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清喝了一口酒:“你喜欢的人是他吧?”
白冕挤了个笑容才抬头:“你说什么?”
“白冕,不要装了,我知道你清楚我在说什么,说的是谁。”
真是一点情面也不留的拆穿啊!
“啊,被你发现了。”
“不要笑了,很难看。”寒清少有的发了怒,可细细听就会发现他的怒气里带着不忍。
“很难看吗?那我不笑了。”白冕说完,仰头猛喝了一口酒,被呛到,咳了起来。
寒清神色更冷了:“为什么不告诉他?”
白冕搽了搽嘴,抬起头:“为什么要告诉他?喜欢他又不是他逼我的,是我自愿的,那么不管是好受,还是难受,那都该是我受的。”
“你······”寒清气结。
“寒清,替我保守这个秘密。”他乞求的眼神又狠狠的扎了寒清一刀。
寒清闭了闭眼,别过头:“他有什么好?”
“我也说不上来,莫名其妙的就非他不可了。”他说完又是一瓶啤酒下肚。
“寒清,开酒。”
寒清扭过头,又给他开了一瓶酒,递给他:“会很辛苦。”
白冕接过酒:“我知道。”
两人沉默的喝酒、吃串,似乎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两人又点了两打啤酒,宵夜摊快收摊的时候,才悠悠起身。
寒清有些醉了,白冕只好架起他跌跌撞撞的走了起来。
“白冕,我···我告诉你,我以后,一定、一定会成为比季长夜厉害一百倍,不,是······是一千倍的人。”寒清断断续续的说道。
“嗯,我相信你可以。”白冕笑道。
“那到时候你就喜欢我好不好?我都比他优秀了。”
白冕停了一下,又走了起来:“你喝醉了。”
寒清停下,将头伏在他的肩头,低声喃喃道:“我没醉、没醉。”
白冕抬了抬手,最终又无力的垂下。
第二天,他被一阵门铃声吵醒,起床开门:“莫棋,这么早,你怎么来了?”
“大哥,拜托你看一下时间,这都已经太阳照屁股了,还早?”
白冕摸出手机看了一眼,十点半,的确还早啊!
“你来找我干什么?”白冕躺进被窝里,并不打算起床。
“哎,你这是过河拆桥?你忘了昨天谁给你拦住那些人的?”
昨天他急着去追季长夜,恰好看见莫棋,就让莫棋挡住了那些人。
“哦,谢谢你了。”
“你以为一句谢谢就过去了,我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那些狂热的人拦住啊!”
白冕捂脸:“那你想怎么样?”
“最起码得请我吃顿火锅吧!”
“······”
“请你吃两顿。”
“咦,还赚了一顿,买一送一。”莫棋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
“火锅说完了,接下来我们谈点正事。”难得能从莫棋嘴里听到正事这两个字。白冕从被窝爬出来,坐直了身子,问道:“什么正事?”
“喏,给你的。”莫棋说着递给他一份名单。
“这是什么?”
“这上面是昨天对你、对你的香感兴趣的人,后面有他们的联系方式,你挑时间一一拜访一下,对你有益无害,恭喜你啊!白冕同志,一战成名!前途无量。”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白冕只觉得“同志”那两个字微妙无比。
“好,我知道了,谢谢你。”
“客气什么,不过白冕,你真的喜欢制香吗?准备把制香当作你余生的工作或者说是事业吗?”
白冕怔了一下:“为什么这样问?”
莫棋挠挠头:“怎么说呢?毕竟你之前的生活和制香相差太大了,你看你之前在高档会所工作,每天人来人往,过得有滋有味的;相比而言,制香枯燥了许多。”
白冕:“我觉得还好。”
莫棋:“看来你是真的喜欢制香,不过你会一直留在季家吗?”
见他疑惑,莫棋接着说道:“你成名了,香就可以卖钱,光你这次比赛制的这款香卖了就可以还清老大的钱了,那到时候你还会留在季家吗?”
白冕低头,低声道:“制香是季少教我的。”
“喂,你不要这样低落,我不是赶你走,我只是想问问你有什么打算。”莫棋见他情绪不对,解释道。
“我不打算走。”