人声线很像,但是根本不是一类人,再说,说不定清叶君比左擎还帅呢。乔念安想着想着,嘁了一声,才回答。
“我没事和你属下说,难道还看不得。”
“若没事,公主也该进来了。毕竟,有正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